沒有叫喊,也沒有絢麗的招式,兩人……一人一鬼非常默契地飛身與對方在空中對了一掌,張云子被擊飛出去五六米遠的距離,臉色有些發(fā)白。
再看女鬼,僅僅是退了一米左右而已,毫無異色。
余淮生見狀連忙上前想要扶起張云子,卻被他擺手拒絕。
余淮生皺起了眉頭,在兩者間來回掃視,暗暗思索,雖然不知道兩人什么境界,但還是能看出這張云子有些不是女鬼的對手。
高手之間的過招往往僅需一招兩式罷了。
“太弱了,你走吧,本王不想殺你?!?p> 女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表情有些失望。
張云子直視女鬼的眼睛,冷哼了一聲,道:
“我道門中人以除魔衛(wèi)道為己任,何時需要爾等鬼怪饒命了!”
說罷,腳上用勁,身體如開弓之箭一般飛了出去,右手在空中甩出兩道紫黑色的符箓。
“死板!”
女鬼搖搖頭,嘆了一句。
抬手揮出,兩道黑氣撞向符箓,撞擊的瞬間數(shù)道拇指粗的黑紫色電光閃出,然后產(chǎn)生一股劇烈的爆炸,聲音回響,樹林也被紫紅色的光芒照亮了一剎,然后又再次歸于黑暗。
張云子的身影消失在空中,女鬼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柄散發(fā)著金光的拂塵直接從后背慣穿到前胸。
張云子咧嘴一笑,卻又瞬間皺眉,腳一蹬地,抽出拂塵后退了數(shù)米,震驚地說到:
“你不是魂體?”
“我何時說我是魂體?”
女鬼眉毛一挑,反問了一句。
“如此濃郁的死氣,除了魂體擁有,還有什么能擁有?!”張云子皺眉思索,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又震驚地看向女鬼:
“你是靈?還是異靈?!”
女人秀眉微稟,道:
“異靈?我不知道?!?p> “小鬼們尊我為鬼王我便是鬼王了”
看著女人有些茫然的表情,似乎不像在說謊,張云子訝異,余淮生也摸到他的身邊,小聲問道:
“異靈是什么?”
張云子思索,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天地中的死物或當某種力量在一些地方積累到極致,然后在極其苛刻的特殊條件下就會形成靈,而異靈則是靈種之中更為特殊的存在。靈都是天地間的造化,相比較于同境的對手更為強大,但是它們這種一心都只為大道,一般是不會主動害人的,除非是被有心人利用,嗯……大概就是這樣,我也只是在門內(nèi)古籍中看過簡介,沒想到今日能有幸見到,實屬機緣?!?p> 余淮生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但沒有戳破,只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張云子則收起了拂塵,略有深意地瞟了余淮生一眼,又看向女人,問道:
“你與這位兄臺有何因果?為何要抓他結(jié)親?之前并未見你對旁人有過此舉?!?p> 余淮生也有些好奇,豎起了耳朵。
女人聞言看向余淮生,想了想,眼睛瞇成了月牙,閃爍著光芒,溫柔地說道:
“他身上的氣息我很喜歡,莫名的想要親近,小鬼們說喜歡就應(yīng)該占有,是天賜于我鬼王府的男府主,我覺著有理,于是就安排人接他結(jié)親?!?p> “……”
“……”
余淮生無語,有些心累,感情這是遇到了土匪搶壓寨夫人的戲碼?
張云子雖然有些無語,但更加疑惑了,上下打量著余淮生,不明所以的余淮生有些炸毛,暗道這仁兄不會是斷背吧?
“你可知吸引你的是何物?”
“不知。”女人搖頭。
張云子又看向余淮生,余淮生連連擺手,后退兩步,緊張地說道:
“我只是個普通人”
“……”
“你身上可發(fā)生過什么異事?”
余淮生一愣,皺眉暗暗思索。
異事?難道和自己穿越有關(guān)?可這種事情怎么能說出口?!
見他不說話,張云子以為他不想說,有些無奈,也有些惋惜,別人不說總不可能逼著人說吧。
又想到這女人,所有心情瞬間都化為了尷尬,沒想到自己苦苦找尋了五個月的鬼王,居然是異靈,雖然能遇到異靈是天大的造化,但整件事要是被自己的師兄弟們知道,那不得被笑死?到時候真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社死??!
“該說的都說了,你走吧,他我該帶走了?!?p> 女人掃了張云子一眼,淡淡地說道。
張云子聞言看向余淮生。
而余淮生退了半步,看著張云子詢問的眼神,輕輕搖頭。
天知道跟這女人走會發(fā)生什么。
張云子了然,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女人說到:
“你也看到了,這位兄臺并不想跟你走?!?p> 女人掩嘴輕笑,道:
“這可由不得你們?!?p> 聞言,兩人皆是皺眉,余淮生往張云子身邊靠了靠,張云子也再次拿起拂塵,戒備起來,聲音低沉地說到:
“雖然你是靈,但你要想作惡,我道門也不會放過你!”
“那就再打一架?!?p> 女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卻讓兩人如臨大敵。
這次女人沒有等待,而是主動出擊,飛身躍起,隨手拋出兩道黑氣向兩人飛去。
張云子眉毛一挑,扔出一道符箓,與黑氣在空中相撞,產(chǎn)生爆炸,并迸發(fā)出橙色的光芒,手指間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夾了兩個黑色的圓珠,往腳下一扔,瞬間升起一陣煙霧,包裹住了兩人。
待余淮生反應(yīng)過來,兩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在看四周,哪里還有那女人的影子。
心中無語,也是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女人一揮手,煙霧散去,哪里還有兩人的身影,氣得一陣頓足,怒吼一聲:
“張云子——!”
……
“幸好有彈煙,不然肯定得折在哪里。”
張云子坐在樹下,發(fā)出一道劫后余生的感慨,手中的拂塵消失不見,然后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水袋,猛灌一口。
余淮生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上下打量張云子,看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瞄見余淮生的舉動,張云子呵呵一笑,摸出來一個錦囊樣的小布包,道:
“這是乾坤袋,是我道門高人煉制,袋內(nèi)自成一方空間,可以存一些貼身之物?!闭f著,眉毛一挑,臉色變得自豪,補充了一句:
“這可只有門內(nèi)優(yōu)秀的弟子才有機會獲得的!”
余淮生摩挲著下巴,認真地點頭。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乾坤袋。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張云子問到。
余淮生一笑,雙手抱拳道:
“在下余淮生,常山縣人氏,多謝張云子師兄救命之恩!”
張云子嘴角一扯,擺了擺手,道:
“叫我張云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