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之子的廝殺8
古董珍玩沒什么好搶的,真正的好東西是那些千金難買的。果不其然,越到后面,這里坐的人就越激動。
什么千金難買的回春丸,什么萬金難求的回魂丹,一個個聽起來就很唬人。當(dāng)然,這些不僅瑎嬘看不上,就連風(fēng)傾城都看不上。
打了個哈欠,無聊地看看四周,瑎嬘正覺得無趣呢,就看見店家推進來了一個挺大的籠子。
眾人一頭霧水,這是什么玩意,要那么大的籠子,難不成還是獅子老虎,可怎么沒聲啊。眾人伸長了脖子,嘀嘀咕咕地討論了起來。
兩人推著籠子走了一圈,場子已經(jīng)熱到了極點,主持拍賣的人才悠悠開口:“諸位今天可是來著了,今天,我將拍賣一位萬金難求的寶物。”
“這寶物之所以是寶物,就在于她乃是萬中無一!現(xiàn)在,讓我們一起見證寶物的揭開!”
籠子上的布一掀開,場子里的燈籠也瞬時熄滅,只留臺子中間那處還亮著,可謂是古代版高光了。于是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臺子,里面赫然是一個紅衣美人。
盡管美人眉眼兇煞像要吃人,卻也難掩傲人的美貌。美人越是兇,就越是顯得有挑戰(zhàn)性。
這籠中美人冷眼相對,眼角一抹嫣紅,看見這一抹醉人之色,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沉浸在那醉人的畫面。
有人足足愣了兩三分鐘,才看向主持人,臉上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主持人心里樂呵著,開口就是一句驚雷:“諸位!這美人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啊,諸位可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冰雪劍?這位!就是冰雪劍,沈清笙!”
這話一出,全場沸騰。見過點市面的,誰不知道沈清笙啊。
朝廷通緝犯,江湖第一劍客,民間曾經(jīng)傳她美貌亦是天下無雙。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既然是冰雪劍!為何會被爾等捉???”有人懷疑地開口。
面對質(zhì)疑,主持的人似乎早有準(zhǔn)備,拍了拍手,就有人遞上東西。
舉著寒光凜凜的長劍,主持人自信滿滿地開口,“諸位可以不認識人,可這劍,諸位斷斷不會認錯!”
“風(fēng)雪劍!”眾人驚呼。
當(dāng)年開國皇帝打天下時,就有江湖劍客出手相助,其中最有名的當(dāng)屬風(fēng)雪劍沈見山,一柄長劍,劍過,空留寒氣不見人,殺人于無形中。
后來先祖登位,特意為風(fēng)雪劍打造了一柄由寒鐵打造,寶石鑲嵌劍柄,真正的風(fēng)雪劍。
從此,風(fēng)雪劍就是江湖最有名的劍客,風(fēng)雪劍也成為了江湖人心中最有名的劍。
坐在這里的人雖然不都是江湖人,但是京城里的人哪一個人會不和江湖人士結(jié)交一二。再說,既然是先祖打造的劍,一見就不是凡品,眾人這下更眼熱了。
見氣氛到了,主持人立馬開腔:“萬金難求,萬金難求!冰雪劍沈清笙的價格是!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可是這事,玩的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美人遭難,一身傲骨遭碾壓,光是想想就讓許多人激動。這有權(quán)有勢,就是喜歡稀罕的東西。
“一百五十兩!”
“一百八十兩!”
“兩百兩!”
“五百兩!”
瑎嬘視線看向風(fēng)傾城,她覺得這女主應(yīng)該會出這個風(fēng)頭。
風(fēng)傾城對別人的視線也很敏感,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瑎嬘,摸著椅子的手驟然用力。
瑎嬘坐在前排,朝她揮了揮手,也不管女主驟然變冷的氣息,倒是在旁邊候著的侍者被風(fēng)傾城嚇到了。
本來風(fēng)傾城確實想要出手保下這人,但是因為瑎嬘的出現(xiàn),風(fēng)傾城根本沒心思,所以,那寧折不屈的美人,就這么被人買走了。
眾人散場出門的時候,風(fēng)傾城攔住了瑎嬘。
月黑風(fēng)高,黑衣攔路,這可如何是好,瑎嬘當(dāng)街大喊:“來人?。∮腥藫尳倭?!”
風(fēng)傾城動作一頓,似乎是沒想到瑎嬘有這么不要臉。
先是試探性地出了手,見瑎嬘能接住,不由得來了興趣。
瑎嬘心口那個疼啊,過了幾招,一掌拍飛了風(fēng)傾城。
風(fēng)傾城捂住胸口,突然咳嗽了一下,然后就吐出一口血。
她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挺起胸膛,笑聲溢出嘴唇,“你身手不錯!”
瑎嬘勾了一縷頭發(fā),笑嘻嘻地開口:“哪里,哪里!”
“那這個,不知道你能不能接???”
我靠!你哪里來的槍?瑎嬘快速地躲過對方發(fā)射的一顆顆子彈。
她一口氣差點就沒喘過來,幸好這條街晚上有宵禁,沒有人,不然,大晚上被誤傷,不得要命。
試探完瑎嬘,風(fēng)傾城立馬就跑了,而瑎嬘見人跑了,也捂著胸口在一旁大喘氣。
要命,這心臟怕是有病,又冰又疼,一抽一抽的,真刺激。
拖著孱弱的身軀,瑎嬘慢慢地挪回了王府。此時王府已經(jīng)是一片黑暗,推開房門,不好,里面有人!
瑎嬘剛想退出去,就聽見有人開口:“月月要去哪?”
借著月光,瑎嬘看見了坐在正中央的人。一看清楚來人,她反而直接邁步進去。
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了下去,咂巴咂巴嘴,瑎嬘這才摸摸肚子開口,“深夜坐在我這?吃東西了嘛?”
等了瑎嬘一天的盧凌星已經(jīng)氣的失語了,“呵!”
見盧凌星不給面子,瑎嬘也沒有要道歉的意識,轉(zhuǎn)頭就推門要走,而盧凌星坐等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瑎嬘,本以為會等到她的解釋,在趁機要個好處,沒想到這人壓根軟硬不吃。
他連忙追上去,在一旁陰陽怪氣,“我等了你一天,你難道不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
瑎嬘逛了一天,又累又餓,心口也疼,根本沒有耐心搭理盧凌星,有些煩躁的開口:“沒人讓你等!”
“你這話可不對!”盧凌星拿扇敲打了瑎嬘幾下,繼續(xù)開口:“我告知過你,可你偷偷溜走,你這可是不義啊?!?p> 瑎嬘停下腳步,看著盧凌星,“你不忙著奪嫡,天天黏著我是什么道理!”
縱然心中因為瑎嬘的話激蕩,盧凌星臉上依舊是嬉皮笑臉,“什么?你可別亂說,我可是勵志成為一位風(fēng)流散人,逍遙天下,誰想整天累死累活?!?p> 夜已深,府里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風(fēng)吹起瑎嬘的衣擺,她冷淡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如果我要你爭這天下呢?”
盧凌星眼神變了變,隨后就又是一副不著調(diào)的樣子,伸手攬過瑎嬘的腰肢,語氣曖昧,“若是夫人所愿,為夫愿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