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寧緊皺眉頭,雙手握拳微微用力。
半晌,清冷又堅定地盯著她:“你去說?!?p> 落下一句話,走出房間。
低著頭緊咬唇瓣。
“怎么還往老子這撞?”戲謔聲音響起。
晏寧回神,退后幾步抬頭望著他。
沈哥挑眉,伸手,食指戳了下她眉心:“魂不守舍干什么去了?”
晏寧心情不好,沒心情跟他說話。
“沒事?!睈瀽灢粯返卮鹆司?,越過他就要走。
沈訶拉住了她后衣領(lǐng)。
“你干嘛!”晏寧慍怒,盯著他。
沈訶哼哼兩聲,壓根沒把她的火氣放在眼里。
“撞到老子還不跟老子道歉?”
晏寧一哽,迅速說了個對不起后去了衛(wèi)生間。
不斷用冷水洗著臉,似乎要把心里的煩躁給壓下去。
不可以……現(xiàn)在絕對不可以……
不斷調(diào)整呼吸,原本紅潤的指尖因緊緊抓著洗臉盆而發(fā)白。
“這么久?長痔瘡呢?”
晏寧因極力控制,額角布滿細汗,一聽沈訶這么說,臉僵了僵。
“沈訶!”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沈訶輕笑,整個人不知不覺中柔和了下來,用力揉了下她腦袋:“隨便說說而已,生什么氣啊?!?p> 晏寧不滿地甩開他的手。
“帶你去個地方?”
晏寧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離開。
“不去?!?p> 沈訶倒也沒攔她,懶洋洋靠在墻上盯著她的背影。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晏寧被噩夢嚇醒。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
恍惚了好久才回過神。
夢里的事情跟真的一樣,她被沈訶欺壓,全校人都知道她患有精神疾病,跟看怪人一樣盯著她。一見到她就在那喊精神病來了。最后的結(jié)局,她跳了海。
壓抑得很難受,晏寧拿起手機,躡手躡腳出了門想要出去喘一下新鮮空氣。
腳步一頓。
黑夜里,少年煙霧繚繞,指尖夾著一根煙支,搭著眼皮,時不時抬手把煙往嘴里湊。
聽到細微的聲響,他抬起眼皮,漆黑的眼眸無形之中給人壓迫。
晏寧心里咯噔了下,氣音發(fā)出的聲音:“你站這干嘛……”
沈訶聽到她聲音這才收起灼灼逼人地視線,把煙掐了,室內(nèi)只有外邊他們野營布置的星空燈微微照射進來。
大致上能看到輪廓。
沈訶抬腳走向晏寧。
濃重的煙味撲鼻而來,她忍不住皺起眉頭:“你怎么抽煙啊?!?p> 沈訶挑眉,退后了兩步打趣道:“我是壞學生我不抽煙能干嘛?”
晏寧揉了揉鼻子,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沈訶把她那縷因汗水沾到臉頰上的發(fā)絲捋開:“這么晚不睡想造反呢?”
晏寧不滿,下意識頂嘴:“你不也沒睡?”
沈訶失笑:“得,敢情是我?guī)哪悖俊?p> 晏寧撇嘴:“我又沒這么說。”
沈訶輕輕笑了下,隨后走向沙發(fā),挑起被幾件棉服壓在最底下的白色棉服。
扔給她:“穿上?!?p> 晏寧接住,抱著棉服:“干嘛?我等會還得回去睡……”
沈訶不輕不重嘖了聲,像是有些不耐煩。
走了過去,拿走她懷里的棉服,抬起她胳膊給她穿。
“不是……”
還想反抗,被沈訶瞪了一眼默默閉上了嘴巴。
“晏寧,現(xiàn)在可是凌晨,孤男寡女就我倆,你再說話別指望我不會對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