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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啟了人道紀元

第三十九章 夜陪(上)

我開啟了人道紀元 面壁的凡人 3219 2021-07-24 17:55:31

  看了一眼手上提著的東西,里面有裝著食心鬼的木盒,許一就推門進了院子。

  走進院子,他隨手就把拿來的東西往地上一丟,而地上隨即裂開一個口子,把它們吞了進去。

  接下來,許一準備先處理掉那只食心鬼。

  這些東西在拿之前,他都將它們?nèi)釉诘孛嫔?,使用真符之力檢查過,確定都沒有機關(guān)之類的害人的東西,尤其那只木盒,更是檢查了好幾遍,然后就發(fā)現(xiàn)它除了里面關(guān)押豢養(yǎng)著那只食心鬼,盒蓋上還有一個夾層。

  此時,使用真符之力小心的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卻是一份記載著名為《五鬼御靈術(shù)》的帛書。

  許一粗略的看了一眼,很快就確定,那個馮道婆要么沒看過它,要么沒有看明白,這份功法中的五鬼并非指各種鬼物,而是納五行靈氣以養(yǎng)五臟、繼而強壯神魂的修煉之術(shù),是純正的道家功法,不知道怎么把它弄成了操控鬼物害人的東西的。

  什么修行功法都需要修行資質(zhì),對許一來說,改煉它基本上也不會讓他的修煉速度變得快起來,對它的興趣就不大。

  把它重新塞了回去,接著打開木盒,將食心鬼拎出來,然后他對它說道:“馮道婆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我可以替你超度,讓你重入輪回,你可愿意?”

  對亡魂而言,重入輪回是最好的歸宿,尤其是它們這種被煉成鬼物的存在,更是最大的解脫,而他準備的符篆中就有專門用來超度亡魂的。

  它雖然比一般的亡魂強大,但在真符之力控制下,將其中的魂靈導(dǎo)出來超度并不難。

  食心鬼卻猶豫了一下,然后充滿迷茫哀傷的道:“啟稟仙長,小的在吞噬了黃飛虎的心血后又恢復(fù)了一些記憶,雖然沒能記起具體什么事情,但總感覺有什么事牽掛著……”

  許一問道:“你是想等想起來,了了心愿再進行超度嗎?”

  食心鬼叩首道:“求仙長垂憐!”

  “你既然有未了的心愿,那就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再說吧?!?p>  許一隨口答應(yīng)下來,原因一是他有克制食心鬼的手段,那只木盒對它也有禁錮作用,留下來它也翻不出什么浪來。

  其次,《五鬼御靈術(shù)》看起來并不普通,馮道婆說不定還有什么來歷,留下食心鬼或許能從它身上找到一些線索,如果有什么關(guān)礙,將來也能有所防備。

  食心鬼大為感動,再次叩頭致謝。

  許一隨即將它關(guān)回木匣中,然后準備去看望一下夏穎去。

  他剛要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既有忙了一晚上出的汗沾的塵,還有殺馮道婆帶的一點血腥氣,就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才再次來到那扇熟悉的大門前,伸手在上面敲了三下。

  此時,夏穎正抱著枕頭縮在床頭的一角,滿心的慌然。

  今天晚上從董銘前來召集外院護外開始就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她向來睡眠淺,也被驚醒了。

  等到呂侗被人送回來,議事房那邊離她這里并不遠,只有一百多米,又是晚上安靜的環(huán)境,把他抬著他回來的眾人急切之下叫嚷著“呂頭領(lǐng)”、“重傷”、“快請大夫”、“喬前輩快來”之類的言語傳進她的耳中,她的心頓時揪了起來,然后十四歲那年噩夢般的經(jīng)歷就又浮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里:

  那時也是夜里,她在家里等著去隔壁村里趕集的父母回來,最后等到的卻是兩人的尸體……

  那一夜,她第一次感覺到她在世上孤零零的,如果今天晚上呂侗再出了事……

  想到那種像是獨自飄蕩在空中飛絮般的記憶,她的手指都因為掐著枕頭太過用力而變得蒼白。

  這時,她聽到了外面敲門的聲音。

  敲門聲不大,但她卻嚇得顫抖了一下,想著難道是他們送消息來的?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其他人來的時候要么直接叫,要么拿手拍、拿拳砸,這種拿指頭敲門的只有一個人。

  她轉(zhuǎn)頭向外邊看去,心里想著會不會是幻覺,接著又聽到外面的院門被敲了三下。

  是他,沒錯了!

  因為剛才回憶起那種讓她幾乎窒息的孤獨感,她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推開枕頭,抬腿下了床,甚至有種要撒腿跑出去看他的沖動!

  但雙腳下地,踩進鞋里,她忽然有種直覺,許一或許并不是為了呂侗而來的……

  她猶豫下來,大晚上的,是不是不要見他為好?

  緊接著她又想到,他要不走,一走在外面敲門,讓人發(fā)現(xiàn)了難免引人誤會,再者說,他萬一是來告訴她呂侗消息的呢?

  咚咚咚。

  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這次她干脆不再多想,直接披了件外套就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來到大門前,她像是不知道外面是誰似的打開了大門,然后一手在胸前拉住兩邊的衣服,一手用手把住門的問道:“怎么是你?你來干什么?”

  許一在她將外套撐得鼓鼓的胸前看了一眼,然后溫和的道:“今天夜里發(fā)生了很多事,我擔(dān)心嫂子害怕,就過來看看?!?p>  夏穎正準備他要再敢像前面幾次那樣問她“呂頭領(lǐng)在不在?”,她這次一定不會再慣著他,沒想到許一今天卻是如此溫柔的關(guān)心她,一時間她心里充滿了感動,整個人都變得柔軟下來,然后口不對心的道:“我沒有害怕……這里是王府,有什么好怕的?”

  話雖如此,但說出來卻不由自主透著柔弱,因為剛才讓她回憶起最痛苦經(jīng)歷的感覺實在在糟糕了!

  這會兒見到了他,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卻讓她走出了那種感覺,她內(nèi)心里很想他能多留一會兒,所以說出那句話后,她很擔(dān)心他就此離開……

  然后她就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話:“哦,這樣我就放心了。嫂子你回去休息吧。”

  見許一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她心里一急,忍不住開口叫他道:“哎——”

  許一轉(zhuǎn)頭問道:“嫂子,還有別的事嗎?”

  夏穎此時大腦忽然卡殼,停了一下才想到叫住他的理由:“你不是說今天夜里發(fā)生了很多事嗎?都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你今天晚上怎么沒去庫房?”

  “今天夜里的事說來就話長了!”

  說到這里,許一向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問道:“嫂子,你就讓我站在這里跟你干說嗎?”

  夏穎不知道是不是被胸前的果實墜的,感覺呼吸有些不暢,停了一下她才沒好氣的問道:“那你想怎樣?”

  許一道:“嫂子,我今天忙了半夜,還一口水沒喝呢?!?p>  夏穎白了他一眼,道:“大晚上的,我可不會給你再燒水泡茶——剩下的白開水你喝不喝?”

  許一笑道:“喝呀,嫂子燒的白開水也是甜的!”

  夏穎很想斥他胡說八道,又感覺說出來像是打情罵俏似的,就抿了抿嘴,道:“等著!”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去準備卻取水,但走了兩步,忽然發(fā)現(xiàn)許一跟了進來,還把門帶上了,她不由一慌,道:“你干什么?誰讓你進來的?”

  許一正色道:“嫂子不要誤會,我是覺得站在門口那里,外面有人來一眼就能看到,引起誤會就不好了!你放心,我喝完水,跟你說完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就走。”

  夏穎雖然感覺把他趕出去才對,但又覺得他前面的話是有道理的,或者說她愿意相信他,而且要是和他爭吵起來,反而更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于是原本想要把他趕出去的心思只是堅持了可能半息的時間就消散了,只是問道:“你說的,喝完水,說完今天發(fā)生的事就走,是不是?”

  許下沒有任何猶豫,道:“是的。”

  接下來呂侗的事一說,她應(yīng)該就不會趕他走了,當然,他也是為了此事來陪她的。

  夏穎松了一口氣,沒再說什么,但又覺得這個場面似曾相識,然后就又想起被他騙了看光身子的事情……

  她加快步伐,先進屋倒上水,然后坐到桌子里面,指著最遠的角對許一道:“你坐那里。”

  見許一依言在那里坐下,她心里安穩(wěn)了一些,等他連喝了幾口水把碗放下,她才說道:“水也喝了,可以說今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吧?”

  許一稍沉默了一下,道:“嫂子,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呂頭領(lǐng)可能要不行了。”

  夏穎眨了眨眼睛,感覺有些不真實的問道:“什么?”

  許一看著她道:“呂頭領(lǐng)今天晚上受了重傷,應(yīng)該熬不到明天了。”

  ……

  議事房中,喬六看到從呂侗傷口處逼出的毒血快有一盆了,顏色還是完全的黑色,而盡管有他的先天真氣護著,呂侗的心脈也接近于無,更重要的是他的真氣即將耗盡,最終還是頹然的把手從呂侗后背移開了。

  他厭惡的看了癱倒在地上雙眼無神的趙園一眼,恨不能一掌拍死他,但同樣也知道那樣做于事無補,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吩咐道:“你們把少爺?shù)氖矸呕丶抑校椰F(xiàn)在回去見老爺?!?p>  趙園聽他說完,像是受到刺激一樣,忙道:“不能動!頭這會兒身體極度虛弱,絕對不能動!”

  喬六神情好看了一些,就多解釋了一句,道:“少爺……已經(jīng)無救了,我們現(xiàn)在該考慮以后的事了……”

  呂侗死在議事房和死在外院的家中,傳到陳政等人的耳中,感情上是不一樣的:死在議事房,他們會更多的想到他是責(zé)任,死在家中才更容易想到陳呂世代的關(guān)系。

  “你們按我吩咐的去做!其它的事自有我去跟老爺解釋!”

  說完,他吞下一粒丹藥,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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