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泰見是張家兄弟來了,很生氣的盯著杜安,致遠(yuǎn)這么會(huì)跟這種敗類來往呢?
對(duì)于張鶴齡和張延齡兩兄弟,杜安只聞其名,不識(shí)其人。
杜安低聲的說道:“大哥,這人是誰?”
杜泰一聽,吁了口氣,低聲道:“張鶴齡!”不認(rèn)識(shí)就好,這種敗類可不能交。
“是他!”杜安一聽,腦瓜子嗡嗡作響,立馬就想起了昨天送請(qǐng)柬的事情,今天怎么又來了,還帶了不少人,看樣子,是來找事的。
杜安定了定神,假裝客氣的看著張鶴齡說道:“原來是張大人啊,失敬,失敬,怠慢之處,還請(qǐng)張大人多多包涵!”
張鶴齡打量了一眼,轉(zhuǎn)身看著杜安說道:“好說,好說!”
“張大人,今日屈尊寒舍,可是有什么指教?”杜安客氣的拱了拱手道。
張鶴齡正愁不知道怎么開口,而且杜泰又在,心里也是有點(diǎn)顧忌,被杜安這么一問,反而有數(shù)了,于是捻了捻須,一副老夫子的模樣看著杜安說道?!凹热欢殴诱f到指教,那老夫就得好好你幾句了!”
“哦?”杜安一聽,愣了一下,看著張鶴齡說道:“還請(qǐng)張大人指教!”
張鶴齡裝出一副非常惋惜的樣子看著杜安說道:“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老夫一生最看中讀書人,杜公子你既為讀書人,怎么能經(jīng)商呢,這不是耽誤自己的前程嗎,老夫每每念及,都替你感到惋惜呀,哎,有書不好好讀,做什么生意呢?”
哼,我信你個(gè)鬼!你有這么好心?
杜安心里冷笑了一聲,看著張鶴齡說道:“張大人所言甚是,只不過,我這也不叫經(jīng)商,只是在工坊打打雜,賺點(diǎn)盤纏而已!”
“打雜?你當(dāng)老夫不知道?你都占了一成股,還敢說自己是在打雜賺盤纏?這事要是傳出去,只怕你的功名都難保吧!”張鶴齡帶著幾分恐嚇看著杜安說道。
杜安一聽,心中一緊,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占了一成股?說了半天敢情是自己被盯上了?
“張大人,我是占了一成股,可這是公主殿下的賞賜,這也不能說我是在經(jīng)商吧?”杜安想了想,看著張鶴齡說道,既然他知道占股的事,也沒什么好瞞的,我可是在替皇家做事,扯不上經(jīng)商。
“杜公子,話也不能這么說,你說是公主賞賜的,可別人不知道啊,若是被人舉報(bào)了,這事,也麻煩?!睆堹Q齡倒也不很傻,若真是一個(gè)打雜的,公主怎么可能會(huì)賞賜他一成的股呢,這一年下來可是幾十萬兩啊,這絕對(duì)不可能,而自己又拿不出證據(jù)。
杜安很不以為然的看著張鶴齡笑了笑,心里想著,就算你不信又能怎么樣?
張鶴齡看了杜安一眼,見他不吭聲,便接著說道:“不過,這事你也別著急,老夫早就替你想了個(gè)兩全其美的辦法。”
“替我想辦法?”杜安冷笑了一聲,心里也挺好奇的,于是看看對(duì)張鶴齡說道:“那張大人有何高見?”
張鶴齡一聽,立馬就來勁了,看樣子,這是上道了啊,但表面上卻故作淡定的看著杜安說道:“其實(shí)這事也簡單,只要你把工坊的股份讓給我就行了,老夫剛才也說過,老夫最喜歡讀書人了,至于盤纏的事情,你大可放心,老夫支助就你是了!”
無恥!太無恥了!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往張鶴齡看了過去。
“好辦法!”張延齡驚的連眼珠子瞪的都快掉下來了,幾十年兄弟,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大哥這么有才,這種辦法也能想的出來,佩服!
“杜公子,我大哥這辦法好啊,你只管好好讀書,工坊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張延齡急著說道。
我去大爺,這也叫辦法?你怎么不去搶?
杜安也是無語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這張氏兄弟也TM是厚顏無恥!
“嗯!”杜安很無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張鶴齡說道:“辦法是不錯(cuò),我呢,也沒什么意見,只不過,我這一成股份是公主殿下賞賜的,給了你,就怕在公主殿下那不好交差呀!”
這兩條老狗還想要我的股份,門都沒有,有種自己找公主殿下說去。
“這!”張延齡一聽,抓耳撓腮的看著杜安說不出話來,接著扭頭看著張鶴齡說道:“大哥,咋辦?你到是說句話啊!”
張鶴齡瞪了張延齡一眼,扭頭看著杜安說道:“杜公子,其實(shí)這事也好辦,干脆老夫現(xiàn)在就認(rèn)你做干兒子,這樣你就交差了!”
“對(duì)呀,大哥,我怎么沒想到?”張延齡聽了,大腿一拍,立馬豎起了大拇指,非常崇拜的看著張鶴齡。
“咳咳!”杜安一聽,氣的蹲在地上惡心的想吐了,瑪?shù)?!認(rèn)你這種人做干爹,我TM還活不活了?
“好侄兒,你別激動(dòng),趕緊起來,先把事給辦了!”張延齡還以為杜安要給自己行禮,連忙俯下身將杜安扶了起來,接著有對(duì)那幾個(gè)家丁說道:“還愣著干嘛,趕緊取筆墨來!”
家丁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延齡高興的搓著手看著杜安,這下發(fā)達(dá)了。
“滾,都給我滾出去!”杜安火大的很,瞪著張延齡吼道,真恨不得把他給撕了。
本來還不想得罪他們,現(xiàn)在可不行了,都要當(dāng)自己的干爹了,這還能忍?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把張氏兄弟嚇了一跳,發(fā)愣的看著杜安。
正在收拾東西的閆菲菲和李萍也是一驚,連忙走了出來。
“好侄兒,你,你這是做什么,剛才不是都說好了嗎?再說了,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張延齡緩了緩神,拉著杜安說道。
杜安用來一甩,鐵青著臉,瞪著張延齡說道:“無恥老狗,占老子便宜還說為我好,滾,立馬給我滾出去!”
“你!”張延齡一聽罵自己老狗了,也是氣的不行了,自己何曾被人當(dāng)面這樣罵過?立馬轉(zhuǎn)身瞪著那些家丁吼道:“去,把里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本老爺砸了!”
“我看你們誰敢?”杜安指著那些家丁說道,那些家丁們也是一愣,杜安接著看著杜泰說道:“大哥,快去報(bào)官,哦,不,去找錦衣衛(wèi)!”
這年頭,錦衣衛(wèi)可比官府的衙役來的管用。
“嗯!”杜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準(zhǔn)備出門了。
張鶴齡一聽,心里抖索了一下,這錦衣衛(wèi)自己可惹不起呀,于是連忙拉住了杜泰說道:“杜大人,消消氣,這點(diǎn)小事,沒必要驚動(dòng)錦衣衛(wèi),這都是誤會(huì),既然杜公子不愿意我們走就是了!”
“知道是誤會(huì),那還不趕緊走?”杜泰氣憤的瞪著張鶴齡說道。
“大哥,別理他,趕緊去找錦衣衛(wèi)!”杜安見張鶴齡害怕了,假裝催促著杜泰去找錦衣衛(wèi)。
“哎呀,杜公子,你別生氣,馬上就走!”張鶴齡急著說道,接著又瞪著那些家丁說道:“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走!”
“大哥,他罵我們是…”張延齡站著不動(dòng),氣呼呼的看著張鶴齡。
“你給我閉嘴!”張鶴齡急的不行了,真把錦衣衛(wèi)招來了,吃虧的可是自己啊,說著就走了過去,拉著張延齡往門外走去。
看著張氏兄弟走了,杜泰也松了口氣道:“致遠(yuǎn),這兩兄弟可是十足的無賴,恐怕他們不會(huì)善罷甘休,你得小心才是!”
“是啊,相公,千萬別招惹他們?!遍Z菲菲此刻也走到了杜安的身邊,擔(dān)憂的說道。
“沒事,你們放心吧,這工坊可是皇家的,他們也不敢怎么樣,好了,先不說這個(gè),趕緊收拾東西吧!”杜安緩了口氣道。
而張延齡被張鶴齡拉了出去,心里也是憋屈的不行,股份沒要到,還被人罵自己是老狗。
“大哥,難道咱就這么走了?”張延齡心有不甘的看著張鶴齡說道。
“那還能怎么樣?先回去再說吧!”張鶴齡非常郁悶的說道,還以為這事要成了,沒想到杜安那小子是故意在玩弄自己。
張延齡嘆氣的看著張鶴齡埋怨道:“大哥,你也是,剛開始說都挺好,杜安也答應(yīng)了,可你偏偏說什么要他的干爹,這下好了,被趕了出來吧!”
“你,哎,我怎么就攤上你這么個(gè)兄弟?”張鶴齡嘆氣看著張延齡,要是可以,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智商分一點(diǎn)給他。
“大哥,你這什么意思?難道這事你還能怪我不成?”張延齡很不服氣的說道。
“行了,別說了!”張鶴齡很無語的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走,找張世茂商量商量去,這家伙點(diǎn)子多!”
張延齡憋氣的斜了張鶴齡一眼,也不敢再說什么了,便也跟著去找張世茂了。
而此刻的張世茂在家里也是著急的不行,事情都說了幾天了,怎么還沒反應(yīng)。
“張家兄弟今天到底來過沒有?”張世茂越想越著急,盯著身旁的李掌柜問了起來。
“還沒呢,不過聽張家的家丁說是去找杜安了,估計(jì)就快來了吧!”李掌柜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