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見閆菲菲答應(yīng)了明天先去看看房子,心里也松了口氣,便起身去洗手,準備吃飯。
卻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咚咚…杜公子在家嗎?…咚咚…”
“誰呀?”杜安下意思的問了一聲,卻沒聽見回答,還在繼續(xù)敲門。
“來了,來了!”杜安很不耐煩的過去開門。
“你是杜公子吧?”門一開,一個中年男人微笑的看著杜安說道。
“你是?”杜安打量了一眼,看他的穿著打扮像個掌柜,但很面生。
“杜公子,小的是張府的管家,是我家老爺想請過去一敘!”那中年男人笑著點了點頭,接著拿出了一張請柬很客氣的遞到杜安面前。
“請我一敘?”杜安聽著有點莫名其妙,懵逼的看著那家說道。
“是的!”那管家連忙笑著點了點頭。
杜安狐疑的接過請柬,一看下面的落款署名是張延齡,心里立馬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你家老爺可曾說了有什么事?”杜安看著那中年男人問道。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還請杜公子移步!”那管家客氣的說道。
“哦,是這樣!”杜安看了看天色,接著說道:“你看現(xiàn)在天色已晚,還請你回去告訴你家老爺,今日不太方便出門,有事改天再說吧!”
此刻的杜安也是非常的謹慎,這張延齡可是個無惡不作的家伙,自己和他并無交集,突然請自己赴宴,恐怕是宴無好宴。
“這!”那中年男人一聽,很為難的看著杜安,沒想到杜安會拒絕,可心里并不甘心,于是接著對杜安說道:“杜公子,你要是不去,小的回去也不好交代呀,還請杜公子賞臉!”
杜安一聽,心里冷哼了一聲,明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還跟你去,我傻嗎?
“今日真的不便出門,請見諒!”杜安也懶得跟他啰嗦,說著就把門關(guān)了起來。
那管家吃個閉門羹,心里很不痛快,但也沒辦法,于是跑著回去報信去了。
…………
“人呢?”張延齡和張鶴齡兩兄弟正家里等著杜安,見張管家一個回來了,著急的問了起來。
“老爺,杜安說晚上不方便出門,說是有事讓你改天再去找他!”那管家膽怯的說道。
“什么?改天去找他,他算什么東西?還真當自己是尊佛啊,……”張延齡一聽,氣的立馬站了起來,背著雙手破口大罵起來,接著又指著那管家說道:“你說你還能干點什么事,讓你去請個人都請不動,都是白吃!”
“老爺,我,……”那管家也是很苦逼的看著張延齡,想辯解幾句,又忍住了。
“你什么你,本老爺說錯了嗎,一個個都是白吃!”張延齡火大的很,瞪著那管家說道,管家也不敢吭聲了,愣在了一旁。
“好了,老二,你拿他出氣有什么用,還是想想辦法怎么對付杜安吧!”張鶴齡勸阻著張延齡,接著對管家使了個眼色,那管家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張延齡嘆氣一聲,看著張鶴齡說道:“大哥,他人都不來,還能有什么辦法,要我說,干脆直接上他家去,我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舉人,咱還怕他不給嗎?”
“這,……”張鶴齡猶豫的看著張延齡,還是拿不定主意。
“大哥,你就別猶豫了,那小子不識抬舉,咱要是不直接去找他,這事可就要黃啦!”張延齡急著說道。
這一成利潤可不是小數(shù)目,自己現(xiàn)在被革了爵位,只拿著四品閑職的俸祿,連這一家老小都養(yǎng)不活,現(xiàn)在都是在吃老本,還別說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
想到了這些,張鶴齡也下定了決心,看著張延齡說道:“老二,你說的對,那小子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們對他不客氣了,直接找他去!”
“這就對了,大哥!”張延齡一聽,立馬就來勁了,接著說道:“大哥,那咱哥倆現(xiàn)在就去去?”
“你急什么,也不看看什么時辰了,先休息吧,明天再說!”張鶴齡瞪了他一眼,說著就站了起來,張延齡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就各自回房去了。
第二天上午,杜安帶著閆菲菲去看自己買的那座宅子了。
“娘子,你看,這宅子多氣派,比蘇州老家的好多了?!倍虐差I(lǐng)著閆菲菲看了一遍,很滿意的對閆菲菲說道。
“嗯,是不錯,就是貴了點!”閆菲菲看了也很滿意,就是覺得貴,25萬兩,在老家可是能買幾座宅子的。
“哎呀,娘子,其實一點都不貴,這可是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面積大不說,而且家具齊全,都是紅木的,絕對值,我們直接就可以搬進來住。”杜按急著說道,閆菲菲猶豫的看著杜安。
“娘子,你就聽我的,我們就在京城那個家,再說了,這是皇莊,就是想退估計也退不了,說了,可能還會有麻煩的。”杜安接著說道。
“?。俊遍Z菲菲一聽說有麻煩,連忙看著杜安說道:“那就別去退了,相公,買了就買了,不過,以后這種事情你可要先說一聲,有錢也不能這么花?!?p> “行行行,以后都聽你的!”杜安笑著說道,這個老婆真是沒的說,一聽說自己有麻煩,什么都依自己。
“就你嘴甜!”閆菲菲微笑的撇了杜安一眼,心里還是很受用的。
杜安咧嘴一笑道:“娘子,那我們回去收拾一下,趕緊搬過來吧?”
“啊,就搬???”
“既然買了,肯定要早點搬過,自己家里住的踏實,再說了,把租的房子退了還能省點錢呢。”杜安笑著說道,心里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可這么大的宅子就我們兩那個人住,有點冷清,還是以后再說吧!”閆菲菲遲疑的看著杜安,心里想著,這么的宅子,相公有事出去了,就剩自己一人在家還是有點害怕的。
“唉,這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搬過來之后,我們再買幾個丫鬟和下人就行了,這樣就有人伺候你,我出去辦事也放心啊。”杜安笑著說道,有錢了,咱得會享受啊。
“你看你,剛說不要亂花錢,你又來了?!遍Z菲菲瞪了杜安一眼,接著說道:“要不這樣,你寫封信回去,讓爹派點人過來,自己人用的放心,等人來了,我們再搬?!?p> “這哪行啊,爹還不知道我做了生意呢,千萬不能寫,還是買吧!”杜安一聽說要寫信回家,立馬就急了,自己的老爹一心想讓自己中進士,現(xiàn)在要是知道自己在做生意,那還有好?
閆菲菲見狀,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相公可就怕公公的。
“娘子,還是買吧,工坊一直在賺錢呢,不缺這點的?!倍虐布敝f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閆菲菲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買也行,不過,這錢你得自己出!”
“啊,娘子,我哪有錢,昨天不是都給了嗎?”杜安一聽,心里急的不行,昨天那三萬兩私房錢都沒了,自己可不能再出了。
“你真沒錢?”閆菲菲質(zhì)疑的盯著杜安說道。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搜啊!”杜安假裝很淡定的展開了雙手,轉(zhuǎn)著圈道,心里也知道,娘子是不可能會搜自己身的。
“那行,我回家去書架上看看!”閆菲菲笑著說道,接著就裝作出門的樣子。
“???”杜安一聽,立馬就急了,連忙拉著閆菲菲說道:“娘子,娘子,我出,我出還不行嗎?”
閆菲菲噗呲一笑道:“相公,你不是說沒錢了嗎?怎么又有了呢?”
“嘿嘿,剛才忘了,還有一點,走走走,現(xiàn)在就去買!”杜安摸著自己的腦袋,心里肉痛的不行,自己可沒多少私房錢了,以后得換個地方藏了。
閆菲菲笑了笑,就跟著杜安走了出去。
“杜兄!杜兄!”
杜安剛往工坊那邊走去,就聽見有人在喊,抬頭一看,定遠侯鄧繼坤正站在工坊門口對著自己揮手呢。
“侯爺,你怎么來了!”杜安急忙上前,拱了拱手道。
“唉,杜兄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不是說好到我府上喝酒的嗎?”鄧繼坤笑著說道。
“侯爺,你看這……”此刻的杜安有點小激動了,沒想到定遠侯還真要請自己去喝酒,而且還是親自來請,這可給足了自己的面子。
“杜兄,這位是?”鄧繼坤笑了笑,打量了閆菲菲一眼,看著杜安說道。
“哦,這是賤內(nèi)!”杜安連忙說道。
“民婦見過侯爺!”閆菲菲立馬行了一禮。
“杜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鄧繼坤很客氣的抬了抬手道。
“謝侯爺!”閆菲菲禮貌的回禮。
鄧繼坤微笑的點了點頭,扭頭看著杜安說道:“杜兄,今日可有空?”
鄧繼坤這么一問,杜安就有點為難了,侯爺親自相邀,那是給自己面子,也不能不去呀,這也太不巧了吧。
“相公,你先去忙吧,妾身先回去了!”閆菲菲識趣的看著杜安說道,說完又對鄧繼坤行了一禮,然后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