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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隱駙馬

第十七章 殺一儆百

大明隱駙馬 蝸牛寫天書 3131 2021-06-24 11:24:01

  錦衣衛(wèi)指揮使王佐驚魂未定的出了皇宮,便著急忙慌的回到鎮(zhèn)撫司,立馬派出了大批的錦衣衛(wèi)前去查案。

  由于事先就掌握了一些情報,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查了個水落石出,那些涉事的官員還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那些錦衣衛(wèi)抓進(jìn)了鎮(zhèn)撫司的大牢。

  王佐看著涉事的官員的名冊,心里也很惱火,本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沒想到差點(diǎn)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想想都覺得后怕,便親自去了大牢,對著手中的名冊清點(diǎn)了一遍這才放心,接著就進(jìn)宮去了。

  而此時的嘉靖皇帝坐在暖閣中看著龍案上堆積如山的奏章也是如坐針氈,戶部連年虧空,朝廷正等著用錢,竟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打起了賑災(zāi)糧的主意。

  這時,王佐碎步入殿,跪地拱手說道:“微臣參見陛下!”

  嘉靖皇帝見王佐來了,便合上了手中的奏疏,抬頭看著王佐說道:“查清楚了?”

  “回稟陛下,所有涉事官員俱已查清,請陛下御覽!”王佐立馬呈上了名冊,拱手說道,呂芳趕緊走了過去,接過王佐手中的名冊呈給了嘉靖皇帝。

  嘉靖皇帝快速的從呂芳手中接過名冊,打開一看,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雙眼死死的盯著手中的名冊,居然牽涉了這么多官員,怒從心來到,拍案憤怒喊道:“該死!統(tǒng)統(tǒng)都該死!”

  王佐一聽,嚇得大氣也不敢喘,拱手低頭的跪在龍案之下,整個暖閣靜的只聽見心跳聲。

  隨即,嘉靖皇帝站起身來,背負(fù)雙手,來回的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一手扶著龍案,一手揉捏著名冊,暗忖道:“一場賑災(zāi)就查了三十多個貪官,上至戶部侍郎,下至七品縣令,京城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就可想而知了,難道我大明朝的官員竟是如此不堪?”

  這時,門外的小宦官匆匆入殿,上前拱手道:“陛下,汪大人求見!”

  “來的正好,讓他進(jìn)來!”嘉靖皇帝看著那小宦官冷冷的說道。

  “是,陛下!”那小宦官哆嗦著出去了。

  汪鋐手持一份名冊碎步入殿,急忙上前跪地拱手行禮道:“陛下,微臣失察,微臣有罪,恭請陛下圣裁!”

  嘉靖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扭頭向呂芳使了個眼色,呂芳趕緊從汪鋐手中接過名冊呈了上去。

  嘉靖皇帝仔細(xì)的將兩份名冊對比了一下,相差不大,便將名冊往汪鋐身邊一丟,抬頭盯著汪鋐憤恨的訓(xùn)斥道:“看看,你管的戶部都爛成什么樣了?”

  “微臣有負(fù)圣恩,請陛下賜罪!”汪鋐撿起地上的名冊,面如死灰的看著嘉靖皇帝說道,心里也很清楚,此次貪沒案的多數(shù)官員都是戶部的人,主使還是個侍郎,雖然自己未曾涉案,但自己身為戶部尚書,確有失職之罪。

  嘉靖皇帝憤恨的瞪了汪鋐一眼,便扭頭怒視著王佐道:“不必再審了,殺!”

  此言一出,汪鋐心頭一震,依律,有些人根本罪不至死。汪鋐抬頭看了看王佐,自己如今也是戴罪之身,不便諫言,希望王佐能向陛下進(jìn)言。

  “是,陛下!”王佐卻裝作沒看見,立馬上前拱手說道,心里想著,我自己差點(diǎn)都搭進(jìn)去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讓我替他們求情?

  “陛下,微臣斗膽,依律……”汪鋐沒辦法了,又不忍心看著那些官員全部處死,便斗膽進(jìn)言。

  “朕說了,全部斬了!”汪鋐剛一張口,嘉靖皇帝立馬怒視著汪鋐訓(xùn)斥道,心里想著,朕就是要?dú)⒁毁影?,讓天下人看看,這就是貪贓枉法的下場,不殺,難以平民憤!

  “微臣,微臣遵旨!”汪鋐一聽,也不敢再說下去了,心里也很清楚,陛下已經(jīng)對自己網(wǎng)開一面了,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

  “退下!”嘉靖皇帝冷冷的說道。

  “微臣告退!”

  接著,汪鋐和王佐出了暖閣,事情很快就傳開了,那些涉事官員的家產(chǎn)也相繼被查封,但家屬卻沒受到牽連。

  杜安聽到此事后,也很吃驚,沒想到自己這一巴掌,竟打出了幾十個貪官污吏,心里也蘇暢多了。

  過了幾天,工坊就開張了,永淳公主派人到工坊把做好的五萬塊香皂拉去了別的皇莊。

  而開張之前,永淳公主就把香皂開始售賣的消息散播出去了,那些用過香皂的王公貴族門得到消息后,不到兩天時間,五萬塊香皂就被搶購?fù)炅?,還有些沒買到的索性就在公主那邊交了定金。

  永淳公主見香皂這么好賣,心里非常高興,親自去找了杜安說增加產(chǎn)量的事情,杜安只好又讓王管事去城外雇了一批難民過來做工,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杜安就出了工坊,回家去了。

  而此時的閆菲菲剛買完了菜,想著快春闈了,給相公做件新衣服,討個好彩頭,于是就趕著上街買布去了。

  “咦?”閆菲菲正在集市上逛著,路過當(dāng)鋪的時候,突然楞了一下,又接著往前走,心里總感覺剛才的身影似曾相識,閆菲菲猶豫了一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真的很像,于是轉(zhuǎn)身追了上去。

  “大嫂!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認(rèn)錯人了呢!”閆菲菲追上前去,側(cè)過臉一看,楞了一下,真的是相公族兄杜泰的妻子李萍。

  李萍聽見叫聲,扭頭一看,立馬停住了腳步,眼神中閃過一道意外和驚喜,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反倒有點(diǎn)慌亂起來,捋了捋鬢邊碎發(fā),強(qiáng)顏一笑道:“是弟妹呀,你怎么也來京城了?”

  “呃,我陪相公進(jìn)京趕考來了,都快三個月了!”閆菲菲笑著說道,李萍下意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嫂,你,你這是?”閆菲菲見李萍手中拿著褡褳,神情顯得很慌亂,又帶著幾分憔悴,剛才還是從當(dāng)鋪出來,便好奇的問道,心里想著,杜泰大哥在京城為官多年,聽說還是戶部的官員,再怎么樣也不至于靠當(dāng)東西過日子,難道是家里出事了?

  李萍一聽,急忙將褡褳收進(jìn)袖中,尷尬的看著閆菲菲說道:“沒,沒什么!”

  “大嫂,我們也別站在這說話了,我家就在前面不遠(yuǎn),走,去我家坐坐,也算認(rèn)個門!”閆菲菲拉著李萍的手笑著說道,大嫂肯定事有事,只是不想說,大街上自己也不好多問,還是先帶她回去,看能不能幫上點(diǎn)忙。

  “這,這……”李萍猶豫的看著閆菲菲說道,心里倒是想去,畢竟在京城這么些年,也見著幾個家里人,可如今,自己的丈夫身陷囹圄,又找不能夠幫忙的人,哪還有心思敘舊。

  “大嫂,我來京城快三個月了,還沒找著一個能說體己話的人,你可不能推辭了,再說,我們也兩年沒見了,今天得好好聊聊!”閆菲菲笑著說道,知道李萍還在猶豫,也不等她答應(yīng),便拉著她往家走去,李萍見狀也不好說什么,就跟著閆菲菲回家了。

  回到家,閆菲菲很熱情的招呼著李萍坐下,又沏了一壺茶,裝了些點(diǎn)心出來。

  李萍見閆菲菲對自己這么熱情,心里也輕松了一些,兩家雖是族兄弟,但平時很少來往,也只是過年的時候串串門,不過,倒是常聽家里人說起這弟媳婦,雖然出身大戶,卻沒半點(diǎn)大戶人家小姐的任性,反倒非?;磉_(dá),賢惠。

  “弟妹,你剛才說是陪著三叔進(jìn)京趕考來了?想必這次定能高中吧?”李萍看著閆菲菲說道,心里也有點(diǎn)過意不去了,人家來了幾個月,自己都不知道,現(xiàn)在反倒成了客人。

  “大嫂說笑了,就算中了也比不上杜泰大哥這么有本事,年紀(jì)輕輕的就在戶部任職!”閆菲菲笑著說道,心里卻尷尬的很,自己相公連舉人的功名都是花錢買來的,要說中進(jìn)士,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李萍一聽,心里就像被針扎了一樣,揪心的疼,臉色立馬漲的通紅,眼淚又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大嫂,你怎么了?”閆菲菲也是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但很快就意思到,自己根本沒說別的,難道是大哥出事了?

  閆菲菲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立馬起身走到李萍跟前,拉著她的手,疑惑的說道:“大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李萍抬起頭看著閆菲菲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明知道自己丈夫是被冤枉的,可在這京城又舉目無親,現(xiàn)在也算是見著親人了,便放聲痛哭道:“弟妹呀,是你大哥他,他被抓了,而且還判了秋后處斬,家里也被查封了,你說我,我可怎么辦吶?”

  “?。俊遍Z菲菲一聽,心里猛然一沉,呆呆地看著李萍,驚的說不出話來。

  “大嫂,你先別哭,快說說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被抓了?”閆菲菲緩了緩神,立馬拿出手帕幫李萍擦了擦眼淚。

  “前幾日,你大哥正在當(dāng)值,稀里糊涂的就被錦衣衛(wèi)抓進(jìn)了大牢,后來才知道是在查賑災(zāi)糧的事情,可這時候已經(jīng)晚了,弟妹呀,你大哥他是被冤枉的,他只是個戶部主事,都是按上頭的意思辦差,從來沒有做過貪贓枉法的事情!”李萍雙眼哭的通紅,緊緊的抓住閆菲菲的手哭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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