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瑪掃視了一眼密林間那條被踩踏出來的通道,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滿意的閉上雙眼繼續(xù)小憩。
她是‘逐日部落’的一名戰(zhàn)士,她身邊那個名叫豬牙的男人也是。
“諾瑪,我們今天晚上吃什么?”
“可能是蘑菇湯,也可能是煮紅薯?!?p> “為什么就不能是肉?”
“因為獵物們也變得狡猾了?!?p>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說了一會兒后就沒話了。
事實上,守在這里進行監(jiān)視通道的任務(wù),最不缺乏的就是時間。
不管是誰,如果總是在這兒,有再多的話也會說完。
“諾瑪,有聲音!”
豬牙聽到動靜,立刻警惕起來,低聲招呼自己的同伴。
兩個人十分靈敏的爬到了樹上去,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有兩道身影正順著密林中的道路向著這里前進。
見到熟悉的衣飾,豬牙的臉色立即變得猙獰起來,暴躁道:“是那些該死的白皮鬼!”
“等等,你要干什么?”諾瑪及時攔住了要用弓箭的豬牙。
“當(dāng)然是殺死他們!你沒看清嗎?他們只有兩個人?!必i牙一臉不解。
“每一次他們都是很多人,這次一定也是,現(xiàn)在我們必須立刻通知大家,讓他們做好防御的準(zhǔn)備,而不是留下來和他們戰(zhàn)斗。”諾瑪很鄭重地說道。
“那你回去告訴長老們,我留下盯著他們。”
“好,你自己小心一些?!?p> 諾瑪說完,便急切地下了樹,然后消失在密林中。
豬牙觀察了那兩個人半天,確定他們身后沒有其他人后才安下心來,把弓箭舉起來,一臉獰笑的自語:“入侵者,我要用你們的頭顱晉升武士...”
林間的道路
“如果不是有這條通道,我覺得我們就需要一把火了?!蓖柹г怪f道。
即便有這樣一條通道存在,兩個人依舊走的有些艱難,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被一些茂盛的荊棘劃破了口子。
“我猜測這條小路應(yīng)該就是里面的原住民們開辟的。”陳昭一邊拄著從威爾森手中搶來的文明杖,一邊開口說道。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定要小心。這些原住民對我們從來都不友好,而這里的原住民之前又受到那個怪物很多次帶人來的進攻,他們一定恨透了我們。”
“你覺得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陳昭沖他笑了一下問道。
“當(dāng)然是殖民...”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威爾森卡住了,旋即有些羞惱的說道:“嘿,你們東方人來這片土地殖民的時間不比我們歐洲人短,你們同樣不是正義的!”
“嗯哼,或許吧?!?p> 意識到自己的民族在這個時空太過雄起,也不是什么和平主義者,陳昭識趣地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聊下去。
屁股決定腦袋,相信未來如果取代白頭鷹當(dāng)全球霸主的是炎黃子孫建立的國家,也就沒有任何一個網(wǎng)絡(luò)俠客會天天在網(wǎng)上噴了,哪怕那個國度到處搞霸權(quán)主義,也頂多會出現(xiàn)些類似‘白左’的那種人,或是極端圣母。
原因無他,就是立場不同而已!
當(dāng)世界老二的話,那該噴還得噴,該譴責(zé)還得譴責(zé)。
眼下這個時空,這個時代,全球政治格局是兩強對立的局面,一個東方霸主大順帝國,一個西方老大日不落,兩者都在到處劃分地盤,到處殖民欺負(fù)人,時不時帶著各自的小弟碰一下子。
據(jù)陳昭從邋遢道士那里了解到的:
當(dāng)今大順曾大規(guī)模殖民北疆,把戰(zhàn)斗民族打的屁滾尿流,趕出了東伯利亞,甚至一度收復(fù)了曾經(jīng)金帳汗國的故土。
是的,大順自稱曾經(jīng)元朝的統(tǒng)治疆域都是他們的故土,每次西征都用這個理由,打的那些小國痛哭流涕,王室四處流亡。
還有印度,大順先后三次南征,趕走了日不落帝國的殖民者,就在印度人歡呼雀躍喜迎王師的時候,帝國中樞宣布大順人是印度新的婆羅門階級。
要說誰是邪惡,誰是正義,這真就沒法說,全看處于什么立場。
就拿眼下來說,驅(qū)逐原住民,霸占肥沃的土地,東方人和西方人都十分在行。
當(dāng)然,大順人的黃皮膚具備西方人不具備的天然優(yōu)勢,他們宣揚著‘同文同種’的理念吸納了不少‘殷商遺民’,甚至那位扶桑都護府內(nèi)亂后崛起的大商開國君主都因為這一點,從而把國號定為‘商’。
至于那些死守陳規(guī)不想融入大商的部落?聽說沒少鎮(zhèn)壓。
或許以后在這片土地上,那個威壓全球到處欺負(fù)人的世界警察都不會出現(xiàn)了,準(zhǔn)取而代之的是東方文明建立的霸權(quán)帝國!
“小心!”
嗡~
“不要緊張,我的伙計?!?p> 陳昭一邊微笑對他說著,一邊把頭看向自己手中抓握住的這支箭矢,箭尾的羽毛還在顫動。
“看來這里有人不歡迎我們,竟然用這么隆重的方式招待我們。”
說著,他把手中的箭矢一甩,射入密林。
“唔...”
密林中傳來一聲悶哼,或許襲擊者自己都沒想到陳昭能把他射出去的箭徒手抓住,然后扔回去,躲避不及被射中。
當(dāng)然,陳昭沒那個能力,抓住箭還能以他本身功夫高來解釋,但把手當(dāng)弓用,這完全就是他以靈魂之力駕馭物質(zhì)做到的。
“讓我們來看看是什么樣的主人吧?!?p> 陳昭飛快沖過去,威爾森也跟上。
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從樹上滾下來的男人,對方肩膀中箭,還摔的頭破血流,但在見到陳昭他們倆兒后眼中出現(xiàn)憤怒之色,發(fā)出一聲怒吼拿一柄短矛刺向他們。
面對兇狠的男人,陳昭踏前一步,腦袋一側(cè),雙手錯位交叉一夾,直接夾住了男人持矛的手,然后一用力。
“啊...”
男人發(fā)出痛叫,還不等結(jié)束,又迎來一記窩心腳。
瞬間撞到了樹上,震的樹葉直落,他的面容扭曲起來。
“你是叢林里的原住民?”
陳昭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問道。
對付這種選手,他用超凡力量就屬于欺負(fù)人。
“去死!”
扭曲痛苦的表情瞬間化作猙獰之色,拳頭朝著陳昭的面門招呼過去。
“啊...”
慘叫的還是這個臉上涂抹著顏色條的男人。
“不長記性呢?”
陳昭松開了對方那撅成一個古怪角度的手腕。
他不敢保證,如果自己再被激怒下去,會不會直接用出心意六合拳中的打穴殺招照著對方的太陽穴招呼。
“放開豬牙!”
“住手,你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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