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侯府出奇的安靜。柳氏一直安心在祠堂靜思己過,蕭羽菲也安穩(wěn)的待在自己的碧落院沒有絲毫動靜,就連前幾日挨了一頓揍的蕭文杰都莫名的保持了沉默。
蕭羽甜著實舒服的過了幾天安穩(wěn)的日子,除了每日照常去給祖母請安以外,就是帶著幾個小丫頭去巡查君慕寒給她的一系列鋪子。
巡查的結(jié)果蕭羽甜還是很滿意的,不得不說君慕寒手下的都是一些有能力的人。她用著幾日的時間大概的規(guī)劃了一下這幾間鋪子日后的經(jīng)營方向。像是酒樓,首飾鋪,成衣鋪都還是維持了原有的經(jīng)營方向,只是蕭羽甜還是按照現(xiàn)代的經(jīng)營理念跟模式制定了一系列的整改。
蕭羽甜這幾日起了很多份的草圖,例如,酒樓裝修的設(shè)計圖,各種新式首飾的設(shè)計圖,還有服飾的設(shè)計圖等等。
趴在暖閣書桌前的蕭羽甜任由綠蘿給揉著肩膀,看著面前一桌子的圖紙,不盡的嘆了口氣?!爸还肿约禾珒?yōu)秀,能者多勞唄?!?p> 一旁的綠蘿一臉問號的看著滿桌子的圖紙,忍不住問道“小姐,您也太厲害了。奴婢怎么從來不知道您還會畫這些東西的?”
蕭羽甜都已經(jīng)習(xí)慣綠蘿這種崇拜的小眼神了。輕飄飄的解釋了一句“天才是不需要解釋的?!本G蘿果斷的閉嘴,她一直都相信自家小姐是聰慧的,雖然小時候名聲不好,脾氣不好,但是小姐小時候就經(jīng)常窩在房里看各種書籍,也經(jīng)常寫寫畫畫,只是從來沒有看到作品就是了。但綠蘿相信她家小姐并不是坊間傳言那樣的。
蕭羽甜不多做解釋也是因為她偶然發(fā)現(xiàn),原主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無能的。她在閑暇無事的時候去過一次原身母親趙玉嫻住過的拂柳院。
自從趙玉嫻過世,蕭河就讓人把院子給鎖了起來,不讓任何人踏足拂柳院。就像是要封存起那段記憶一樣。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什么,也不讓身為女兒的蕭羽甜再踏入那個侯府主母的院子。蕭羽甜既然占據(jù)了原主的身體,那定然也要承擔(dān)起原主的責(zé)任,她還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的。所以趙玉嫻的死因她也是要追查的。當然這也不是一兩日能做到,這些也都是后話了。
蕭羽甜拉回思緒,讓綠蘿停了手里的動作,把桌上的圖紙都收拾了一下,吩咐了一聲讓初雪去回稟老夫人一聲,帶著綠蘿跟夏雨就出府去了。
蕭羽甜一行人坐著馬車往北內(nèi)城駛?cè)?。馬車停在了一座三層樓高的一個酒樓門口。一座國香古色的酒樓,憑欄雕刻,富麗堂皇。醒目的牌匾三個燙金大字“瀟湘閣”。
這酒樓就是君慕寒送給蕭羽甜的產(chǎn)業(yè)之一。瀟湘閣是京都第一酒樓,名流權(quán)貴聚集地。正經(jīng)的豪門盛宴的地方,居說還是一席難求。想要在瀟湘閣定一桌酒席都要提前一個月甚至更久前去預(yù)約。不僅如此,瀟湘閣的消費也是極高,普通的一桌酒席都是百兩起。即便如此,瀟湘閣自開張起整整六年,每日都是客滿。
正因如此,京城的豪門富戶達官顯貴都把去過瀟湘閣當成一種炫耀和榮譽的談資。
作為這么有地位的酒樓的老板也變得神秘了起來。因為沒人能想到這大名鼎鼎的酒樓居然只是慕王名下的一處小產(chǎn)業(yè)而已。當然也是有人知道的,比如說當今的圣上,還有君慕寒的嫡親哥哥君慕睿外加現(xiàn)在的剛剛易主的蕭羽甜。
蕭羽甜下了馬車,迎面就過來一個身穿灰布長衫的男子。男子約莫四十歲左右,留著精致的山羊胡,面容和藹但隱約能感到一身的肅殺之氣,看步伐就知道此人精通拳腳,并非一般的商人。他態(tài)度恭順,朝著蕭羽甜作揖道“小人盧海恭候王妃多時,雅間已經(jīng)準備好,還請王妃移步?!闭f話的人正是這瀟湘閣的二掌柜。蕭羽甜沒有多言,含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在盧海的帶領(lǐng)下進入了酒樓。
時辰尚早,此時的瀟湘閣剛剛開門,蕭羽甜作為新的老板這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來瀟湘閣,為了避免君慕寒是酒樓老板的身份曝光,所以蕭羽甜這次是以顧客的身份來的。
一路指引下,蕭羽甜來到了坐落在三樓的一處雅間之內(nèi)。這間雅間是慕王專用的。世人都知道君慕寒作為圣上最寵愛的兒子,那么這酒樓的老板為了立世之本給予慕王專用的包間也是情理之中。正因如此,還引來一眾王爺?shù)募岛蕖?p> 蕭羽甜落座于雅間正位,不得不說這酒樓的名字起的極為貼切。。古詩有云“殘臘泛舟何處好?最多吟興是瀟湘?!边@瀟湘二字真是貼切。
盧海行禮道“屬下盧海見過主子?!?p> 門口行禮是對身為客人的蕭羽甜行的禮?,F(xiàn)在是對身為主子的她行的禮。
蕭羽甜含笑略微抬手示意道“海叔不必如此多禮。我今日前來就是給海叔送我設(shè)計的圖紙跟一些規(guī)劃方案的?!?p> 前幾日蕭羽甜在君慕寒那里已經(jīng)見過眼前此人了。就連君慕寒都稱之為海叔的人,她自然不會端起主子的架勢。
君慕寒作為皇室子弟,圣上最愛的兒子,也是南國的戰(zhàn)神,他的手里有最勇猛的焰甲軍。焰甲軍是南國戰(zhàn)斗力最強的軍隊,還稱不敗神話。在蕭羽甜的認知里就好比是現(xiàn)代的特種部隊。而這為海叔以前就是君慕寒的副將。再說的深入一點,也算是君慕寒的啟蒙恩師。
江南盧家也是世家大族,家族多出武將之才。盧家還是先帝在世時就追隨先帝四處征戰(zhàn),保家衛(wèi)國。盧家可是標準的?;庶h,盧家老家主盧卓跟先帝是莫逆之交,曾被先帝授予護國大將軍。后因連年征戰(zhàn)留的一身傷病,先帝便把最富饒的九州江南之地作為盧卓修養(yǎng)之地。
盧卓感念先帝恩德,在辭去護國大將軍之職后舉家遷往江南。江南富饒,也是國庫的補給之地。他決心用另一種方式來感念皇恩。先皇也明白他一番苦心,所以并為收回護國大將軍的職位,也算是一種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