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溪回完肖承煥的微信,想到崔迎的婚期比較趕,就給馬晚越發(fā)信息:【婚紗來得及吧】
馬晚越正在修改手稿,聽見手機響了,就打開微信。
看見內(nèi)容后嘖了一聲,打字:【來不及?!?p> 韓清溪挑了下眉:【你不是有很多手稿?】
馬晚越嘆氣:【我那手稿是傳統(tǒng)婚服的,而且修身,小崔現(xiàn)在懷孕穿著不方便,我就給她改成西式婚紗了?!?p> 韓清溪看著信息愣了幾秒。
啊,迎姐這都懷孕了,也不說一聲……
馬晚越:【我這稿馬上就改完了,等會兒發(fā)給你看看,沒什么問題就讓人趕工了?!?p> 韓清溪:【哦】
馬晚越:【你這怎么突然興致不高了?看著小崔結(jié)婚你著急了?】
韓清溪:【……我沒有】
馬晚越:【不是我說你,這么大的人了,一天天就知道搞事業(yè),你的終身大事不是事業(yè)嗎?】
韓清溪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改你的稿吧,老男人?!?p> 馬晚越氣結(jié):【男人三十一枝花,懂不懂啊你。】
韓清溪嗤笑一聲:【姐姐我永遠十八。】
馬晚越失笑,還是說不過這小姑娘。
韓清溪看完郵件后把手機放在一旁,繼續(xù)為禮物的事煩惱。
季城跟自己都請iONE了,那也不能把iONE當成禮物送過去啊。
況且肖承煥跟季城關(guān)系更好。
思來想去,自己也只剩幾件青銅器值錢了。
但是這東西是從地下挖出來的,是冥器,多不吉利啊。
韓清溪還真是第一次遇見這么難的問題。
客戶都沒這么難搞定。
她嘆了口氣,打開電腦正準備碼字時手機鈴聲響了,她拿起來,看了眼備注,就接了。
那邊先開的口:“小韓啊,你最近忙不忙啊,我們這兒新來幾件青銅器,想讓你來看看,之前那個鑒定師受邀出國了?!?p> 韓清溪想了想:“明天嗎?還在m市嗎?”
那頭聽見有戲,就連忙答道:“可以可以,對是在m市,你現(xiàn)在是在m市嗎?”
韓清溪嗯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林老,您那兒有翡翠嗎?”
林冬華:“哦,這東西老何那兒有。”
然后故意壓低聲音,說道:“而且我聽說他新收了個玻璃種帝王綠手鐲,明天我?guī)闳タ纯?。?p> 韓清溪笑道:“好,麻煩您了,我明天下午去,您早點休息?!?p> 林冬華:“誒,好,那先這樣。”
掛斷電話,韓清溪伸了個懶腰,挑下眉,禮物這不就來了。
旋即喚醒屏幕,開始碼字。
崔迎結(jié)婚,而且還懷孕了,大大小小的事很多。
只有在她身邊看著,韓清溪才放心,所以《無名》要盡快完稿。
——
第二天一早,iONE幾個人就起床訓練了。
一曲跳罷,羅安常拿毛巾擦了擦汗,走到聶嘉宇面前:“隊長,你啥時候去找彪哥說這事?”
聶嘉宇喝了口水,看了他一眼:“說啥事?”
周煬聞言過來,一手勾著羅安常的脖子,說道:“去F國參加婚禮的事唄?!?p> 肖承煥挑眉,“我還不急呢,你就急了?”
周煬嗨了一聲,扭頭對著肖承煥說:“煥哥,人老羅就是想見他家作者大大?!?p> 羅安常撇撇嘴,把周煬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打下來,“一邊去,別胡說,那寒風大大這么厲害,我配嗎?”
裴青:“嘖,挺有自知之明?!?p> 聶嘉宇笑道:“我現(xiàn)在就去,可以吧?!?p> 羅安常瘋狂點頭:“可以可以可以!”
聶嘉宇把水杯遞給裴青,旋即走出訓練室。
—
到彪哥辦公室門前站定,他抬起手敲了兩下。
“進來。”彪哥雄厚的標志性聲音傳了出來。
聶嘉宇推開門走進去,站到桌子前。
開門見山道:“過幾天我們五個要出趟國,參加場婚禮,
演唱會大聯(lián)排前會回來,演唱會我們都很重視,你們把設(shè)備搞好,就沒什么問題,
就這樣,我來通知你一下?!?p> 彪哥還沒說話,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的老人咳嗽兩聲。
聶嘉宇這才注意到,屋子里還有一個人。
他盯著老人看了兩秒,嘆了口氣,開口叫人:“外公?!?p> 姚老首長雙手扶著拐杖,瞪了他一眼,冷聲道:“還知道我是你外公啊?那咱家那院子就在你公司旁邊,你都不知道抽空回家看看?”
聶嘉宇欲言又止。
姚老首長接著說:“在總部就不說了,要不是我今天看見你經(jīng)紀人,我都不知道你們搬到分部了!”
彪哥在一旁安撫著姚老,“您別著急,最近聶嘉宇他們在排演唱會,比較忙。”
姚老冷哼一聲,“嘉宇啊,你答應你爸的四年時間是不是快到了?!?p> 聶嘉宇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是啊外公,演唱會開完就快到了?!?p> 姚老點點頭,用力按著拐杖站起來,對著彪哥說:“那我就先走了?!?p> 彪哥起身準備送姚老,被他用手勢制止了。
姚老走到聶嘉宇身邊停下,在他耳邊輕聲說:“好外孫,你要是想繼續(xù)你的音樂夢想,不想進部隊的話,你跟外公說,外公去跟你爸說?!?p> 聞言,聶嘉宇鼻子有些發(fā)酸,他笑了笑,“不用了外公,我去部隊。首長到時候多多指教啊?!?p> 姚老哈哈地笑了幾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忙吧,我走了?!?p> 聶嘉宇準備扶他,“外公,我送您?!?p> 姚老擋住了他的手,“送什么送,又不是不能走?!?p> 旋即離開了辦公室。
彪哥看老首長走了,頓時松了口氣,問道:“你剛說你們要出國?”
聶嘉宇點點頭。
彪哥喝了口水,“你覺得我現(xiàn)在放心你們嗎?”
聶嘉宇:“放心啊,解散場我們又不會不來。”
彪哥:“……”
聶嘉宇:“說定了啊,我們也不需要助理,你也不用跟著,我看著他們?!?p> 彪哥:“不不不,我得找個人跟著你們。”
聶嘉宇挑眉,盯著彪哥的眼睛說道:“你這是,不信我?”
彪哥被他盯得有點害怕,咽了下口水,“信,信你?!?p> 聶嘉宇點點頭,一只手插進口袋,轉(zhuǎn)身離開了。
彪哥:……TMD。我有這么卑微?
?。ㄖ軣哼@叫身份壓制。)
——
下午三點半。
韓清溪保存好剛碼完字,又登錄網(wǎng)站,上傳了一萬字。
韓清溪寫文有個習慣。
只管埋頭碼字,不管評論,不管后續(xù),像個有一半感情的碼字機器……
就沒見她跟粉絲互動過。
不過也不影響粉絲喜歡她,主要是作品能打。
韓清溪拿上東西就出門找林冬華了。
*
在m市區(qū),有一個古玩小市場。
這個小市場以一座四合院為中心,向四周延伸,各類古玩店鋪就分布在這里。
林冬華就住在這個中心四合院里。
早些年韓清溪經(jīng)常來這里玩,她輕車熟路地停好車,推開院門走進去。
院內(nèi)綠植很多,主要是林老先生喜歡,這院子也是家傳下來的。
養(yǎng)綠植的瓷瓶都是代代傳下來的。
韓清溪挺喜歡這里的,有歷史的厚重感,在這里待著心里也舒坦。
可惜的是這里沒有青銅器,陶瓷物件倒是挺多。
韓清溪在正房門前停下,打開通訊錄,撥了林冬華的電話出去。
那邊很快接起:“小韓?你到了?”
韓清溪:“嗯,在院里?!?p> 林冬華趕緊從屋子里出來,沖她招招手:“小韓,過來?!?p> 韓清溪笑了笑,掛了電話,裝回大衣兜里。
然后慢悠悠地抬腿往屋里走。
進到屋中,韓清溪掃了一眼,沒看見青銅器,皺了皺眉。
林冬華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隨即笑道:“東西沒在這兒,在外邊的一個店里,你先喝口熱茶,你陶姨聽說你來,特地煮的。”
聞言,韓清溪挑了下眉,輕輕地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放到鼻子下聞了一下,笑道:“陶姨手藝沒變啊?!?p> 說罷,她抿了一口,齒留余香,頗有心曠神怡之感。
旋即一口喝完,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陶姨去聽戲了?”
林冬華笑道:“是啊,剛走不久,要不我把她叫回來?”
韓清溪搖搖頭,“不用了林老,您又不是不知道陶姨多喜歡聽戲?!?p> 韓清溪自己又倒了杯茶,喝完之后對林冬華說:“林老,咱走吧,去看看東西,看完還得去挑翡翠?!?p> 林冬華拍了下大腿,“你不說翡翠我都忘了,你看看這么長時間沒見你,給我激動的。”
韓清溪笑了笑,“沒事?!?p> 林冬華便帶著韓清溪去了青銅閣。
青銅閣是古玩小市場里面最大的青銅器交易所。
韓清溪跟著他進去的時候還引起了一小陣轟動。
畢竟大家都知道林冬華在古玩界的地位,古瓷鑒定大師,御用級的。
他出山鑒定物件不看價格,看眼緣,也看心情。
所以界內(nèi)人對他很是敬重。
不過這突然看到林冬華帶著一個小姑娘過來,都挺驚訝的。
屋內(nèi)有膽大的直接問出口;“林老,這是您親戚嗎?”
林冬華瞥了他一眼:“親戚?我配嗎?”
旋即帶著韓清溪去了后院。
剩下的人摸不著頭腦,幾個人討論開了。
“這是哪家的姑娘?看林老的樣子很是重視啊。”
“不知道,界內(nèi)也沒聽說過啊?!?p> “林老說之前想收一個徒弟,教他鑒定古瓷,是這人嗎?”
“徒弟?林老不是沒收成嗎?據(jù)說人家對古瓷沒興趣。”
“青銅閣最近不是來了批貨嗎?你說是不是林老找來鑒定的?”
“那咱們能跟過去看看嗎?”
老板剛從外邊進來,就聽見了這句話,旋即停下腳步,看了他們一眼:“走吧,一起去看看。”
幾人頗有興致地跟了上去。
林冬華和韓清溪看到老板來了,便從椅子上起身。
老板走到林冬華面前站定,恭恭敬敬地伸出手,“林老辛苦了。”
林冬華回握,“不辛苦?!?p> 然后指了下韓清溪,給程老板介紹道:“給你找的鑒定師,韓清溪?!?p> 程老板頷首,“韓小姐?!?p> 韓清溪頷首回應。
林冬華拍了拍程老板的肩膀,“小韓一會兒還有事,先帶她去看東西?!?p> 程老板應下,旋即領(lǐng)著一行人到一間廂房。
他戴上手套,從保管柜中取出幾件保存完好的青銅器,小心翼翼地擺到桌子上。
韓清溪粗略地掃了一眼,都是常見的鼎和爵。
等程老板把一件青銅馬車拿出來時,韓清溪這才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