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青這次突破到先天境界后,內力圓潤無暇,生生不息,先天功大成,足以匹敵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
他在竹林中演練劍法,內力所到,以軟劍將諸多華山劍法一一使出,劍光無常無定,行云流水,無孔不入,威力自是層層倍增。
綠竹巷,綠竹巷是到了離開的時候。
“盈盈,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去救你爹爹?好讓我這個女婿盡一份孝心?!表f青誠懇道。
任盈盈笑道:“就你知道賣乖,欲速則不達。我已經派人招綠竹翁回來,咱們乘馬車出發(fā),先同向叔叔匯合,然后再去江南。”
韋青回應道:“好,如此可確保萬無一失。”
兩天后,綠竹翁返回綠竹巷,駕上馬車,載著兩人再度出發(fā)。
“姑姑,咱們這是要少林寺方向?”綠竹翁問道。
“不錯,向叔叔和我早有約定,他下了黑木崖后,會向少林方向趕去,借助少林寺的力量擺脫追兵。”任盈盈說道。
“借力打力,果然高明?,F在有我們接應,向左使脫身就更加容易?!表f青道。
駕!駕!
綠竹翁打馬疾行,車輪滾滾,沿著道路向西行去。
馬車內,兩人并排坐著。
“你,你坐這么近干什么??”任盈盈有點緊張,瞧著丈夫沒好氣的道。
“路途迢迢,自然得做些有意義的事?!?p> 韋青笑道。
“你再無禮,我,我晚上就不理你。”
任盈盈玉手抵在某人胸口,渾身無力的放狠話。
“我只是想給你講個故事,消磨這無聊的時間?!?p> 韋青笑著說道,輕輕含住盈盈晶瑩晶瑩可愛的耳垂。
“話說杭州有這么一個藥鋪學徒,姓許,明仙,字漢文……”
行走的馬車中,忽然韋某人講起了一段叫《白蛇傳》的故事,直至黃昏,來到一處客棧投宿,方才停止。
客房中,忽然響起陣陣琴聲,如冬去春來,萬物復蘇,叮叮咚咚的十分動聽,讓人聞之忘俗,正是千古妙曲《陽春》《白雪》。
“盈盈,給我譜一首《千年等一回》曲子。”
韋青開始點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任盈盈眉頭微皺,錚的一聲,彈斷了兩根琴弦,嗔道:“你別搗亂,這《千年等一回》曲子我已經在譜了。但是,我可不是白娘子,更不會唱給你聽?!?p> 韋青笑道:“不唱給相公聽,那讓誰聽?”
任盈盈道:“我自娛自樂?!?p>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間滿臉暈紅,低下了頭。
韋青想起韋爵爺的名言,女人臉紅紅,就是想老公,心中一蕩,便湊過去在她臉頰上吻了一口。
任盈盈只覺全身一震,不知從哪里生出股力氣,掙脫開來,嗔怒道:“你又不守規(guī)矩,天都沒黑,咱們……這樣子……成什么樣子?”
韋青笑道:“相公和娘子就是這個樣子咯,我要你給我生個孩兒”。
兩人嬉鬧在一處,柔情無限。
任盈盈極喜音律,才情又高,花了幾個時辰便將那首韋青念念不忘的《千年等一回》譜成曲子,撫琴唱而唱,當真是有七分白娘子風范,動聽至極。
一曲終了,久久無聲。
韋青聽得如癡如醉,笑道:“盈盈,你可真是“天仙下凡”,讓我這凡夫俗子如何把持的???哎,別惱火,只怪你太美,可害死我啦!”
任盈盈聽丈夫稱贊自己,雖惱怒其無禮,心中卻是大樂,紅著臉道:“不害臊,給我乖乖的,要是讓外人發(fā)現,我可沒臉見人啦?!?p> 兩人新婚燕爾,自然是如膠似漆,白天在馬車上還不敢造次,晚上入住客棧,夜自然是數不盡的恩愛甜蜜。
…………
馬車行了三日,這天傍晚,到得登封城外。
此時夜色蒼茫,霧靄沉沉,當道上亮起一排火把,路中間出現四個魔教頭目攔住去路。
一個青衣長老,三個頂尖黑衣殺手,周圍還有幾十個小嘍啰埋伏。
任盈盈給丈夫低聲介紹對手來歷。
青衣長老丘銅錘,一身橫練功夫,善使鐵錘,頭大腿短,像是頭黑壯的狗熊。另外三個是他的得力屬下,“鬼王刀”胡義、“血殺雙筆”丁方、丁圓兄弟。
——“日月神教,戰(zhàn)無不勝,東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tǒng)江湖?!?p> 長老丘銅錘領頭,其他人跟著呼喊,氣勢癲狂,足以將膽小之人嚇得瑟瑟發(fā)抖。
任盈盈冷哼一聲,掀開簾子,躍下馬車,道:“丘長老,你敢攔我去路?”
韋青跟著走出馬車,站在盈盈身旁,雖不發(fā)一語,卻猶如淵渟岳峙,引得魔教眾人為之忌憚。
丘銅錘不敢怠慢,硬著頭皮說道:“奉楊總管之命,請圣姑回黑木崖小住?!?p> 任盈盈喝道:“放肆,我要去哪里,還用楊蓮亭過問?讓開!”
丘銅錘苦著臉道:“圣姑,您老人家莫要為難小人,否則我、我、我只好得罪啦?!彼m害怕的牙關格格打顫,但仍是堅持拿人。
“血殺雙筆”丁氏兄弟都在暗里偷笑,“老丘好歹是個長老,怎么對一個丫頭怕成這個樣子,有失身份?!?p> 于是老大丁方開口道:“邱長老不用跟她廢話,圣姑的身份沒什么了不起,現在教中是楊總管做主,咱們一起上,我就不信她有什么三頭六臂?!?p> “鬼王刀”胡義則勸阻道:“兩位休得輕敵,看她身邊的那個人,呼吸綿長,內功深厚,可是個硬茬子?!?p> 丁氏兄弟老二丁圓皺眉道:“怕什么,咱們這么多人,并肩子上,就算他再厲害,也擋不住大伙的圍攻?!?p> 一陣冷風吹過,道旁的樹葉颯颯作響,任盈盈悄聲說道:“夫君,小心他們用毒?!?p> 丘銅錘知道無法善了,便決定動手,于是哈哈笑道:“圣姑既然違抗黑木令,就休怪我等無禮啦!”
唰,各自抽出兵器,等待廝殺。
韋青上前三步,冷喝道:“爾等鼠輩,也配與盈盈為難?給我滾開!”
“動手!”丘銅錘下達格殺令,兩旁的樹林中當即射出三支飛鏢、五根狼牙箭,還有一蓬細針,都沾有麻藥,射中目標后會使得敵人立刻渾身乏力,端的是厲害至極!
韋青袖子輕輕一揮,便將所有暗器掃落。
“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猶若閑庭信步一般前行,單手迎敵,隨意發(fā)招,卻是擋者披靡。
丘銅錘雙臂發(fā)力,舉起雙錘就砸,喝道:“吃我一擊!”
兩個大錘砸來,勁風呼嘯,威力巨大。
韋青不閃不避,運起先天功,揮掌迎上,砰砰兩下,鐵錘竟給從中打爆,掌力去勢不減,向敵人腦門當頭按下。
丘銅錘為之駭然,幸虧他武功根底不錯,連忙使出個懶驢打滾,向旁邊滾出去,才逃得一命。
丁氏兄弟見狀,喝道:“好小子,竟敢架梁子?找死!!”兩根鐵筆分左右兩路出擊,點向敵人要穴。
韋青笑道:“死到臨頭還敢猖狂!”
右手一揮,混元掌連出,分別襲向兩人。
丁氏兄弟相互配合,雙筆打穴,本來以為制住對方十拿九穩(wěn)。哪知韋青的掌法化繁為簡,內力雄厚,一掌打出,就迫得他們變招格擋。
幾乎是在剎那之間,韋青的掌力爆發(fā),震斷兩支鐵筆,繼而去勢不止,噗噗,輕而易舉的打死了丁氏兄弟。
“鬼王刀”胡義剛拔刀砍出,就瞧見丘老大貼著地面滾開,丁氏兄弟喪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道:“此人不可力敵!”他心氣一弱,刀上力道驟減,殺氣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