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時間,記者應(yīng)該也快來了。
楚倩云梨花帶雨地看向周傾禮,說道,“好,我走?!?p> 隨后慢慢地朝門口移去。
心想這些記者怎么還不來!
突然,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嚨膶υ捖?,她心想,來了?p>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將自己的頭發(fā)揉了揉,給別人一種剛發(fā)生過什么的假象。
1,2,3,砰。
不出意料,記者在她數(shù)到三的時候推門而入。
她立馬換上一副矯揉造作的表情,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朝臥室跑去。
后面的記者的閃光燈一直對著楚倩云拍個不停。
記者看見她這副驚恐萬分的模樣,就知道今天的八卦,一定很精彩。
于是大家都紛紛涌了進去。
“傾禮,怎......怎么辦,我也不知道記者怎么會來。”楚倩云立馬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朝床上的周傾禮跑去。
在快要跑到周傾禮面前時,她眼眸一閃,整個人“不小心”地倒在了周傾禮的懷里。
正巧,記者完美地拍到了這一幕。
周傾禮縱使喝的再醉,此時的酒也醒了七八分了。
他陰沉著臉看著懷里的女人,怒吼了一聲:“滾!”
楚倩云被他這一聲怒吼嚇得直哆嗦。
她這次踩到他的底線了。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結(jié)果是好的,過程不重要。
楚倩云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勾了勾唇,而后離開周傾禮的懷抱,慌亂地看向記者們說道:“你們別拍了,我和傾禮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們別拍了!”
說著還用手去遮擋記者的鏡頭。
但這一動作,在記者看來,就是在欲蓋彌彰。
周傾禮揉了揉太陽穴,隨后沖著記者和楚倩云不疾不徐說道:“我說滾!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縱使是再不了解周傾禮的個性,此時看見他這冰冷至極點的臉,以及和地獄修羅般的眼眸,他們也不敢造次了。
紛紛逃命似的跑出了酒店。
蘇北去醫(yī)院回到酒吧之后,便不見周傾禮的身影,酒保告訴他,他被一個女人接走了。
他以為那個女人是顧清黎,隨后便自己回了家。
......
第二天
不出意外,各大報刊上的頭版頭條都是周傾禮的緋聞。
新聞的標(biāo)題是:周傾禮和某楚姓女子深夜開房,據(jù)悉,此女子正是他的前女友。
網(wǎng)友的評論也眾說紛紜:
“周傾禮不是和顧總在一起嗎?我的cp還沒磕完呢!怎么就換人了!”
“他們早就分手了,聽說是周傾禮難忘舊情。”
“可惜了,還以為顧總是他談的最長的女朋友,我還以為他們能走到最后呢?!?p> “你別說,他這個女朋友身材挺火辣的,也難怪他會吃回頭草?!?p> 楚倩云看著網(wǎng)友的評論,得逞地笑了笑。
......
周傾禮是被手機鈴聲轟炸醒的。
宿醉了一宿,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他不耐煩地看了眼來電人,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隨后換了個姿勢躺在床上。
才剛消停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
周傾禮煩躁地接起電話,“你最好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你死定了!”
“你跟誰說話呢?這么囂張?還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對面?zhèn)鱽硪痪呤煜さ哪新暋?p> “爺......爺爺?”周傾禮突然渾身一震,立馬沒了困意。
“呵!還記得你有我這個爺爺?”老人嘲諷地說道。
隨后朝電話那頭生氣地說道:“現(xiàn)在立馬給我滾回家!”
掛斷電話后,蘇北看著老人生氣的樣子,于是上前接過手機,笑嘻嘻地說道:“周爺爺,別生氣了,傾禮等等就回來了!”
他哪能想到自己剛睡醒,走到客廳剛想喝口水,就看見一群黑衣人涌了進來,為首的就是這位周爺爺。
不得不說,周傾禮一家的氣質(zhì),都是那種光是站著就給人一種威懾力的感覺。
他只好給周傾禮打電話叫他回來,哪能想到他想都沒想掛斷了。
蘇北看著眼前的老人,自言自語道:“老周,你就自求多福吧?!?p> ......
很快,周傾禮就趕了回家。
看著沙發(fā)上的老人,他走近喊了句:“爺爺?!?p> 老人的神情有些凝重,他余光瞟向周傾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現(xiàn)在我們老周家就只剩下你了,你弟弟之前怎么玩我就當(dāng)他年紀(jì)小不懂事罷了,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你是打算重蹈你弟弟的覆轍?”
周傾禮低著頭,并沒有說話。
“你以前是什么情況我不管,但你現(xiàn)在鬧得眾人皆知你和那個女人......開房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周爺爺看著他有些生氣地說道。
一旁的周傾禮始終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地讓周爺爺罵著。
“說話!”
“我和她什么都沒有,只是每天捕風(fēng)捉影罷了,我即使喝醉了,但也不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周傾禮皺著眉頭冷靜地說道。
“你這么說出來你信?他信?”周爺爺指著蘇北問道。
蘇北正愣神的功夫突然被Q到,還有些不知所措,他配合似的搖了搖頭。
還沒搖完,就看見周傾禮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睛里有些許威脅的意味。
他立馬停止了動作。
畢竟昨晚能發(fā)生這件事情,他也有錯......
現(xiàn)在這兩邊都在為難他,他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要這樣對他。
他心虛地看了眼周傾禮,而后說道:“我去給你們倒杯水,你們先聊?!?p> 隨后便逃命似的逃離了現(xiàn)場。
這場戰(zhàn)爭,留給周傾禮一個人解決吧,他可不想當(dāng)炮灰。
“那您想怎么做?”周傾禮一臉無奈地說道。
“事到如今,你只能跟她結(jié)婚了。”周爺爺嚴(yán)肅地說道。
“不可能,我不可能娶她。”周傾禮聞言,眼底終于有些波動了,他沉聲說道。
“倩云家和我們家是世交,你不負(fù)責(zé),讓我的臉往哪放?讓我們周家的臉往哪放?!”周爺爺生氣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說道。
“你想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沒得商量,不然你就別認(rèn)我這個爺爺!”周爺爺威脅地說道。
“要娶你去娶,反正我不娶!”周傾禮說完準(zhǔn)備往外走去。
周爺爺見狀立馬捂著胸口有些痛苦地說道:“我看你是要氣死我才甘心!”
周傾禮看著他這副模樣,停住了步子說道:“爺爺,您可別裝了,每次都是這種伎倆。”
過了幾分鐘,背后依舊沒有傳來聲音,周傾禮意識到情況不妙,果然,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了老人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