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獨領(lǐng)風(fēng)騷
周牧一臉期待的表情,道:“這是卑職應(yīng)盡的職責(zé),望睿王殿下不要嫌棄才好。”
秦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不錯。本王很滿意,周大人用心了。”
周牧官方微笑,正要放松一下呼吸,抬眼,看見秦翌扇子上那四個字“獨領(lǐng)風(fēng)騷”。
風(fēng)騷,是挺風(fēng)騷的。
他憋笑憋得好苦,差點一口口水嗆到自己,只得簡要回了一句:“多謝殿下夸獎。”
“只不過……”秦翌又說:“這些個跳舞的脂粉氣太濃艷,彷如雁啄,仙女下凡頭落地,穿得也俗氣,本王作風(fēng)高雅,她們在我跟前搖擺,污了我的眼睛?!?p> 周牧惶恐道:“卑職這就將她們帶走?!闭f著,立刻命司馬叫她們撤。
“等等?!鼻匾钔蝗唤凶。溃骸拔也幌肼牭揭欢↑c動靜,光腳走?!?p> 于是,可憐的舞姬們,在泥地里脫了鞋,光腳走回城。
世人皆聽說睿王玩世不恭,卻不知他性子獨特,說一不二,專橫霸道,誰都不能惹,若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這就是后果,當(dāng)街打臉。
不好伺候,果然是不好伺候。
寧禹揮舞指示旗,向著隊伍高呼,“起隊,欽差入城!”
欽差衛(wèi)隊入了城,周牧在原地對司馬齊洪濤說道:“不是說秦翌愛好美女和酒,更是喜歡熱鬧場面嗎?我尋思我眼沒瞎吧?今天安排的美女也不差呀,他何至于這樣砸我臺面。”
齊洪濤勸道:“行了,刺史大人,咱見好就收吧。睿王做出什么舉動都有可能,他是出了名的荒唐,不按常理,他沒將我們迎接隊伍撤掉置之不理,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p> 周牧心里郁悶,唉了一聲,耷拉著頭,跟大隊進城了。
欽差蒞臨,統(tǒng)一安排在刺史府。
一入府,秦翌就吩咐周牧:“命人打水來,本王要泡澡。”
什么事都不要緊,洗澡最要緊。
他愛干凈,行了一路,已是他忍耐的極限了,他以前在軍中,再寒冷的天氣都是要洗澡的,寧可冷死,但澡不能不洗,衣服也要換干凈的,最好用植物或者花香熏過,殺人可以,但衣服不能染血,臟了就不要了。
所以,秦翌殺人方式一般比較優(yōu)雅,或者遠距離,是不會讓血濺在自己身上的,輕易不會出手,宛輕歌至今還沒見他殺過人。
輕歌本來也要去房中休息,順便洗個澡的,卻被秦翌叫住,“宛弟,你來幫我搓背,別人我用不習(xí)慣。”
宛輕歌道:“那你一直以來怎么洗的?”
“我自己洗啊?!?p> “那你就自己洗?!?p> “車馬顛簸,我得了肩周炎,脊椎病,腰腿疼痛,坐骨神經(jīng)痛。”
“你是泥捏的嗎?”宛輕歌白眼都要飛到天上去。
“不,我是你捏的?!?p> “……”
宛輕歌無語了,秦翌應(yīng)該是她唯一懟不過的人了吧,這家伙是她的克星。
擼起袖子,憤憤咬牙道:“洗,我給你洗!”
“宛弟真好?!鼻匾顢埩怂募纾创钸M房了。
輕歌暗搓搓的笑,我一會兒給你洗掉一層皮,可別怪我。
沐浴桶中飄著玫瑰花瓣,秦翌打開一個銀色的小圓壺,滴了兩滴東西進去。
宛輕歌問:“這是什么?”
“既有舒緩安神功效,又能保我青春不老的神水?!鼻匾顫M口胡謅。
輕歌聞了聞,是精華露,提純的雪松精華露。
怪不得他身上的味道那么好聞,他一直都用這個東西泡澡,還有熏衣服吧。
這樣用小瓶子裝起來,很好帶。
宛輕歌又好奇的湊過來道:“你教我做唄,我也想要?!?p> 秦翌自己將衣服一件件除去,準(zhǔn)備下桶,一邊說道:“我?guī)煾附涛业模郧八荛e,就愛搗鼓些亂七八糟的,我挑幾樣自己感興趣的學(xué)了。武功也是他教的,你別說你也想學(xué)?他是個神出鬼沒的人,從來只有他找我,沒有我找他的時候,干什么都神秘莫測,甚至我還懷疑他不止我一個徒弟,那老家伙,就喜歡搞神秘。”
輕歌回了“哦”一聲,下意識避開視線,撇開眼的一瞬,看到他左胸口有一個傷疤,像是舊的箭傷。
她愣了。
想到秦翌以前的處境不妙,想必在軍中,整日提心吊膽,受傷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自力更生自己照顧自己,也吃了很多苦吧,如今看起來瀟灑的他,其實背后藏著需要關(guān)懷的心,老是作別人,也是想要得到一點點的照顧吧?自小沒了母親,和她一樣,逼著自己獨立,去學(xué)會很多東西,不然就會被這時代拋棄。
秦翌將毛巾甩到她的手上,道:“開始搓吧。”
宛輕歌不敢直面他的身體,轉(zhuǎn)過頭去,一只手搓。
秦翌又說話了,“不要老搓一個位置,還有前胸呢,你直接忽略了嗎?”
嘩!水花四濺。
他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嚇輕歌一大跳。
她也躲閃不了,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秦翌。
他除了左胸口一處傷,其余皮膚倒是很好,膚色白皙,還有強健的肌肉,上臂、六塊腹肌,恰到好處的健壯有型,不會過度,看了容易讓人流口水。
秦翌隨著宛輕歌視線,盯著自己的肌肉,突然想起什么來,發(fā)問道:“宛弟,你上次在馬車內(nèi)壓著我,我感覺你身上的肉很會挑地方長,特別是前胸,你是怎么練的?”
“噗”宛輕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這個流氓!
居然感受到她身體跟別人有區(qū)別,貼那么近,還有臉提?
練個屁呀,那是本奶奶天生的!天生的!
心里怒吼狂嘯,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宛輕歌逼迫自己要平靜,壓著狂怒干笑著說:“父母給的,就這樣,不用練?!?p> “是嗎?”秦翌的視線往她胸口處瞟了瞟,道:“不然,你同我一起沐浴吧!”
“什么?!”輕歌大吃一驚,手一縮捂住胸,整個人和脖頸也是往后一縮,眼珠子都快驚掉了。
秦翌直白的道:“我只想看看你身材如何,本想討教討教訓(xùn)練方法,奈何你不肯呀?!?p> “你嚇?biāo)牢伊恕!陛p歌松了一口氣,“我以為你有龍陽之癖。”
秦翌鄙夷:“你這思想,怎地如此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