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考慮考慮”
“在沒有辦法將敵人一擊擊倒前,是需要極力的忍耐,并且等待時機,制定戰(zhàn)略,然后將敵人殺死,我承認這是一種方法,但是…”
強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不需要方法,足夠強大,生死,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戚小微再次發(fā)動了異能,窗外的野草感應到了召喚,努力的回應著。
它的根系不斷的變長,變粗,在地下土壤里不斷游走直到?jīng)_破了地面。
像一雙觸手,在悄無聲息的接近陳大民兩口子。
在即將纏上陳大民的雙腿時,根系停住不動了。
屋里的戚小微再次看向了舒甜,問她。
“我可以幫你很快解決他們,要不要我?guī)兔???p> “……我習慣”
“你習慣一個人對不對,可是團隊協(xié)作一定比單打獨斗要有優(yōu)勢,你需要一個隊友”
“你還需要一個旅友呢”
“是的,我需要一個人,結(jié)伴而行,因為我不習慣睡墻角,我還是習慣睡床,所以我需要有人幫我守夜,你說這個理由充不充分!”
戚小微難得開了個玩笑,她不知道舒甜在猶豫什么,在糾結(jié)什么。
難道結(jié)伴而行,有個伴不好嗎?
還是這里有留戀的人或事?
明明就是孤身一人,去哪里不是很自由嗎?
“你有什么顧慮?”
“我一個人,活著很容易,死更容易,但是多一個人,活著更容易,死更不容易……我確實一個人久了,自在慣了,唯一牽掛的就是兩只貓,但我并不想讓它們跟著我受苦,小黑實力強悍,跟著大神遠比跟著我要好得多,胖胖就是一只家貓,更不要跟著我受罪,留給大神更好……”
“大神?誰”
“厄……張子峰”
“……你確定你認識的人叫張子峰嗎,不是冒名頂替的那種嗎……”
“厄……部隊好像就一個張子峰……”
“你認識他,你還能混成這樣?”
“厄……”
“難怪你不愿意跟我走了,你跟著他確實能過的很好”
“厄……你誤會了,我們就是泛泛之交”
“嗯,不用解釋,我都懂”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要說大神這人吧,是挺好,就是太孤傲,沒什么人氣兒。
高冷范,不喜歡,不接地氣,不喜歡,太強了,不喜歡,說話太沖了,不喜歡,辦事太狠了,不喜歡,他好像能聽懂小黑說話,太不喜歡了??!
舒甜內(nèi)心一陣嘀咕,撇著嘴,皺著眉,時不時翻個白眼,表情極其豐富。
“我只是給你個建議,你一人干掉三人難度太大了,要不我?guī)湍愀傻敉饷婺莻z怎么樣?”
“厄……你要怎么做?”
“這個簡單”
戚小微笑了笑,這張臉上,美與恐怖相結(jié)合,讓人不自覺打寒戰(zhàn)。
等在屋外的野草再次動了起來,它爬上陳大民的腳裸,一圈一圈纏繞著。
“什么東西??這草怎么會動??!“
陳大民拼命的蹬腿,不斷的用手去扯腳上的野草根莖,但毫無用處,它越纏越緊,越爬越高,不一會就把陳大民的腳捆住了,陳桂香又一次被嚇到,她一動不動,像個雕像,也絲毫不在意地上的陳大民。
舒甜扶著戚小微從屋里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陳大民。
淡淡的說“陳叔,我從沒有主動害過你們”
陳大民渾身一震。
“為什么你們選擇害我,成本低回報高嗎?在末世,死了才是解脫,活著才是痛苦的開始……至于你”
舒甜看了一眼陳桂香。
“我不信你瘋了,你這種女人怎么可能會瘋,呵呵,無所謂,瘋了也無所謂,死人不在乎瘋不瘋”
“是你自己不認命??!你乖乖的聽話不就好了!要不是你,我們怎么可能去找陳二輝!要不是你,我們怎么可能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認命不就好了,我們看著你長大,我還能虧待了你嗎,強子多好,他能虧待你嗎?都是你的錯?。∧愫α宋覀?nèi)?!你怎么不去死??!?p> 陳桂香歇斯底里的喊著,卻邁不開一步,她掙扎著,卻仍舊是徒勞,在她的腳下早就已經(jīng)和陳大民一樣,被野草纏繞上了。
“陳嬸,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你怎么不去死呢”
舒甜抽出了那把折疊刀,看了看戚小微。
“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我想請你在她身上扎幾個窟窿”
“????”
說著遞上了折疊刀。
戚小微以為是舒甜不敢動手,畢竟小姑娘家的,可能血都沒碰過,她點點頭,拿起了刀子,干脆利落的給陳桂香手腕腳腕放了血,又貼心的堵住了她的嘴。
回頭給了舒甜一個求表揚的表情。
你看,干的不錯吧!
舒甜接過刀子,把刀子放在了老兩口中間。
又從背包里拿出來了兩個饅頭,一塊壓縮餅干,甚至還有半瓶水。
她把東西放在顯眼處,找來一個塑料袋,確保東西不被打濕。
這么高級別的待遇,希望不會被辜負。
舒甜做完這一切,準備扶著戚小微回屋。
恐怕除了舒甜,這三個人都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尤其是戚小微,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讓他們解脫,就這么簡單,我們回屋吧,回去看戲就好”
她口中所謂的“戲”不到半個小時就上演了。
畢竟那些食物太誘人了,尤其是那瓶子里的水,很多人很久都沒有喝到干凈的水了,大人可以忍,卻無法忍心老人孩子忍。
第一個走出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家中還有一個生病的老人,他需要那瓶水,更需要那些食物。
緊接著就是第二個,一個年輕的混混。
第三個,第四個……
“老頭,把東西留下”
“小伙子,我家里有老人,我只要水,別的可以不要,再說了是我先到的”
“什么先來后到,誰有本事這東西就是誰的!”
“都別吵吵,地上不好躺著倆嗎,翻翻看身上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去看看這女的,穿的這么厚,肯定藏了什么吃的了?。 ?p> “嚯!這女的手腕腳腕都被挑斷了吧!!這是多大的仇啊??!你還別說,這女的長得不丑!”
“這男的身上什么都沒有!真是浪費時間,唉東西你們留一點給我!這么多人,見面分一半??!”
推推搡搡,你一句我一句,最后一言不合,分配不均,再次陷入了混戰(zhàn)。
陳桂香失血過多早就已經(jīng)昏迷,加上圖謀不軌的人越來越多,最后也沒有幸免于難。
陳大民雖被捆,但早在舒甜她們進屋后,野草就已不在真的束縛他,只要他掙扎,就可以拿起不遠處的刀子,救自己,甚至可以救妻子,但他只是躺著不動,一動也不動。
真的是窩囊廢!
這種人活著,也會飽受煎熬的活著,還不如死了。
陳桂香死了,卻也沒干脆利落的死了。
她算計人性,死于人性,也許,也是個不錯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