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寬見李炎驚呀,咧嘴一笑道:“殿下,你怕是不知道,在長安城,如虎鷹幫這樣的幫會很多。據(jù)我所知,長安城中,幫會數(shù)最少不下于二十個,而且其中還有番邦人的,昆侖人的?!?p> “哦?那你能給我好好介紹一下長安城的這些幫會情況不?!崩钛滓宦爼r寬的話,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時寬也不待李炎指一指凳子,直接搬了一張小凳子過來,坐在李炎的近前,“殿下,長安城中幫會雖多,但其錯綜復(fù)雜,營收也各不一樣。像這虎鷹幫,人數(shù)雖近五千人之多,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窮苦人。主要以幫人押運(yùn)貨物為主要營收來源,其他的營收也兼做一些山匪所行之事。而且,據(jù)我所知,虎鷹幫的原靠山,乃是劉克明?!?p> “能與虎鷹幫平起平坐的幫會,還有一個名叫魚鷹幫的。此幫會的靠山,正是王守澄。不過,王守澄好像看不上這些混跡于長安南城的窮苦人,一直也不愿意認(rèn)下這個魚鷹幫。至于其他的幫會,有大有小,大的一兩千人,小的數(shù)百人。要說在長安城最大的幫會,要數(shù)番幫人的塞外會。其人數(shù)過萬......”
隨著時寬的敘述,李炎也算是從他的口中,知道了關(guān)于長安城地下的一些大致消息了。
李炎思量許久,出聲問道:“這些隱于長安城的幫會,大概有多少人?”
“具體數(shù)字不知道,但估計不下于十萬人數(shù),這還不算番邦人?!睍r寬思索片刻后言道。
李炎一聽,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嘶~~這人也太TM的多啊。好,好,好啊??磥?,本王的士兵有來處了?!?p> “殿下,你不會是想要把這些人收了吧?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貨色,殿下真要是收了他們的話,他們指不定怎么給殿下拖后腿呢?!睍r寬一聽李炎的話,頓時急了,連忙出聲提醒。
李炎神秘的一笑,“目前還只是一個初設(shè)的想法,待到了成都府后,我再好好思量一下,看這事有沒有可行性。好了,咱們也別再說這些了,你一會傳話出去,就說本王的病好了,明日就可以出發(fā)了。另外,傳消息給馬都,讓他們時刻做好準(zhǔn)備,盯緊北司的人?!?p> “是,殿下?!睍r寬一聽可以上路了,眼中頓時一亮,心情立馬大好。
跟著李炎都幾個月了。
時寬早已從李炎時不時與他談話當(dāng)中猜測,李炎這個親王所圖不小,有可能是那個位置。
時寬心中認(rèn)定了李炎。
如真要是李炎坐上了那個位置,他時寬可就有著從龍之功。
到時候。
他時寬等人,少說也是一個國公之位。
說不定李炎心情大好之下,賞他們一個郡王之爵,再來個世襲罔替,那他們可就發(fā)達(dá)了。
時寬他心里更是知道。
朝廷雖說內(nèi)斗的很兇,但真正的權(quán)力卻是在宦官手中。
想要建立從龍之功,那就得異軍突起,就如跟著眼前的這個潁王,去西川任職去。
第二天。
李炎這邊出發(fā)了。
而此時的長安城,王守澄的府邸之內(nèi)。
一位中年人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王守澄的跟前,匯報著李炎最近的情況,“稟中尉,李炎那小子一直在大散關(guān)停留,傳言其患了病。”
“沒別的消息了嗎?!蓖跏爻坞p眼一瞇,緩緩端起桌上的茶水。
那中年人見王守澄眼瞇的動作后,緊張不已,趕緊回道:“回中尉,其他的消息暫時沒有,但是屬下已經(jīng)責(zé)令下邊的人繼續(xù)盯著了?!?p> 王守澄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看向那中年人,伸手指了指十六王宅方向。
那中年人明白,頷首道:“中尉,潁王府最近大門緊閉,任何人也不出府,屬下想要獲得王府內(nèi)消息,就得下帖了。而據(jù)屬下與李尚書對言,李炎與李尚書的肥皂香皂工坊也暫停了,說是因為李炎離京,此事暫時擱置。”
“那就下帖?!蓖跏爻慰戳怂谎酆蟛辉俣嘌浴?p> 那中年人得話后,躬身退去。
隨著那中年人一退去后,一名青衣人急步來到王守澄面前,“稟中尉,人員已到瀘州,只需靜待李炎抵達(dá)瀘州。”
“那小子一直在大散關(guān)不動身,也不知道他這是真患了病,還是假患了病。不管真假,他必定要前往西川的。傳話下去,如李炎抵達(dá)瀘州后,讓他們抓活的,我要活的李炎?!蓖跏爻蚊碱^舒展,暢想著活著的李炎被帶到他的面前。
那青衣人拱了拱手,“是,中尉。”
青衣人離去。
而王守澄的臉上,卻是突然多了一絲狠色,自言自語道:“李炎,你的背后到底是誰,我相信依你之能,肯定制作不出肥皂香皂這等神奇之物。青樓都能被你弄成這樣的經(jīng)營方式,肯定是受了那背后人的指點。待我把你抓回來后,如你老實一點,我興許會留你一命?!?p> 王守澄的這一番自言自語,如李炎聽到的話,那必然是嗤之以鼻。
什么背后人。
我李炎還需要什么背后人。
我李炎就是那位背后人。
想要抓我李炎,而且還想抓到你面前,你做夢去吧。
不過。
此刻的李炎,已經(jīng)坐上了船只,順著嘉陵水而下,往著渝州奔進(jìn)呢。
就王守澄想要弄自己,李炎早就料到了。
要不然。
他也不會委派眾方道們到長安城雇傭幫會那么多人了。
李炎可不是原來的李瀍,事事都不關(guān)心,更是懼怕這些宦官們。
自己一個未冠禮的親王就被按上一個節(jié)度使之職,可見這個官帽之下,必然是有陰謀的。
不過。
李炎的懷疑,也只是認(rèn)為王守澄只是純粹想得到自己的肥皂香皂配方罷了,卻是沒有想到,王守澄卻是想要得到自己那位背后的人。
船上。
李炎站在甲板之上,看著嘉陵水兩岸的風(fēng)景,心中一直在盤算著自己抵達(dá)西川之后,該如何行事。
西川節(jié)度使領(lǐng)兵四萬上下。
放在各節(jié)度使中,其人數(shù)著實有些少的可憐。
而西川更是要應(yīng)對南詔這個狼子野心之國,這點兵馬,讓李炎都有些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