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李炎正在內(nèi)院走來走去,等著宮中朝會的消息。
沒有屬于自己的官員,想要打聽個消息都難,只能在王府靜等了。
這也迫使得李炎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收攏一些屬于自己的官員,哪怕官職低一些,也不用像現(xiàn)在一樣兩眼一摸黑,成瞎子了。
王淑見李炎比她還著急,走近李炎出聲寬慰道:“殿下,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依著祖制,殿下還未冠禮,必然是不會被派官的,也不可能放任殿下去往西川之地的?!?p> 王淑到現(xiàn)在還依然還是不希望這事發(fā)生。
哪怕昨日李炎與她解釋了好半天,可王淑卻是更愿意待在長安,而非選擇去往他處,即便是東都洛陽,她也不愿意。
或許吧。
至少長安比起任何之地來都要安全。
而且長安還是京師,離著宮城也只是一步之距。
真要是遠(yuǎn)離了長安,那一切的一切,也都將成空,甚至還會客死異鄉(xiāng)。
“我明白,你也別擔(dān)心我了,我只是有些發(fā)悶罷了?!崩钛紫蛑跏缤度ヒ坏腊擦说难凵?。
不理解自己的女人,這也讓李炎頭疼不已。
而除了王淑之外。
李炎的其他妾室也安安靜靜的坐在不遠(yuǎn)處,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對未來的緊張。
李炎的女人不多。
但這個不多,除了王淑之外,還有四位。
所以,李炎的女人總計五位。
李炎看了看其他四個女人之后搖了搖頭,心中無奈的緊。
李炎對這幾個女人的無奈,僅是因為她們的緊張,到也不是因為她們給自己找麻煩。
妾室比不得妃子,其地位低的可憐。
甚至。
其他親王,嗣王,郡王,更或者其他勛貴家的妾室。
那地位都還不如一個下人。
也著實。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成了他人的妾室,下場基本都不會太好的,更別說這些勛貴們了。
妾室是用來玩樂的,同樣也是供賓客們上門玩樂的對像。
更甚者,還會與他人的妾室交換,作為玩樂的對像。
如主人不中意了,隨便賞給某位看中的下人,那也不在少數(shù)。
所以。
勛貴們的妾室,那下場一般都不會太好,都比不得那些地主們,或者那些富人們的妾室。
至少,人家不用陪客人,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未來。
而此時李炎那幾個妾室,心中都在擔(dān)心著她們的未來。
如李炎真的要到了離開長安,去往西川之地的話,她們估計會被送人,而所送的對像,無非就是王府中的管事,或者那幾位將士的頭頭了。
太陽已是掛在中天。
李炎此刻已是安靜的坐在內(nèi)院,望著院門處方向。
時過一刻鐘后。
長史左嚴(yán)急奔而來。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弊髧?yán)急奔至李炎的跟前,滿頭大汗的,臉上掛著急色。
李炎指了指自己不遠(yuǎn)處的案桌,“先喝口茶水緩一緩再說。”
左嚴(yán)此刻哪有什么心思喝茶水。
彎著腰,喘著大氣,不顧什么禮儀,向著李炎急報道:“殿下,殿下,剛才,剛才我打聽到了,宮中朝會已散,陛下壓制不住朝官們,最后同意了那鄭注的提議,讓殿下去往西川任節(jié)度使了?!?p> 來了。
終于來了。
李炎為了等這個消息,本來已經(jīng)等得有些淡然了。
而今。
當(dāng)他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興奮的連連拍手,像是在慶祝一般。
“好,好,好啊。這可是好消息,本王終于可以離開長安了?!崩钛着d奮的拍著手,努力的壓制住心中的興奮之勁。
左嚴(yán)見李炎如此的興奮,還連呼好幾聲好,眼中詫異不止。
一個親王要去他地任職,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李炎卻是如此的興奮,這著實讓左嚴(yán)這個長史心中不解。
不解之下。
左嚴(yán)心思活動,‘殿下這是迫切的想要離開長安嗎?還是殿下覺得長安不比西川來得好?更或者殿下他有異心?’
當(dāng)左嚴(yán)一想到異心二字之時,瞳孔放大,驚慌的望著李炎。
李炎瞧著剛才還著急的左嚴(yán),瞬間變成驚慌之色后,心中了然,出聲說道:“左長史,你心里怕是覺得本王這是有反心了吧?你這也太過多慮了。你看本王有做那位置的能耐嗎?況且我皇兄還在呢,皇兄他待我不薄?!?p> 左嚴(yán)一聽,心中的擔(dān)憂這才安了些。
“那殿下為何這般興奮,難道殿下不愿意在長安,還是殿下已經(jīng)有了安民之意了?”左嚴(yán)緩過氣來后,說話都利索了。
李炎輕輕的笑了笑,“安民,本王怕是沒有這個才能。只不過本王從未離開過長安,對于我唐國各地風(fēng)土人情,也只能從書中看到,或者從他人嘴中聽到。為此,本王一直想去我唐國各地看一看。”
李炎的這個理由成不成立。
如果放在前世,那必然是成立不了的。
可放在當(dāng)下,那也確實完全可以做為一個正當(dāng)?shù)睦碛闪恕?p> 左嚴(yán)相信了。
而此時,得到消息的王淑等女人也過來了,“左長史,如何了?”
王淑一見到左嚴(yán)回來了,就迫切的想要知道朝會的結(jié)果,比起李炎來,她更是急于想知道這個結(jié)果如何。
左嚴(yán)看了一眼李炎,得了李炎的首肯后,這才向著王淑等女子回道:“稟王妃,朝會已經(jīng)結(jié)束,陛下已是無能為力了。”
王淑一聽左嚴(yán)的話,身子一軟,直接癱了下去。
要不是身后的婢女手快,估計都得跌坐在地上。
而其他的女人也如王淑一樣,身子顫巍巍的,臉上的紅潤,在這一刻之間,瞬間轉(zhuǎn)色為青。
“唉~~”李炎瞧著幾個女人聽到這個消息后,如此不堪一擊,長嘆了一聲。
這個消息,對于王淑等女子來說,其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可這個消息對于李炎來說,那絕對是一個逃出升天的機(jī)會,同樣也是一個如愿以償?shù)南ⅰ?p> 長安是一個是非之地。
李炎有時候還擔(dān)心,王守澄等人會不會借一個謀反的罪名,派重兵把王府給圍了呢。
即便他李炎有所倚仗,可他的倚仗卻也只能保一人之命,而保不了王府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