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雙見鄭之從靜室之中拖出來后,已是不成人樣,與他自己比較起來,那更是人無完人了。
可他一想起靜室的恐怖來后,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縮。
喬雙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進(jìn)那靜室里去了。
哪怕殺了他,他也不想再進(jìn)去了。
太痛苦了,太煎熬了。
而癱在地上的鄭之,僅是維持了一個時辰就已是頭發(fā)散亂,眼淚鼻涕不止,屎尿齊流了。
可見那靜室的恐怖,足可以把人給摧毀得體無完膚狀了。
等了一個時辰,李炎的耐性也算是好的了。
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早就讓人把鄭之給宰了,哪里還會安安靜靜的在偏院等如此之久。
“考慮得怎么樣了?是簽還是不簽?”李炎蹲下身來,抵近鄭之,臉上帶著一副陰笑。
鄭之在李炎的雙目之下,很是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鄭之知道。
自己這手只要拿起了筆,簽了字,畫了押,他鄭之就永遠(yuǎn)也別想逃不出李炎的手掌心了。
而他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內(nèi)侍,連六品級的職官都算不上,根本無力抗?fàn)帯?p> 他更是知道。
李炎想要他消失,那也只是費(fèi)上一些時間和手段罷了。
即便他消失了,宮里也不會引起多大的動靜,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他比不得,如高天德,或者王守澄這樣的大宦官,依靠多,門徒也多,更甚者還有著高官厚爵的。
只要他敢背叛李炎,下場他比誰都清楚。
最終。
鄭之在眾目睽睽之下,在供詞之上簽了字,畫了押。
可隨著他簽完字,畫完押之后,瞬間如無線的風(fēng)箏一樣,開始飄乎不止,思緒也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李炎拿著供詞,揚(yáng)了揚(yáng),“從你畫了押開始,你鄭之就不再是鄭之了,而是我的一條狗,懂嗎?”
“奴婢懂,奴婢知道該怎么做的。”鄭之一聽李炎之言,立馬跪正,頭抵地,連連嗑了好幾個響頭。
隨著李炎的這句話一出。
方士林他們臉色有些尷尬,感覺李炎所說的這句話,冒似有所指一樣。
也著實(shí)。
別人手底下的狗,這話真不好聽。
雖說事實(shí)本就如此,但李炎說出來,即便是事實(shí),可也難聽至極。
李炎把供詞遞向一旁的方士林,環(huán)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又說道,“如果狗想要變成人,那就得替本王辦事。事情辦好了,你就能變成人了。到時候,你會跟他們一樣,成為本王的得力助手。本王也不是小氣之人,只要你能辦事,辦好事,本王拿得出手的賞賜,也絕不會含糊?!?p> 眾人的尷尬,在此刻消散了。
得力助手,這可比狗好聽多了。
而他們更是知道,李炎所指的狗,可不是他們,指的乃是鄭之。
“奴婢一定聽從殿下差遣,必當(dāng)盡心盡力為殿下辦事?!编嵵?dāng)然懂。
狗什么狗。
在宮里當(dāng)差,那就是皇家的家奴,與著狗沒有什么區(qū)別。
如要是能做到神策軍的中尉,那說不定就不再是家奴,也不再是什么狗了。
李炎也不再說話,看向方士林。
方士林領(lǐng)會,走近鄭之,“鄭公公,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后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先前多有得罪,還請你莫要往心里去啊?!?p> 鄭之被方士林扶起來后,尷尬的看了看方士林。
鄭之實(shí)在沒有想到,這才一上午的時間,一切都變了。
長吸了一口氣之后,鄭之看向靜室所在方向,雙腿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向著李炎行一禮道:“殿下,如有差遺,還請吩咐?!?p> 懂事,真懂事。
李炎看著鄭之,心里爽歪歪。
“沒什么大事,本王只是想知道,想要盜取肥皂配方的事情,真是高天德所為的嗎?”鄭之已是服軟了,此時問話雖早了些,但李炎卻是有些心急了。
鄭之一聽李炎問及肥皂來,趕緊躬身回道:“回殿下,正是高天德指使的?!?p> 鄭之不敢說實(shí)話。
他怕自己說了實(shí)話,李炎再一次的把他丟進(jìn)那個可怕的靜室里去。
他可不想再遭受這種苦楚了。
在寂靜無聲的空間里,他鄭之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真抗不住這種高于刑罰的懲處。
“高天德,又是他,看來上次是沒有把他打疼啊。算了,這死太監(jiān)最近到是老實(shí)的很,天天窩在宮里也不出來,要是下次再出來,我非得敲斷他一條腿不可,讓他成為三足龜?!崩钛茁勗?,雖憤恨,但卻是并不在意高天德如何如何。
......
又過了半個時辰后,李炎這才放了鄭之離去。
鄭之算是搞定了,可房間內(nèi)還有一個大麻煩呢。
李炎一想起這個大麻煩來,頓時又有了一股想要嘔吐的架勢了,“士林,把那女的也關(guān)進(jìn)靜室去?!?p> “殿下...這...”方士林不懂了。
一個青樓女子罷了,而且還與著他李炎曾經(jīng)有過一夜夫妻之實(shí),你李炎怎么這么狠心,把這么一個柔弱且苦命的女子給扔進(jìn)靜室里受那種苦,受那種折磨呢。
李炎看向方士林,“她不是搭上了高天德嘛,說不定會有用的。”
方士林一聽,頓時明朗。
二話不說,帶著幾個方道奔向房間。
而此刻的李炎,已是退出偏院,他實(shí)在是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了。
如這個女人在原主開苞之后未曾與任何男人茍合過,他李炎說不定還會心猿馬一會兒,指不定就把這頭大乃牛給扔到自己的床榻上去了。
可當(dāng)他知道紅娘子除了與別的男人茍合過外,更是與著這些惡心的太監(jiān)們對食,這可就讓李炎實(shí)在無法接受了。
隨著紅娘子被關(guān)進(jìn)靜室后。
小半個時辰之內(nèi),靜室之內(nèi)的動靜卻是顯得安靜的有些異常。
‘不會是受不住,選擇自殺了吧?’李炎腹誹不已。
而當(dāng)一個時辰后,靜室之中,這才有了動靜。
呼救聲。
哭喊聲。
甚至連叫罵聲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又近兩個時辰后,天色漸晚,已是來到了傍晚時分。
靜室之內(nèi),從小竹子傳出來的聲音越發(fā)的大了。
“殿下,她比那鄭之能抗啊。鄭之一個時辰,這女人到現(xiàn)在都抗了三個時辰了?!狈绞苛指锌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