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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門小毒妃

第四十三章 窺探

商門小毒妃 臨風色 2072 2021-07-24 21:00:00

  提起侍妾,王子安面色略尷尬,他本以為這事瞞得極好,結(jié)果許家的人不但知道了,還當面問了出口。

  他平靜扯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紫竹笑得溫和:“聽說那位侍妾還是我們許府的人,花茶莊上頭辦差事的,差事不知道辦得好不好,倒是辦到王公子床上去了。”

  為著夏荷的事情,王子安被家里罵了幾百遍,如今到了許府,又是這一番待遇,顯然這一樁事大家都不大看得慣。

  王子安往日游離花叢之間,甜言蜜語學了個十足十,誠懇道:“這樁事實實在在是個誤會,不是侍妾,只是個小丫頭而已,花茶莊的時候幫我煮了碗醒酒湯喝,后頭念著她心腸好,把她帶到王家做個灑掃丫頭罷了?!?p>  他明擺著要把黑的說成白的。

  許雨筠似笑非笑:“原來王公子會為了這樣一件小事提拔一個丫頭啊。”

  “你若是對王家任用丫頭的事情不滿意,我也可以即刻把她處理掉?!?p>  這還沒嫁進去呢,已經(jīng)管起任用丫頭的事兒了?

  許雨筠被他氣得一噎,臉上的笑意盡數(shù)收斂,扶了扶額角,道:“姨娘,我覺得身子不太舒適,先回房去了。”

  寒露扶著自家小姐回房去了。

  紫竹對這位王公子的態(tài)度依舊熱情,卻帶了疏遠:“多謝王公子來看望,貴府任用丫頭自然不該我們管,只是這事傳出去畢竟不好聽,若是有意圖跟王家結(jié)親的,只怕是要望而卻步了?!?p>  說罷這話,紫竹便吩咐人送客。

  王子安一時摸不透她話里的意思,是提點還是不滿,亦或是,不打算跟王家結(jié)親了,故而離開的時候是沉著臉的。

  身邊的小廝見他神情不快,詢問道:“公子,這是怎么了?”

  “今日那許雨筠母女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說得好像我非跟她們結(jié)親不可了,也不看看那許雨筠是庶女身份,我娶她一個庶女,她倒是挑揀上了?”

  小廝回道:“說得是呢,許家和王家的姻親是板上釘釘?shù)氖?,若她不愿,那可還有五小姐和七小姐呢。,”

  “那五小姐也忒小了些,我還得等上好幾年,到時候我跟夏荷的孩子都出來了。”

  “公子若是拿不定主意,還是回去同夫人商量商量吧?”

  “成吧?!?p>  程昭知道王子安來府里探望,恍惚想起個東西來,在花茶莊的時候,她從王公子身上扯下一枚青玉玉佩來。

  當時只是打算賣些銀錢,后頭不缺錢,漸漸把這事拋在腦后,現(xiàn)在想來,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她挖開青竹邊兒上的泥土,終于把那塊青玉玉佩找了出來,又在側(cè)門外的河邊洗了洗,透過日光細細一瞧,這玉佩果然是極好看的,成色漂亮,價值不菲。

  程昭的小臉也映得愈發(fā)剔透瑩白。

  熟悉的窺視感再次襲來,依舊是來自對面的那間酒樓。

  程昭眉眼一凜,領著驚蟄匆匆出了門,雖說酒樓就在聽竹院的對岸,可是從許府正門繞出去,也要走上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后,她站在酒樓前,這座酒樓歇業(yè)有個小半年了,門上的封條完好,鐵鏈鎖了門,上面落了灰塵,一摸一手灰。

  她判斷,這正門似乎是許久沒開過了。

  繞過正門,程昭踩著驚蟄的肩膀從側(cè)門處上了墻頭,她爬得艱難,騎在墻頭上看院內(nèi),一片荒蕪,野草半人高,茂盛得幾乎沒有下腳之地。

  她拿下腰間的驅(qū)蟲藥粉,往身上撒了些,又往腳尖處撒了不少,這才跳進后院。

  雜草叢生,也意味著蟲蟻眾多,她走得快,只踮著腳,倒也順利到了屋子里。

  窗戶紙也早被吹爛,窗框空蕩蕩的,倒是很方便陽光灑進來,亮堂得很。

  大堂里堆疊著十幾副座椅,處處破敗積灰,她拾級而上去了二樓,從左往右數(shù)第二間,就是那里,已經(jīng)接連好幾次,感受到來自這里的視線和窺探。

  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緊張,從進來到現(xiàn)在,一個鞋印子都沒看見過,這里完全沒有人停留的痕跡。

  她穩(wěn)了穩(wěn)呼吸,抬手推開房門,房內(nèi)只一副桌椅,墻角一個陳舊的柜子,程昭左右打量著這間屋子,良久,才緩慢地踏進去,桌椅上的灰塵也是厚厚的。

  真的沒人在這里?

  她心中疑惑,深深吸了口氣,只嗅到了空氣中濃烈的灰塵味。

  “罷了,大約是我太多疑了?!彼匝宰哉Z。

  說罷這些,程昭便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宋闌鎮(zhèn)定自若地喝酒,墨泉則緊緊貼著墻聽那頭的動靜,直到聽見程昭的自言自語才松了口氣。

  程昭打開后門,又原樣關上,這才帶著驚蟄回府。

  驚蟄被她這幅神神叨叨的樣子嚇到了,不安地詢問:“小姐,你究竟是怎么了?”

  “沒什么,大約是最近處處都需要謹慎思量,我的精神有些緊繃,太敏感了?!?p>  走時,程昭忍不住又往那里看了一眼,一炷香的時間,真的有人能做到布置好一切,不留破綻嗎?

  罷了,之后還得再打聽打聽,這酒樓是誰的產(chǎn)業(yè)。

  墨泉坐在一塵不染的圓凳上,滿臉欽佩地看著宋闌,忍不住感嘆:“主子,你怎么會知道有今天這一遭?”

  宋闌眼都沒抬:“因為我是你主子?!?p>  說話間他又在扇風,扇墜子隨著動作緩緩而動,愈發(fā)飄逸,清雅的配色襯得宋闌的氣質(zhì)都柔和起來。

  “不過主子最近是真的愛用扇墜子,每日都要換著用,也虧了三小姐送得多,不然都不好配顏色。”

  宋闌手中折扇一頓,他盯著扇墜子上的小香包,不知這里面是什么香料,隔著一堵墻,不至于傳到隔壁去吧?

  墨泉這時候繼續(xù)出聲:“主子,每日在這里看三小姐也怪無趣的,這綿州都沒什么好玩的地方,不像京城,處處好風光?!?p>  “邊疆好玩,你去嗎?”

  邊疆戰(zhàn)亂不停,哪里是好玩,根本上是豁出命去的危險地方。

  墨泉識趣閉嘴。

  原來,宋闌極有先見之明,早早派人在走廊里砌了堵墻,把左一房間完全封閉起來,這樣在程昭看來,去的是左二房間,其實她去的是左三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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