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的富賈,西坊的平民挑擔走,南街的小官,北府的衙門賽青天。
顧名思義。
再問各個街市的店鋪價格,那就不是兩個丫鬟知道的事了,那就只能她自己去了解了,她本來想問晏書的,可是這個少年她惹不起,她總覺得人家在逗她玩,即使他按照她老公的模樣長的,她也不敢伸手,在這里有一點特別不好,出門還得申請,還得看人家心情好不好,看你順不順眼。
說完了正事,抱夏就嘰嘰喳喳說起了今兒個府中發(fā)生的事。
“少夫人,您是不知道,張姨娘可了不得了,聽說跟大夫人杠上了,被大夫人給打了嘴巴子,大夫人就被老夫人呵斥了,這會子才從祠堂出來,走路都不順。”
“你咋知道的?”她就好奇了,她們就比她來早了一天,怎么就這么靈通呢。
“少夫人,你可別小看我,我……”
“跟少夫人咋說話呢。”暖冬瞪著抱夏說。
“沒事,就咱們幾個人,自然一點,別太拘束。”她挺不喜歡的。
“嘿嘿,謝謝少夫人,我們知道少夫人好心,心善,可我們那做的不對,您可一定要指出來啊。”
“行行行,快說?!焙脽o聊,想吃瓜子。
“奴婢跟‘靈妍軒’的小慧,‘金玉苑’的紫月,廚房的劉媽媽都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呢?!闭f著給秦書畫和暖冬眨眨眼。
好家伙,挺厲害??!這個紫月可是大夫人的貼身大丫鬟呢。
暖冬穩(wěn)重,抱夏活潑。
秦書畫很看好她們,這么想也這么說了,不說出來,人家知道你是不是器重她們呢。
洗漱后躺進被窩。
打發(fā)了兩個丫頭,規(guī)劃起了自己該從哪里開始。
“吱呀”
門開了,晏書濕著頭發(fā)走了進來,嚇的秦書畫一下了坐了起來,古人不是各有各的房間嗎?
這都過了新婚三天了,可以分開睡了啊。
“你那什么眼神。”晏書不爽的看著秦書畫。
這還需要問嗎?
秦書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咱們不是可以分房睡了嗎?你做什么來我房間?!辈粣u下問的好學生秦書畫上線。
“你聽誰說的?!弊谝巫由系沽吮?,慢悠悠的喝著。
“不是嗎?”難道又不一樣?
“到是可以這么說,不過……”
“不過什么?”說一半留一半,妖孽。
太勾人了,又欲又妖。
晏書發(fā)現(xiàn),自己小妻子是個看臉的,也不對,這個臭丫頭還看身材,看手,花癡的不得了。
注意到秦書畫的眼神,晏書慢慢走到床邊,說:“因為別人成親當晚圓房了,且有妾室,我們沒有圓房,為夫也沒有妾室?!?p> 對吼!不說她都差點忘了,這家伙沒有妾室。
“這么說是有通房咯?!?p> “就這么大點院子,早晨全見過少夫人的,難道少夫人忘性這么大的嗎!”
“嘿嘿,沒有,沒有?!蹦愕故强熳甙。疬@兒干甚!她又不敢出聲趕出去,就怕小肚雞腸的少年提圓房。
做夢!
晏書把秦書畫的神情收入眼底,到底是沒再調(diào)戲,免得惹急了不讓他進門,那可就臉丟大了,只要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就能裝作自然的霸占著有她的床。
“娘子,為夫能上床了嗎?”態(tài)度良好。
“亂叫什么?”她是黃花大閨女。
“夫人?媳婦兒?”總有一個你滿意的。
“你……”秦書畫氣結。
“夫人久等了,為夫這就上塌?!闭f著,晏書慢斯條理的表情,手指靈活并迅速的退去外衣,身著寢衣的上床,把秦書畫往里一抱,一手拉薄被,一手掌風起,滅了蠟燭,一躺,完事!
秦書畫呆呆的看著晏書這一系列動作,都來不及反應。
她能怎么辦,翻臉?初來乍到。理論?不劃算,她怕理論著理論著就被人占便宜了。
在現(xiàn)代,十七歲還是高中生,在這里,人家都能做幾個孩的父親了,當然了,幾個孩,那就不是一個女人。
睡在自己丈夫身邊,心思還能跑的無影無蹤,臭丫頭,就是欠教訓,晏書直接翻身壓在了發(fā)呆的秦書畫身上,故意不用力撐著,就那么壓著,這下可把魂游天外的秦書畫差點給壓癟了。
“做甚動手動腳的?!边€有沒有一點人身安全了。
“為夫沒動手動腳?!闭f著還動了動身子。
示意他只動了身子。
“別動,先下去行不行?!碧亓?,平時怎么看不出來。
“快下去?!鼻貢嫶叽伲趺催@么不要臉呢,蓋棉被純聊天它不香嗎,不行不行,她明兒就收拾出一間房,自己睡。
“你做什么,說好的,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言而無信?!?p> 秦書畫看晏書的臉離她越來越近,急忙用手撐住晏書下壓的俊臉。
兩人都是一愣。
晏書:女孩子的手好軟。
秦書畫:一個男人的臉居然這么嫩滑,不會是個假男人吧。
這要是晏書能聽到秦書畫的內(nèi)心,一定會讓秦書畫知道知道他是不是假男人。
晏書猛的翻身下床,他怎么遇到這個臭丫頭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你去干嘛?”秦書畫看晏書下床,不過心的就問了出來。
“夫人舍不得為夫?既然這樣,那……”說著就要上床。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痹趺纯赡軉幔坑媚_趾頭想都不會啊。
“不是什么?誤會什么?”今兒不說清楚,他不介意做個言而無信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這么晚了,相公出門小心著涼,雖然是三伏天,也不好不穿外衣就出門,對不對相公?!鼻貢嬕豢谝粋€相公,不要太甜。
這話說的,晏書是一句都不信。
“娘子先睡,為夫想起有點事,一會回來。”不行,再待這兒,他就要在臭丫頭面前出丑了,說著就快速的出了門。
神經(jīng)兮兮的,也不知道干啥壞事去了,一放松下來,她才覺得嚇出她一身冷汗,黏糊糊的,她有不敢去洗澡,算了算了,擦擦得了,就當她是一個邋遢大王。
試問晏書出門做甚?當然是跑去沖涼水澡了,他是把上輩子的涼水澡集中在這一世了嗎?
晏書用內(nèi)力烘干滴水的頭發(fā),面無表情的進屋,上床,抱睡著的媳婦,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