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娟趕緊撤退,不過她不是躲起來,而是進了堂屋去了空間。
剛才她急著出去,卻忘記把早先準備好的武器拿出來了,他們這雙肉手可擋不住對方的大刀。
再回到院子里時,她兩手都抓著武器。
其中一手握著長桿,長桿伸開長達兩丈,收起來不過丈把。手握部分是輕巧的紫竹,而另一頭卻是精鐵所制的雙頭叉。
另一手拿著的,卻是兩把精鐵所制的佩刀,這是專門為方文博定制的。
她沖進了人群,靈活的甩開眾人來到方文博附近,“小方注意!”
方文博眼瞟了一下就心領神會,他雖然接觸武藝時間不長,可誰讓他有娘子這個外掛呢?
于是他左右挪動,甩開了與他正相纏的梁百夫,一個回旋腿又踢飛了擋著他后路的兵丁,沖跑兩步接過了葉娟遞來的雙刀,再次轉身撇下梁百戶,把目標又定向了甑從輝。
甑從輝嚇得“嗷”的一聲叫,趕緊躲到聞百戶后面,卻被對方嫌棄的推到了院門口。
之前如果不是聞百戶拖他一把,梁百夫又迎上前去撞開了方文博,可能那會他就被對方拿住了。
葉娟看方文博手腳利落,也不再擔心了。
她估計甑從安馬上就會過來,而且這么多兵爺圍著他們幾個,卻沒狠下殺手,估計與去年一樣只是為了圖財。
再說,自從她知道那空間井水能拿出來給外人使用,她就從沒小氣過。
方家所有人吃喝的水都在方文博掩飾下被她給換了,雖不能讓大伙洗經伐髓,可能改善體質卻是肯定的。
方文博外表看著是個文弱書生,可實際上他的力氣卻很大。
經過甑忠教導,正常情況下,三五個壯年漢子都不一定打得過他,就是葉娟也不遑多讓。
不過方宅的小廝們與方文博的差距就大了,可能少吃了空間出產的糧食與茶葉有關,也可能吃的時間太短導致。
不過就憑他們的身手也能以一擋二,這一度讓甑忠納悶不已。
他看方文博這人不出奇,沒想到他卻他很會買人,這方家的小廝一個比一個厲害,找不到解釋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這里戰(zhàn)斗力最弱的就是虞雍了。
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并沒有湊到人群中間拖后腿,反而在邊上不時的喊叫一聲,提醒著已方誰誰有危險了。
雖沒入場親自動手,可就這么提醒還真讓他提醒著了,幾次過后,終于惹惱了對方幾個兵爺。
一個長得頗為壯觀的兵丁,在幾個同伴掩護下,沖破了護衛(wèi)們交織的防線,舉著佩刀對著他當頭就砍。
而被砍的對象根本沒意識到危險,他的視線還牢牢的盯在場內眾人身上。
就是其他人看到也來不及搶救了。
可能是多年謀生本能,也可能是他命不該絕,當刀砍下來時,他居然無緣無故的倒下了,成功的逃過一劫。
而實際上卻是他本來就沒站穩(wěn),左腳又踩到一個凸起的土疙瘩上,眼睛只盯著場面,一時不察沒注意到腳底下摔了。
等躺地上時,他這才發(fā)現自己遇到了什么,于是就地一滾,想躲過再次襲來的大刀,并大聲喊著“救命”。
可能好運氣用光了,躲過了初一卻躲不過十五,他已能感覺到對方佩刀迎面而來的刀刃聲,不由得失聲尖叫,“天要亡我!”
而此時,方文博等人距他都有幾丈遠,根本來不及施救。
葉娟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心下不由大急,一急就慌了手腳,本站在廝殺邊緣的她,卻被對方逼得卷進了場中央,頓時亂得沒了章法,一時險象環(huán)生。
正在危急關頭,眾人只聽“當”的一聲,那個準備砍殺虞雍的壯丁被踹飛了,而他的佩刀也先他一步脫手而飛,越過遠處的院墻,飛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葉娟也驚呼一聲,她被來人一拖一拉就遠離了戰(zhàn)圈,又被對方隨手扔到了正屋的墻邊。
好在對方施了巧勁,并沒有撞傷她,她驚疑不定的站直了身體望去,原來是甑從安到了。
隨著他的加入,場面頓時呈一邊倒之勢。
不過瞬息,當先進到院子里的兵爺們,包括梁百夫在內,都被他踢倒了,只留下站立在院門口的聞百戶與甑從輝,當然還有進不來站在院門外巷子里的眾位軍爺們。
這院子不大巷子也不寬,甑從輝帶來的人馬不可能全進來,就是進來了也施展不開手腳,而且他也不會允許他們全進入,那不是瓜分他的錢財嗎?
再說了,他們一撞破院門,見到人就拉開架勢開打,外面跟著的兵爺們被擋著也進不來,只能干站著沒了用武之地。
此時站門口的甑從輝也看清了形勢,他一直知道甑從安的手腳厲害,曾經的他可是吃足了苦頭。
因而不等甑從安上前,他就退出了院門口,躲到巷子里眾軍爺們的中間去。
聞百戶也不是個傻的,對方明顯是個練家子,是個能耐人,他能拿雞蛋去碰石頭?
于是他也跟著一起退出去,只不過他不是退到兵丁們中間,而是站在他們面前,再怎么說,他也是見過血的百戶,是甑從輝這個弱雞不能比的。
甑從輝此時恨得牙癢癢,在甑家時他就一直被這小子壓著欺負著,如今他有能耐了,能帶著上千的人馬了,還能被他繼續(xù)欺負著?
想著他離他還有一段距離,也不怕他沖過來了,于是他叫囂道:“甑從安你個癟犢子,識相的快把銀子交出來,不然甑大爺就讓你好看!”
“甑大爺?這位甑大爺你想讓誰好看?”院門外忽然傳來嘲諷的聲音,“甑大爺你過來,與老子說說看!”
甑從輝尋聲望去,原來巷子路口又來了一群人,而來的人他認識,正是他親老子甑元楓。
可能從小被打罰慣了,見到甑元楓,他心里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可隨即他又想到,不對啊,他已經不是甑家人了,罰不了他了,于是他揮揮手,讓兵丁們把中間道讓開。
他站在眾人中間,望著遠處的甑元楓笑嘻嘻地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甑家大老爺?。≡趺粗?,你自己把你這個嫡長子親自趕出了門,現在還想著回頭管一管,你管得著嗎?你這張老臉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甑元楓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叫囂而動怒,這個孽子早就無藥可救了。
他本來正送著夫人,這人還沒送走呢,就被甑從安派過去的護衛(wèi)告知家里被人圍了,而帶兵圍著的,正是他那不孝子甑從輝。
這有一就有二,搶了一次拿到了好處,會放過他們?
于是他就讓甑忠?guī)е讼劝衙┈幍热怂偷骄徒目蜅@?,又安排人保護起來,這才帶著眾護衛(wèi)趕過來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