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他倆所說,礦務(wù)委員會接到礦務(wù)集團總局一個電話,有一個叫張云逸的青年近期會進入南佛寺煤礦,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并且提示和詛咒有關(guān)。
同時做出警告,礦務(wù)委員會只保護張云逸人身安全,至于他在煤礦一切活動不得干預(yù),并且給予完全配合,記住,是一切活動。
說完電話就被掛掉,能知道詛咒的事情一定是當(dāng)年被牽連進去的高層領(lǐng)導(dǎo)。
打我進入煤礦那天,保護我的安全職責(zé)就落在方主任身上,我發(fā)生任何事情他都會向礦務(wù)委員會報告,便于及時了解洞察。
可即便就差把攝像頭安裝在我身上,他并不知道我有師父,離譜的還有后面這一串事。
我來煤礦所發(fā)生一切都是由劉根生安排,方主任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有一個答案,劉根生并沒有將實情告知。
??偞笈?,“方紅年,你怎么辦的事?”
方主任自認理虧,“沒理由啊,他咱們是最清楚的,為什么要這么做?”
??偱?,“誰?”
“劉根生?!?p> ??傄灿X得不可思議,“老劉?”
方主任看著???,“關(guān)于張云逸的一切都是由他安排,由他向我們匯報,我們所知道的不就是從他嘴里知道,可是為什么呢?他為什么要隱藏?”
牛總和方主任陷入深思。
劉根生他們最熟悉不過,作為3號礦井當(dāng)事人,他們比我更了解劉根生到底是什么人。
可接下來方主任的一番話不由得頭皮炸開,“沒錯,他就是25年前從掘井事故中爬出來的那位?!?p> “什么?”
見我大驚失色,牛總拍拍我肩膀,示意我先坐下,“事后不管是礦里還是礦務(wù)局對他做過多次審查,醫(yī)院對他身體也進行全方位檢查,可沒有任何蹊蹺之處,只能當(dāng)做一次巧合,可是我們都知道,哪里會有這么巧合的事?!?p> “那也不對啊,那他為什么頭頂沒有爛瘡?”
兩人眉目傳神,“你說的沒錯,唯獨他沒有被霉菌感染。據(jù)他所說,他是被巨大的沖擊力沖進地下陵墓,再問他,便什么也想不起來。為此專門組織人下去尋找過,除了白搭幾條無辜人命,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曾經(jīng)都以為只要找到他所說的那個地下陵墓霉菌就會消失,之后我們費盡力氣,根本沒有關(guān)于他所說的任何線索?!?p> 方主任盯著我,知道接下來我馬上要把矛盾指向它們,臉色更加黑沉。
“那你們誰能告訴我,劉根生到底在哪?”
此語一出,??偤头街魅蝺扇艘层蹲。Y(jié)結(jié)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主任想說點什么,被牛總打斷,“還是我來說吧。我知道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假劉經(jīng)理的事情,今天死在那輛吉普車?yán)锏木褪羌賱⒔?jīng)理?!?p> 我正好反駁,??傉姓惺?,“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們既然知道為什么不告訴你,我只能說一句,南佛寺煤礦背后還有一只看不見的手。”
一陣云里霧里,什么看不見的一只手,這又是什么?
??偤苣托?,“相信我,不是我不愿意告訴你,實在是我不知道怎么說,但是你遲早會知道,南佛寺煤礦我待了近30年,越待我越搞不清楚,自從那口井之后,南佛寺開始變的越來越詭異,很多時候,你的眼睛都會欺騙你。云逸,這些事情只有你才能搞明白,如果連你都搞不明白,那恐怕我們是看不見曙光到來的那一天?!?p> 這口破井引發(fā)的時間還不夠,難道還有第三股力量從中作祟,可目的又是什么?
說了很久,總歸他們將一切矛頭都推向劉根生身上,再問什么,他倆也是一概不知。
反正劉根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美國,假劉經(jīng)理已經(jīng)死掉,又回到從前那種狀態(tài),我不得不相信,除非我親自揭開這層面紗。
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白瞎子那句話,“千萬不要相信南佛寺煤礦那些人的話?!?p> 眼前已經(jīng)過了12點,我走神了。
牛總給方主任使了一個眼色,方主任立刻意會,“哎,云逸,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你好好歇著?!?p> 我沒吭聲,??偤头街魅握郎?zhǔn)備離去,忽然??偦仡^,“張云逸,你在縣醫(yī)院看見的方主任或許就是背后那只看不見的手?!?p> 這句話如同電擊一樣將我打醒,可當(dāng)抬頭時,他們已經(jīng)離去。
整個夜晚腦海中全是這句話,你在縣醫(yī)院看見的方主任或許就是背后那看不見的一只手!
當(dāng)天在縣醫(yī)院樓道看見的那個背影,很熟悉很熟悉,可我卻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不管怎么說,這個夜揭開了我很多迷惑,但又蒙上新一層面紗。這里就像一個無底洞,永遠有解不開的謎。
也正因為這樣,生命力似乎又被重新喚起。
……
??偤头街魅巫咴谄岷诘慕值?,“???,你為什么不全都告訴他?”
“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說?”
方主任思索半天,“是啊,應(yīng)該怎么說呢?”
“我隱隱感覺到,已經(jīng)有股力量在帶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跑,難道你沒發(fā)覺嗎?”
“是白瞎子嗎?”
??偪戳丝葱强?,哼一聲,“他那點伎倆是斗不過張云逸的,我擔(dān)心……”兩人眼神交錯在一起,碰撞出詭異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