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這血狀,貧道接了【求票】
黃工村。
長長的警戒線已經(jīng)拉起,數(shù)輛警示燈閃爍的特種車輛將人群隔開。
人群外,盡是來湊熱鬧的村民,抻著脖子踮起腳尖往院里眺望,滿是竊竊私語聲。
越往里走,血腥味和騷臭味便越明顯,水泥澆筑的地面上滿是干涸的血跡,遍地都是沾著血跡的梅花形腳印。
在遠(yuǎn)處,一名中年女子的尸身倒在門口,滿身都是抓痕和咬痕,面目全非。
凌琳兒捻起一絲黃色毛發(fā),美眸有些深沉:“狐貍。”
秦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著遍地血跡和凄慘尸身,英氣雙眸中閃過凌厲:“這些畜牲是有備而來?!?p> “隊(duì)長!”
一名行動組員領(lǐng)著一對年輕夫婦走進(jìn)警戒線,“又有孩子失蹤了?!?p> “救救我兒子吧,求求你們了!”
年輕夫婦泣不成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三人不斷磕頭。
秦平心軟看不得這種場面,一把攙起二人,“怎么回事?”
年輕婦人泣不成聲,捂著胸口:“我公公昨晚回來之后就像是中了魔一樣,念叨著城隍老爺要封我家孩子做將軍,說啥都要帶孩子去城隍廟!”
“念叨了一宿,被我家那口子給攔下了,但上午一錯神的工夫,孩子就沒了!”
婦人越哭越痛心疾首,幾乎要暈眩過去。
凌琳兒黛眉微蹙,目光投向附近的工作人員:“黃工村附近有城隍廟?”
工作人員頭搖得像撥浪鼓:“這黃工村窮鄉(xiāng)僻壤,前些年才劃進(jìn)羽水市,連土地廟都沒有!”
“凌隊(duì)長,曹二的尸體找到了!”
……
城隍廟。
呂沉周身神光沖天,神臺上的金身頓時(shí)黯然失色。
“啊?!”
跪倒在地的老者被周身突然乍現(xiàn)的神光駭?shù)靡惑@,激靈一下直起腰,看著身邊仿若天人臨凡的年輕道士,怔怔出神。
這還哪是凡人,分明比臺上的神仙還要神仙。
呂沉往前挺了一步,腳下綻放的神光將周圍的腥臊氣盡數(shù)震碎,清冷笑道:“孽畜,如今你還當(dāng)?shù)闷?,貧道這一拜否?”
“臭道士,你為何而來?”
察覺出不對的城隍神像聲音沙啞異常。
呂沉手一抖,曹二死前留下的血狀在手中攤開,年輕道士冷聲道:“為了曹二已死呈閻王的血狀?!?p> “閻王?”由狐妖假扮的城隍神像嗤笑一聲:“如今這世道,神力、神祇早就不復(fù)存在,曹二那廢物,還到死還指望閻王?”
“不復(fù)存在又如何?”
呂沉淡淡一笑,丹鳳眸子微微瞇起。
“你什么意思?”
城隍金身冷聲道。
“既然閻王不能接……”
年輕道士霍然抬頭,眼中神光如柱:“那這血狀,便由貧道接了。”
“臭道士,你找死——!”
神臺上的城隍金身表情突然一變,金身面容泛起人性化的表情,聲音再無之前的威嚴(yán),只有沙啞。
巨大手臂高高揚(yáng)起,照著呂沉當(dāng)頭砸下。
呂沉眼中冷光崩現(xiàn),身后桃木劍鏘然出竅,一劍斬出。
呂祖有劍,二曰折。
折劍式一往無前,朝著神像巨手一劍奔出。
腦海中天師法印跳動不止。
跪在地上的老者只感覺雙眼被強(qiáng)光刺的隱隱作痛,隱約間只瞧見那仿佛極其脆弱的桃木劍輕輕刺在巨手掌心。
本以為是城隍爺?shù)木奘衷宜樘夷緞?,順帶砸死那不知死活的道士?p> 可那金身大手竟然在劍尖下列出一道細(xì)微的裂痕。
裂痕宛若蛛網(wǎng)一般,不斷擴(kuò)散,逐漸遍布神像的整條手臂。
“咔!”
一聲脆響,那巨大的神像手掌突然崩碎,碎石飛濺。
崩碎的勢頭還沒有停止,小臂、手肘、臂彎。
一寸又一寸的金身神像在桃木劍下崩碎。
可那單薄的桃木劍仍一往無前,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
“轟隆——!”
一聲振聾發(fā)聵的巨響之后,那巨大城隍金身的整條手臂完全碎裂。
霎時(shí),原本威嚴(yán)無比的城隍金身此刻明暗不定,燦金色的大臉上時(shí)不時(shí)有一張尖嘴的狐貍臉一閃而過。
整座城隍廟威嚴(yán)再不復(fù)從前,墻壁,神臺,周圍的雕像都在不停顫抖,泛起一陣陣漣漪。
整座城隍廟天搖地動。
——
亂葬崗?fù)狻?p> 凌琳兒立在遠(yuǎn)處美眸凝望,腳邊蹲著那只渾身是傷的黃犬,朝著那堆滿花圈和棺材的亂葬崗不停呲牙。
特別行動組的組員早就驅(qū)散了圍觀百姓,此刻亂葬崗?fù)庵挥刑貏e行動組和荷槍實(shí)彈的作戰(zhàn)人員。
“剛才有人進(jìn)了這?”
凌琳兒附下身子,伸手摸索過黃犬頭部。
“汪!”
黃犬撕咬了一聲,漆黑獸眼中極為憤怒。
在接到曹二尸體的信息后,特別行動組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現(xiàn)場。
可現(xiàn)場只剩下上吊的曹二和黃犬。
極通人性的黃犬一見人來,便領(lǐng)著眾人來了亂葬崗。
秦平手中儀器閃爍不停,“靈力波動不正常,確實(shí)有問題?!?p> “琳兒,你快看!”
凌琳兒正在猶疑之時(shí),短發(fā)少女的驚呼聲突然在耳畔炸響。
下意識抬頭望去,只見那堆滿花圈和貢品的亂葬崗上的空間突然泛起漣漪。
逐漸顯露出一名身著破舊道袍的年輕道士手持桃木劍,劍指城隍神像眉的一幕。
那城隍神像飄忽不定,時(shí)不時(shí)顯露出一名等人高矮的黃毛狐貍。
“閻王不接……貧道接了。”
飄忽不定的光幕中,斷斷續(xù)續(xù)傳出呂沉的聲音。
“數(shù)據(jù)出來了!”
秦平驚呼一聲,臉色稍顯沉重:“竅穴初期……”
“怎么辦?”
同行的特別行動組員臉色有變,小宗師級別的妖物,明顯是他們小隊(duì)處理不了的。
“呼叫支援么?”
秦平長出一口氣,詢問目光投向冰山少女。
……
“怎么會?!”
“怎么會?!!”
神臺上,已經(jīng)維持不了城隍假身的狐妖不斷嘶吼,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臉色極為猙獰:“不可能,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神祇,你怎么可能擁有神力?!”
“不過是沾染了一絲青丘血脈的野狐,也膽敢冒充地祇,妄害孩童性命?”
呂沉冷哼一聲,手中桃木劍微微揚(yáng)起:“孽畜,你好大的膽子?!?p> 說罷,呂沉嚴(yán)重神光撲朔不斷,提劍就要前行。
重傷的狐貍臉色鐵青,一把抄起身旁的燭臺和供果砸向年輕道士。
燭臺和供果見風(fēng)就長,化作一只只鮮活的黃毛狐貍,撕咬向呂沉。
而自己一把撈起地上的孩童,一旋身就要逃遁。
一旁的老者早就嚇傻了,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孫兒被狐貍卷走。
只感覺滿腦子已經(jīng)亂了,方才還跪拜的城隍老爺怎么突然就變成了大狐貍?
呂沉冷笑更甚,手中桃木劍橫掃。
一道劍芒橫蕩而過,數(shù)十只撲面而來的大狐貍瞬間破碎。
一張符箓激射而出,徹底鎖住大狐貍的退路。
呂沉腳下土遁蕩漾,那懷抱孩童的大狐貍還未感應(yīng)過來,便有一道仿若天人的年輕道士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一腳踩著自己丹田,銳利無比的桃木劍死死指著咽喉。
“孽畜,你如何能逃?”
呂沉目光無比森寒。
——
亂葬崗?fù)?,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特別行動組員瞪眼如牛。
耳畔回蕩著亂葬崗中隱約傳出的狐貍聲音。
“閻王……”
“神祇……”
“你怎么會擁有神力……”
“青丘狐……”
一個(gè)又一個(gè)不切實(shí)際的字眼,仿若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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