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好看嗎?”
在秦長圳離開后,方華澤朝著蘇簡走過來。
蘇簡眸光不變,聲音平靜無波:“這就是你說的事情?!?p> 千方百計的將她找過來,為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方華澤看著她毫不在意的模樣,垂在一側(cè)的手指捏緊,“你就這么自信能從我的手里把他搶走是嗎?”
蘇簡莫名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我想你誤會了什么,我——”
“誤會?”方華澤的聲音微微拔高,但也很快的就冷靜下來,“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咱們都是女人,也沒有必要相互為難,我只希望你能以后不要再插足我們的感情,我們已經(jīng)有了孩子,就算是為了我肚子里無辜的孩子,我也希望你能夠不要再勾引長圳?!?p> 蘇簡垂眸看向她的腹部,唇瓣動了動,而方華澤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孩子是無辜的,你將來也會成為一位母親,就當(dāng)是我求求你,他現(xiàn)在被你勾引,已經(jīng)……已經(jīng)在要求我打掉孩子。你就算是把他搶回去了,來日就不怕也遭受到同樣的待遇嗎?”
方華澤握著她的胳膊:“就當(dāng)是我求你,不要再破壞我們的感情了,你一定要我跟你跪下嗎?”
這是蘇簡從小到大第一次處于這么尷尬的境地。
被人家的正派女朋友求著不要破壞人家的感情。
“我想你……誤會了,我跟他沒有關(guān)系?!碧K簡緩緩開口,她說:“以前沒有關(guān)系,以后……也不會,你可以放心了?!?p> 方華澤卻用一種不相信的目光看著她,“我還能信任你口中的話嗎?”
蘇簡凝眸。
“我希望你能當(dāng)著我的面跟他說清楚,如果我沒有記錯,蘇總上一次也說不會妨礙我們之間的感情,可最后不還是……弄到我保不住孩子的地步嗎?”方華澤開口。
蘇簡淡聲問她:“你想要我怎么做?”
方華澤:“我要你,現(xiàn)在當(dāng)著我的面跟他說清楚?!?p> 蘇簡看著她數(shù)秒鐘,“話我會說,不過,我想,我沒有理由在這里被你脅迫著做任何事情?!?p> “不,你有?!狈饺A澤緊緊的捏著手指:“因為這是你欠我的,是你的出現(xiàn)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勾引了他?!?p> 蘇簡呼吸微凝,欲轉(zhuǎn)身離開,但方華澤按住了她的胳膊:“我今天既然約你出來,就不會讓你這么走,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個結(jié)果?!?p> 她絕對不能讓秦長圳就這么跟她在一起,自己努力了這么多年,怎么能讓他們踩著自己走到一起。
“方小姐,適可而止?!碧K簡就算是脾氣再好,此刻也已經(jīng)有了不耐煩。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告訴蘇總才是,你有錢有貌為什么一定要做第三者?而且你還結(jié)過婚,卻能使用狐媚的手段勾引其他人的男人,你不覺得惡心嗎?”
方華澤的話,讓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這年頭沒有誰不喜歡八卦,尤其是在方華澤那一句擲地有聲的“第三者”說出口之后,這種撕逼的戲碼,有的是人喜歡看。
一個人一旦占據(jù)了道德高地,便是能殺人于無形,自然也能誅心。
“嗡嗡嗡——”
蘇簡的手機震動響起。
是徐世楷打來的電話。
蘇簡尚未接起,方華澤卻已經(jīng)一把將她的電話拿了過來。
蘇簡沉眸,臉色已經(jīng)不悅。
而方華澤是直接接通了她的電話,在手機開了免提之后,舉著開口:“既然蘇總不愿意直接跟長圳說清楚,那好,當(dāng)著你未婚夫的面說明白也可以,徐總,我請你,好好的管教管教你的未婚妻,讓她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已經(jīng)有了孩子的男人茍合!”
徐世楷的那一聲“小簡”還沒有喊出口,就聽到了方華澤的聲音。
蘇簡前所未有的難堪,偏生她在方華澤這個正牌女友面前并不是占理。
“方小姐?!毙焓揽穆曇艟従?fù)高^電波傳過來。
“小簡是什么樣的性格,我很清楚,你與其在她面前叫囂,不如按照你自己說的,好好的去抓住自己男人的心,不要讓他再來騷擾我未婚妻?!?p> 徐世楷不知道蘇簡的手機為什么會被方華澤拿著,但他會第一時間做出維護(hù)蘇簡的姿態(tài)。
這是本能。
方華澤瞇起眼睛:“徐總真是大方,自己的未婚妻能其他的男人親親我我都能毫不在意?!?p> 她一直以為,自己跟徐世楷是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
卻不曾想,徐世楷竟然這般維護(hù)這個女人。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比不上這個女人,以至于這么多男人會為了她神魂顛倒。
徐世楷:“我相信小簡的為人,我們很快就要結(jié)婚,她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p> 徐世楷維護(hù)的話語,讓蘇簡有些動容。
蘇簡奪走了方華澤手中的電話,“夠了。”
蘇簡低聲對著電話那端匆匆說了一句:“有什么事情我晚點跟你說。”
徐世楷“嗯”了一聲,蘇簡就此掛斷了電話。
方華澤同她對峙:“我想你不會想要我哪天鬧到你們公司,讓你們長簡集團(tuán)的員工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p> 方華澤撂下狠話之后,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離開。
蘇簡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數(shù)秒鐘之后,這才往相反的走。
秦長圳正在籌備華策集團(tuán)的遷移問題,他站在頂層遙遙看著不遠(yuǎn)處的長簡集團(tuán),削薄的唇角噙著抹薄淺的笑意。
他看著的是公司,想的卻是人。
明明昨天剛剛見過,忽然怎么就那么想她?
秦長圳自嘲的笑了笑,給她打去電話。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蘇簡在醫(yī)院,就坐在徐世楷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