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圳是個鉆石王老五,想要嫁他的女人能從天南排到天北,在洛律之看來,蘇簡是長得不錯,還是個女總裁,可先不說她離過婚,就說這動不動打人巴掌的性子——
這要是娶回家了,還不相當于是弄回去一個祖宗。
秦長圳沒有理會他,這是一瞬不瞬的看著蘇簡,“只要你點頭,我隨時可以娶你?!?p> 他說對她負責,不是誑她。
不是欺騙。
他說不上來,為什么就是視線離不開她,可就是喜歡。
沒來由的喜歡,想要跟她共度余生的那種喜歡。
可蘇簡只是冷嘲的看向他:“秦總說出這話的時候,可曾想到還有一個女人為了懷了孩子?你是要跟幾個女人許諾對她負責?秦總是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了是嗎?”
因為知道她不會嫁給他,所以才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畢竟日后就算是傳出去,也是她蘇簡沒有要這份負責,他秦長圳照舊可以無辜的功成身退。
真是打的一出好算盤。
秦長圳聞言便知道她是將自己往歪處想了,“我每一個字都是出自真心?!?p> 可他即使說的再言真意切,蘇簡都不會相信。
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jīng)被她列入了不可信的黑名單里。
“如果秦總不想要坐牢,以后永遠都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都面前,我或許可以把話說的更直白一點,請你……滾出我的視線。”
她接連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用了幾次“滾”字,便是真的厭惡到了極致。
從以前到現(xiàn)在,她怕是也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尖銳過。
“咔——”
手術室的門打開,在秦長圳的臉色蒼白之中,徐世楷被護士推了出來。
蘇簡連忙詢問主治醫(yī)生:“人怎么樣了?”
“手術比較成功,但目前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是關鍵期,需要小心陪護?!贬t(yī)生說道。
蘇簡重重的點頭:“好?!?p> 蘇簡跟著護士一起將徐世楷推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而秦長圳還站在原地,就那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洛律之頓了頓,繼而輕咳一聲,說:“三爺要是喜歡這樣的,我給你多少幾個這款的,這個蘇簡我看也就那樣,脾氣這么大,不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長圳森冷的目光就轉了過來,讓洛律之只能硬生生的將自己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下去。
這不就是睡了一次么?
怎么還真的弄得跟自己老婆似的維護起來,不痛不癢的說上兩句都不行。
“你們在這里啊,醫(yī)生正等著你們呢,趕緊去檢查吧。”護士原本還以為這兩人是不打一聲招呼的走了,現(xiàn)在見到兩人,連忙說道。
洛律之:“三爺,咱們還是先去檢查檢查吧?!?p> 左右在這里看著也沒有什么作用,這女人心狠起來,可是壓根就沒有男人什么事情。
檢查持續(xù)了將近一個小時,醫(yī)生看著秦長圳的身體檢查報告:“你近期出過車禍?”
秦長圳心不在焉的點頭:“嗯?!?p> 醫(yī)生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之后說:“按照這份檢測結果來看,你的大腦并沒有血塊,也沒有明顯的異?!阏f因為頭疼昏迷,我想這該是因為記憶受損之后,受到了相關記憶的刺激,大腦才會出現(xiàn)這種強烈的反應?!?p> 其他的秦長圳都沒有放在心上,唯獨一點:“如果觸發(fā)這一點的是個人呢?”
醫(yī)生就事論事的回答,“這個人或許可以幫助你恢復丟失的記憶,你的大腦對她的印象該是最為深刻?!?p> 洛律之在一旁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他直覺,秦長圳口中的“這個人”八成就是蘇簡。
還真是奇了怪了。
“三爺,你這是……以前就跟蘇簡認識?”從辦公室出來,洛律之問向秦長圳。
秦長圳手臂撐在圍欄上,看著落地窗外大片的天空。
“不知道?!?p> 他隱約是認為,該是認識。
可蘇簡最初的反應儼然只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回到公寓,秦長圳便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恼勑β暋?p> “長圳,你回來了。”方華澤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已經(jīng)扶著腰站起身。
而牧景蘭也緩緩站起身:“小叔。”
秦長圳在看到牧景蘭的時候,眼眸細微的頓了一下,“什么時候來的?”
牧景蘭微笑著回答:“剛到,爺爺讓我來看看小叔?!?p> 秦長圳聞言多看了他一眼,聞言便知道,這是帶著任務來的。
果然在秦長圳坐下后不久,牧景蘭就開口了,“爺爺很關心方小姐肚子里孩子的近況,讓人挑選了一個黃道吉日,說是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想著不如直接跳過訂婚,直接結婚,這不是派我來征求你一下你們的意見?!?p> 這話,剛才牧景蘭就已經(jīng)跟方華澤說了,所以方華澤此時再聽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秦長圳,等待著他的回應。
秦長圳眼眸深黑的看向方華澤的肚子,“不急?!?p> 方華澤聽著他的話,心中盛滿了失落,忍不住便當著牧景蘭的面說道:“長圳,我的肚子越來越大了,等月份再大一些,舉辦婚禮會很不方便。”
牧景蘭開口:“小叔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延后的理由?”
這話便是話里有話了。
秦長圳抬眸瞥了牧景蘭一眼,“這件事情我會跟方華澤商量,你長途跋涉過來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是長輩,對一個小輩說話,自然不需要什么拐彎抹角的。
牧景蘭喜歡玩的那一套迂回的套路,在秦長圳這邊根本就沒有什么實施的可能性。
牧景蘭離開后,別有深意的朝著方華澤看了一眼。
方華澤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在秦長圳回來之前,牧景蘭就已經(jīng)把該說的話給說了,她嫁入牧家是老爺子首肯的事情,而至于究竟能不能嫁進來,就看她自己的手段,能不能讓秦長圳松口娶她。
走出公寓的牧景蘭,看著關上的門,唇角帶著抹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