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窩在沙發(fā)上的蘇簡手機震動,她拿起來看了眼,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燈光昏黃,男人躺在床上,旁邊倒映著一個女人模糊的影子。
她蔥白的手指猛然頓住,像是迎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瞳孔緊縮。
秦長臻身上帶著外面而來的濕意,脫去外套,將人抱在懷中,下頜壓在她的肩上,嗅著她身上的香:“吃飯了嗎?”
蘇簡捏著手機,牢牢的握著,唇瓣幾番張闔,想要質(zhì)問他照片是怎么回事?
想要問他:阿臻,你有沒有背棄我們當(dāng)初的誓言?
但最終她什么都沒有問出口。
她怕,她生怕自己會冤枉了他,又怕……自己沒有冤枉他。
秦長臻在她的面頰上輕輕的吻了下,目光下移,看到她踩在地板上沒有穿鞋的腳,單膝蹲下大掌握住她的小腳,“寒從腳起,你身體不好,怎么老也不長記性,嗯?”
他拿了鞋子給她穿上,微微抬頭:“這次記住了沒有?”
她不說話,他就用手指去撓她的腳心。
“癢……”她敏感的很,躲避的時候就踢了他一腳,在外不假辭色的秦總也未曾在意,“記住沒有?”
蘇簡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見她應(yīng)下,秦長臻這才站起身,挽起衣袖,“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來做?!?p> 蘇簡:“清湯面吧?!?p> 秦長臻濃密的劍眉微皺,手指捏捏她的臉蛋:“還是吃點肉,我不在家監(jiān)督你,又沒有好好吃飯?!?p> 蘇簡認(rèn)真的看著他,帶著幾分微不可知的試探,她問:“那秦總在外面喝酒喝的舒心嗎?”
秦長臻聞言頓了下,輕笑:“知道你不喜歡聞我身上的酒味,下次洗干凈了回來?!?p> 他一慣就是順著她的模樣,要什么給什么,說什么是什么。
“秦總跟誰在喝酒?”她問。
秦長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簡簡這是在查崗?”
蘇簡問他:“倘若我說是呢?”
秦長臻摸著她的臉:“當(dāng)然,這天底下,就你可以查我的崗。左右不過是一些生意上的伙伴,你也知道,公司在上升期,不是吞并他家做大,就是被吃掉消失,應(yīng)酬在所難免?!?p> 蘇簡看著他數(shù)秒鐘,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出真假,但曾經(jīng)什么心事都會擺在臉上的少年,慢慢的已經(jīng)蛻變成了深不可測無法看破的秦總。
她輕易找不到答案。
那張照片的疑慮始終都在她的心中盤旋。
秦長臻在廚房給她炒菜,她食欲不好,飯量更差,他哪怕是再忙都會經(jīng)常下廚給她做飯。
家中的小時工總是說,再沒有比秦總更好的有錢男人。
長得帥、有錢、疼惜她、縱容她、多年如一日。
他的廚藝也是兩人在一起后多次練習(xí)后練出來的,色香味俱全,很是美味。
“洗過手了沒有?”他端著兩菜一湯出來,問她。
蘇簡這才起身去洗手,在她洗手的時候,秦長臻湊過來,他那么高的一個人,卻總是喜歡從后面摟著她的腰,把下頜壓在她的肩上,“好香?!?p> 蘇簡側(cè)了側(cè)頭:“癢?!?p> 秦長臻薄唇在她的肩頸處輕吻,嗓音沙啞性感,低低沉沉:“怎么那么敏感,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簡簡沒有過男人?!?p> 他半含著她的耳垂,撩撥著她的神經(jīng),“簡簡,我要哪天真的死了,也一定得死在你身上?!?p> 蘇簡臉皮薄,推開他:“你別胡說八道,沒個正經(jīng)?!?p> 他在外是嚴(yán)肅薄冷的秦總裁,可只有蘇簡知道這個男人私下里是多么的沒個正行。
她擦了手出去,秦長臻輕笑,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的時候眼前一花,他扶住門框,手指按著腦袋晃了晃頭。
“怎么了?”蘇簡回頭看到他的動作。
秦長臻朝她招了招手,痞笑:“喝多了,有些頭暈,過來扶我?!?p> 蘇簡攙扶著他,他把身體大半的力氣都靠在她的身上,聽著她的耳提面命:“告訴過你不要喝這么多酒?!?p> 雖然話語像是在訓(xùn)他,可語氣卻是半分聽不出來,她本身就是一個溫柔到骨子里的人,只是內(nèi)斂,看上去有些清冷。
秦長臻給她夾菜:“吃,待會兒該涼了?!?p> 她胃口小,他就盯著她吃,直到她實在吃不下了,他還要伸出手摸摸她的肚子,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蘇簡沒有理他,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啪”的一下子給拍掉。
她起身上樓,秦長臻卻忽的把人從后面一把抱起來,“吃飽了,該有力氣喂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