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晚不能陪你赴宴了?!?p> 席雨茗回首,握住紀煙衡搭在她肩邊的手,“出什么事了,我跟你一起去?!?p> 紀煙衡寵溺地笑了笑,輕吻席雨茗的額頭,“小事,你是今天的女主角,可不能缺席,乖,我快去快回?!?p> 也許是紀煙衡把眸底的情緒隱藏得太好,讓席雨茗信以為真他只是遇到了點比較緊急的小麻煩。
而且她對紀煙衡的能力深信不疑,只要是他說的話,她都信。
席雨茗松口,“好,我等你回來?!?p> 她站在皇家酒店門口,目送那輛火焰般張揚的法拉利消失在夜色。
“席小姐,請進?!?p> 直到席雨茗回眸,經(jīng)理才畢恭畢敬地開口請席雨茗入席。
大堂,都是G城一些達官顯貴和富甲商人,他們都是應(yīng)川鏡堂之邀來出席未來堂主夫人的生日宴。
雖然,他們并不識得這個神秘的堂主夫人。
……
宋御林站在暗處,維持會場秩序。
他的耳麥里,傳來云哲的密令,“黑發(fā),身高167,深藍晚禮裙,銀色高跟鞋,你今晚的保護目標。”
是席雨茗。
就在宋御林鎖定目標的同時,一位不長眼的服務(wù)員端著擺滿洋酒的托盤徑直走向自助餐廳,他沒注意到正過來的席雨茗。
宋御林眉心緊皺,一個箭步?jīng)_上去。
但令他震驚的是,席雨茗的身形如幽靈般在服務(wù)員撞上她的瞬間閃身躲開。
倒是服務(wù)員受驚,失手打翻滿盤的洋酒。
不讓被保護目標受到一點傷害,是川鏡堂的規(guī)矩。
宋御林剛想上前拉開席雨茗。
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少女迎刃有余地輕提裙擺躲開洋酒,并在洋酒落地之前接住兩支完好無損的酒杯。
席雨茗雙指輕捻酒杯,一杯敬給宋御林,“多謝?!?p> 宋御林停在半空的手略顯尷尬地順勢接過酒杯,“沒幫上什么忙,不必謝?!?p> 席雨茗看清宋御林的臉龐時,唇邊的笑淡了三分。
她清楚地記得,他是那次游泳館擂臺賽的主辦方,難不成這次出現(xiàn)在這,是想找她的麻煩?
席雨茗眸底添了幾絲警覺和試探,她主動與宋御林碰杯,“你身手不錯,不像是今晚的受邀嘉賓?!?p> 宋御林壓低酒杯,“我的出現(xiàn)是為了保證小姐的安全,也只有您遇到危險,我才會出現(xiàn),小姐不必擔(dān)心?!?p> “有勞。”
席雨茗將杯中的洋酒一飲而入。
她從宋御林的眼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恨意,正如剛剛猜想的那般,他并沒有認出她。
但不同之處是,宋御林與初次見面時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改頭換面,絲毫沒有之前的自負跋扈,也正是如此,她才一時沒認出他。
席雨茗注視著宋御林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幽暗的樓梯口。
現(xiàn)在的宋御林,跟川鏡堂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會不會卷土重來,威脅到宮氏集團的利益……
在他的身上有著太多太多不確定因素。
席雨茗的眉心幾不可察地輕輕一蹙,猶豫片刻,還是緊跟宋御林消失的地方去了。
昏暗的樓梯上,席雨茗壓低腳步,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響。
“什么,孤身一人去赫老的實驗室了?”
突如其來的話語聲,驟然觸發(fā)聲控?zé)舻拈_關(guān)。
席雨茗頓時做好作戰(zhàn)準備,單手撐起樓梯扶手,翻越到宋御林的視角盲區(qū)。
宋御林雖在能力上已經(jīng)遠遠超過平常保鏢,但警惕性和敏銳程度都有所缺乏。
他絲毫沒察覺到席雨茗的存在,自顧自地打著電話:“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告訴那老東西,他要敢拿七爺做實驗,我非把他的實驗室炸了不行!”
席雨茗聽到這個消息,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赫老要拿紀煙衡做人體實驗嗎?
他出事了?
……
還不等席雨茗回神,樓梯上層又傳來宋御林怒不可遏的聲音:“什么,這個時候了你還讓我保護那個來歷不明的妞兒?”
“云落我告訴你,雖然你現(xiàn)在是我名義上的上級,但手下敗將沒資格命令我,我十分鐘到實驗室!”
話音剛落,宋御林急匆匆的腳步聲逼近。
席雨茗柳眉緊蹙,身手敏捷地翻下樓梯,徑直走出人聲鼎沸的酒店。
興許是烏云遮住了月光的緣故,夜色顯得格外陰沉。
席雨茗心情忐忑地從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去郊外的實驗室?!?p> 等待的時間往往都很漫長。
席雨茗緊緊攥住手機,生怕錯過紀煙衡的消息。
她將與紀煙衡的聊天框點了又點,想要編輯一條消息發(fā)給他,卻又懼怕因此給他帶來麻煩。
“師傅,能不能再開快點,我給您十倍車費?!?p>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催促司機將車開得快點,再快點……
雖然這催促顯得蒼白無力。
席雨茗沒有意識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著,掌心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
……
由于太過緊張,席雨茗甚至有一種喘不過氣的錯覺。
想按下車窗透口氣,卻發(fā)現(xiàn)車窗是壞的,根本打不開。
她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焦慮的心情,拼命勸說自己:
紀煙衡說過的,只是小事,他還要回來參加她的生日宴,一定是宋御林聽錯了。
再者說,赫老都那把年紀了,又是紀煙衡最尊敬的導(dǎo)師,怎么會對他下手呢?
而且她永遠相信紀煙衡的實力,他那么厲害,肯定不會出事的。
想著想著,一絲困意席卷席雨茗的全身。
她只覺得眼皮有點沉,手上也提不起什么力氣。
就在她抬起頭的霎那間,她的目光通過后視鏡撞上司機陰冷的眼神。
她心頭一沉,隨即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