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很開心?
看著姜楚滿臉的笑意,顧宴黎眼中藏著笑,臉上依舊,問道,“很開心?”
“還行吧。”姜楚收斂了一下笑意,淡定的說道。
之后,沒想到這慕容復竟然還有空出來獻殷勤。
一路上,淘寶似的,但凡姜楚看了一眼,就買下來,偏偏姜楚身后的這些侍衛(wèi)還不愿幫忙,畢竟丞相大人可在一旁看著呢,他們可不敢?guī)兔Α?p> 于是莫容復只得將東西遞給自己的下人。結果,下人手里拿不下了,之后他的手里塞滿了東西。直到雙手再也拿不下任何的東西,這才是罷休。
偏偏顧宴黎看著,也不阻止,姜楚也不說喜歡還是不喜歡,夫妻倆都將慕容復當成了提款機。
一路上,只負責吃喝玩樂,還不花錢的那種。
最后,在倆人回宮時侍衛(wèi)們在在顧宴黎不動聲色的頷首下,接過來慕容手里的東西,慕容復還以為是自己打動了對方,高興的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對方,對對方也是感謝萬分,還悄悄的遞了一腚銀子過去。
侍衛(wèi)也是默不作聲的收下,慕容復更是覺得自己聰明了。不過他卻不知道,在進宮后,這個侍衛(wèi)將這一腚銀子原封不動的交給了顧宴黎,而顧宴黎則是面無表情的說著,“既是給你的,那你就收下,往后,不管對方遞了多少,都安安心心的收下,不能跟錢過不去?!?p> “謝丞相”侍衛(wèi)感謝道。
此時,高高興興的回家的慕容復還不知道,他買給姜楚的東西,被人不屑一顧,全都分給了宮人。
“今天心情不錯?”顧宴黎看向臉上帶著笑意的姜楚,說道。
“當然,這花別人的錢,籠絡人心的手段,真是……太爽了,何況還是慕容復的錢,想想,這心里啊,就更開心了。”姜楚道。
“陛下似乎對慕容復很是不喜啊?!鳖櫻缋璧恼f道。
“那不就是個渣男嗎?怎么,丞相是覺得陣該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姜楚頓了一下,隨即反問道。
“陛下說的是。”顧宴黎沒再爭論,有事情,早晚會水落石出,不急于一時。
之后,兩人都無話。
直到,太皇太后的人尋來,劉公公來到姜楚身邊,說道,也沒避著顧宴黎,如今,宮里,不管是朝堂上,還是后宮,顧宴黎都是舉足輕重,而姜楚行事更是從不避著顧宴黎,這也導致下面的人有樣學樣,“陛下,慈寧宮的人來了?!?p> “怎么又來了?”姜楚小聲喃喃道,“將人帶進來。”
“老奴見過陛下,見過丞相。”老嬤嬤行著標準的宮禮。
“譚嬤嬤請起。”姜楚端正的坐著,威嚴的發(fā)聲道。
“謝陛下……”
“譚嬤嬤前來,可是皇祖母有事?”姜楚開口問道。
“回陛下,太皇太后說,許久不見陛下,也不曾與丞相用過膳,今日,特派老奴請來,邀請陛下與丞相去慈寧宮小聚。”譚嬤嬤低頭說道。
“哦?還是皇祖母想的周到,麻煩嬤嬤回去通報一聲,我們先換身衣服,就來?!苯馈?p> “是,老奴就先回去了。”譚嬤嬤也沒在多待。
“看來,是場鴻門宴啊。”等到譚嬤嬤離開,姜楚才道。
“陛下是在擔心,太皇太后會做什么?”顧宴黎問道。
“那也不是怕,就是懶得與她爭辯什么,再說了,這皇祖母可是很難纏的。也不知道對于秦剛一事,她是否還要繼續(xù)插手。真要不罷休,還挺難辦的,這朝堂上,有將近一半都是齊家,秦家,穆家的人,這貿(mào)然出手,只怕會適得其反,還會導致朝野不穩(wěn),到時內(nèi)憂不好治理?!苯?。
“那,陛下待如何?”顧宴黎問道。
“先等等看,在過幾年,等我的人起來了,這些蛀蟲,在一個一個拔掉?!苯?。
見她有想法,顧宴黎咽下自己準備說出的話,原本他是想說,自己也有些人手,而且顧家在朝野上也是有不少的人擁護,若她用得著,可以用這些人,清楚一部分的太皇太后的勢力。
不過如今姜楚這般說了,他也就不在參與了,畢竟,他也算外人,若勢力過大,只怕也會鬧得兩人不愉快,到時處處提防枕邊人,反而,不好了,他也不愿。
而且,他也想看看,姜楚到底是怎樣一步一步的權傾朝野的。這姜朝的朝野可是在先帝在世時,就已經(jīng)定型了的,有些事,就連先帝也是無能無力。
先帝也不是沒想過,培養(yǎng)自己的人,可朝野上,三分之一的都是太皇太后一族,他不敢輕舉妄動,當初也就是在娶姜楚母親一事上,有了執(zhí)念,最后,堅持不立后,其他事,似乎,都是沒有反駁的機會的。
這一位,不知能不能完成先帝的愿望,成功擺脫太皇太后一族,樹立自己的人才。
顧宴黎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個時候,姜楚的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蔓延在朝廷里了。
這幾年,姜楚處置了不少的大臣,有些大臣調任,有些大臣升官,有些降職,那這多余的空位,姜楚自然也不會放過。
不過她從來不親自去操刀,因為她擅長心里戰(zhàn),知道對方在想什么,與其讓她指認,這些人肯定會推薦人上位,那這里面的人,既不能太過明目張膽的推薦親屬,也不能位置留給別人,那人選上,自然也就掉進了姜楚的坑。
不過,姜楚是個慢性子,從來不在意過程,她要的是最后的結果,肅清整個朝野的蛀蟲,那這個工程可不小,也不能急。
“給皇祖母請安”
“太皇太后安。”
顧宴黎,姜楚兩人都向太皇太后問安。
“嗯,起來吧,這就是顧家那小子吧,這么多年沒見了,沒想到再見面,卻是這般身份了。當真是世事難料啊。”太皇太后道。
“多年未見,太皇太后風采依舊。”顧宴黎淡淡的回復道。
“唉,不行了,老了喲,這人啊,不得不服老,當年皇帝還在時,哀家還能出去走走,如今,也只想待在這慈寧宮,吃齋念佛的,也不知道還有幾年活。”太皇太后道。
顧宴黎與姜楚兩人默不作聲的對視了一番,都知道,這太皇太后開始打感情牌了,這才剛來,就開始鋪墊了。
接下來,不管對方說什么,姜楚都不能太過直白的拒絕了,畢竟連先帝都搬了出來。
“有先帝的庇佑,陛下的關切,太皇太后自是能長長久久。”顧宴黎道。
“哈哈,但愿吧,不求能長長久久,但愿能安穩(wěn)度過余生,這人啊,不能祈求太多,太過貪心。一口氣吃不成胖子,路還是要一步一步走的,你說是吧,顧丞相?”太皇太后道。
“太皇太后所言極是?!鳖櫻缋铚\言。
“前幾日,哀家找陛下商量了秦剛之事,陛下說,這件事是丞相在辦理,不知道,顧丞相可有十足證據(jù),這秦剛當真是參與了金午一案?若當真有,丞相不必顧及,秦家可不能出這么一個丟人現(xiàn)眼的,該如何查辦,就怎么查辦?!碧侍蟮?。
來了,這是以退為進了,接下來,可要軟硬兼施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著。
果不其然,下一秒,太皇太后再次開口了,“但秦剛若是被冤枉的,秦家也不是沒有人,這件事,還得勞煩丞相在調查個清楚。”
“這案子,是大理寺傳上來的,給到陛下手里,陛下當時大概也是因為對方是秦家人,太過生氣了,直接定罪了,臣也還沒仔細審閱,等回頭,一定在仔仔細細的重新捋一捋,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顧宴黎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時候,顧宴黎心安理得的將所有責任推到姜楚身上去了。
姜楚悄悄的瞪了顧宴黎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