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真亦假時假亦真
西平一拍腦袋,隨之明白,卡和券哪里是給自己的,分明是給家里那兩位的。只是勇哥不方便再跟任永紅有接觸,假借自己的手拿回去而已。
真要給自己,最多給個一張二張就不得了了。
想明白這層,心里反倒沒有那么多想法。打了一個面的到光明南路,在路邊買了幾斤蘋果橙子和三四斤葡萄,來到雙月灣二棟二單元三樓,任永紅正坐在客廳和三姨及小姨聊天,見他回來,過來接過西平手里的水果,還故意在他左臉上親了一口。
張冬香抗議道:“真受不了你們,一見面就這樣,還怕晚上沒有時間嗎?”說完又暗暗對西平眨了眨眼,神情頗為調(diào)皮。
三姨也站起身,接過永紅手里的水果,拿去廚房洗了。
西平從包里掏出購物券交給永紅,問小勇呢?
“在睡?!庇兰t拿購物券翻看著,問道:“去區(qū)里了?”
“哇瑟,這么多購物券,還是大面額的,西平,你這是哪里弄來的?”張冬香搶過任永紅手里的購物券,一邊翻看一邊興奮尖叫道。
三姨聽到聲音也顧不得洗水果,出來問什么事,一驚一乍的。
張冬香舉著購物券和充值卡對三姐說,這都是錢啊,只要去購物券所在的商場購物,和現(xiàn)金是一樣的。
任永紅笑道:“三姨小姨,你們挑幾張,反正我也用不了這么多。”
“那小姨我不客氣了!”張冬香高興地選了一張二千的一張五百的購物券,又拿了一張五百的充值卡,興奮叫道:“正好電話快沒話費了,充了這張五百的今年就可以不用再充了?!?p> 三姨左選右選,只拿了一張五百的購物券和一張二百的充值卡,永紅見了,又拿了一張三千的購物券給她。
三姨起初不肯要,永紅說:“小麗現(xiàn)在正是打扮的時候,給她買幾件好點的衣服,穿著上班也沒人會看不起。”三姨這才把那張三千的購物券收下,嘴里還念叨,這怎么好意思。
可能是廳里幾人動靜太大的緣故,把孩子吵醒了,臥室里傳來嬰兒的啼哭聲。西平快步進了臥室,從嬰兒床上抱起小勇,在他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往屁股下一摸,尿不濕里沉沉的,估計量還不小。
三姨也跟了過來,幫忙把尿不濕換了,又用熱毛巾擦了一遍,再打了嬰兒粉,小家伙竟然咧嘴笑了。
張冬香笑著說:“果然是血脈相連,我抱時,小家伙又哭又鬧,西平要抱,小家伙咯咯直笑。”
三姨說:“我抱都沒事,小麗抱也沒事,分明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小勇才不喜歡讓你抱的,不是我說你,你家樂樂都上小學(xué)了,你還噴這么多香水在身上干嘛。”
張冬香說:“你跟老姐一個思想,我不跟你們講大道理,跟你們有代溝。”見西平在偷笑,一把捏住西平的耳朵,問:“笑什么,長輩說話你有什么好笑的?!?p> 任永紅趕緊過來要她放手,張冬香只是借機跟西平玩玩,見永紅過來勸,放開手,笑道:“你這么緊張干嘛,還怕我把他的耳朵揪下來嗎?”
三姨又說她是瘋丫頭,還不如十歲小孩懂事。
小勇突然在西平懷里不安起來,很快張大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任永紅說,可能是餓了,我來喂奶。說著從西平懷里抱過孩子,坐在沙發(fā)上,掀開衣衫,開始給孩子喂奶。
西平看著任永紅流暢無比的動作,滿臉的慈愛之色,瞬間有些為眼前這個女人感動。心想,這么一個好的女人,自己還猶豫什么,跟她一起把小勇?lián)狃B(yǎng)長大吧。
吃過晚飯,西平主動承擔(dān)洗碗的重任。洗完碗出來,張冬香已經(jīng)走了。
西平也想走,任永紅已找出睡衣睡褲讓他去洗澡,推著他去了洗手間,眼里含有幾分乞求的神色。
西平也覺得這樣走不好,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竟然不過夜就走,這肯定說不過去的。三姨和小麗也會亂猜的,到時傳到永紅父母那里,恐怕會生出什么事端。既來之則安之,先洗澡再說吧!
帶孩子的女人真不容易,嬰兒一會要吃,一會要拉,一會莫名其妙哭起來,問什么他也不會說,只知道哭。幸虧有三姨在這里幫忙,否則任永紅不知要多受幾多罪。
晚上十點多,小勇才乖乖進入了夢鄉(xiāng)。任永紅輕手輕腳拿著睡裙去洗了一個澡,西平則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他想今晚在沙發(fā)上對付一晚算了。
任永紅洗完澡,穿著一件半透明淡藍(lán)色睡裙,玲瓏剔透的身子若隱若現(xiàn),早已沒有懷孕時的臃腫不堪。見西平盯著自己看,永紅對他一笑,小跑著進了臥室。
雖然她和西平已經(jīng)結(jié)婚一年多,其實兩人沒有任何的親密接觸,偶爾只是在家人面前裝裝樣子摟抱一下,挽著手臂在路上走走。雖然她現(xiàn)在愿意接受西平,可畢竟兩人還沒到那一步,穿著這么透明的睡裙,里面還沒穿內(nèi)衣,總有幾分感到難為情的。
西平躺在沙發(fā)里看電視,心里想著心事。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和任永紅是兩個完全不了解的人,他和她在一起,真的會有幸福嗎?
沒過多久,永紅輕輕從臥室出來,蹲下身,輕聲說:“去臥室睡吧,晚上三姨和小麗要上衛(wèi)生間的。”
西平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起身跟她進了臥室。
先到嬰兒床看了看,小家伙睡得正香呢,嘴巴砸吧砸吧一動一動的,是不是夢見在吃媽媽的奶了。
“早點休息吧,你明早還要趕回鄉(xiāng)里呢?!庇兰t過來輕輕在他耳邊說道。
“嗯。”西平跟著她一起上了床,是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西平以前也在臥室里度過幾個晚上,每次永紅都給他打地鋪。今晚沒有,西平也沒有問什么。
有些事既然不可避免,再刻意逃避沒有任何意義。
永紅把身上睡裙脫掉,臥室里只留了一盞微亮的節(jié)能燈,特有的女性美完全展現(xiàn)在西平面前。她用秋水般的眼睛看著他,微笑著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西平?jīng)]有猶豫,再猶豫只會傷害到她。他張開手臂要把她抱在懷里,她似乎期待這一刻已久,在他張開手臂的這一刻,她毫不遲疑投入他的懷里。
兩人親密地?fù)г谝黄穑鲋H密的事。
事后,永紅愜意躺在自己的丈夫懷里。從這一刻起,她才把西平當(dāng)成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丈夫。
雖然兩人迫于某種形勢走在一起,但她相信,只要她和西平共同維護好這個家,一樣可以得到幸福。
有了孩子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榮華富貴沒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一家人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其實才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