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六扇門
江水水給他講著飲雄黃,水漫金山,最后白娘子淚痕滿面,她的身體在金光下面已漸漸縮小,漸漸縮小……最后,變成了條白蛇,被法海和尚收進(jìn)金缽里去了。
法海和尚收了白蛇,在南屏凈慈寺前的雷峰頂上造了一座雷峰塔,砌進(jìn)金缽,把白蛇鎮(zhèn)壓在塔下,自己便在凈慈寺里住下來看守。
“許仙就是個糊涂蛋,負(fù)心漢,枉費(fèi)白素貞對他癡心一片!”
“嗯~生氣!”說著趴在江水水的胸膛上狠狠的捶了他一下。
“咳,姑奶奶,他是負(fù)心漢,你捶我干什么??!”
“哼,你也比他強(qiáng)不到哪里去,大慫包,快講最后怎么樣了。”
“咳咳,最后小青回到深山修煉,打敗了法海,法海沒地方跑去,就跑到螃蟹肚子里去了,永遠(yuǎn)被關(guān)在里面,你沒發(fā)現(xiàn)蟹殼上有一個禿頭和尚嗎?”
沐一珞用手指點了點嘴唇似乎在回憶,她以前還真沒注意,下次吃的時候可得仔細(xì)瞧瞧了,免得這個大慫包誆人。
江水水聽著窗外雨水嘩啦啦的從紅瓦上留下,頓時有些困意便揉了揉沐一珞的香肩道:“好啦,故事講完了,咱可以睡覺了嗎?”
“不要,我還要聽,你再講一個嘛?!?p> 江水水疲倦的一口回絕,沐一珞不依不饒的撒著嬌。
一不小心踢到了他某個部位,聽江水水悶哼一聲,沐一珞頓時明白踢到了什么,蹭的跳出被窩,癱坐在床上背對著江水水一只小手朝著臉上扇著風(fēng)。
“不要臉,流氓,無賴!”
“喂喂喂,你是自己跑到我的床上的,再說了,我可是一個十分正常的男人,這能怪我嗎?”
沐一珞的臉都紅到耳根了,江水水這時候也盤著腿坐了起來,放家里的氣氛突然曖昧了起來。
沐一珞輕舒一口氣,突然扭過身子來朝著江水水爬行過去,黑漆漆的等到江水水發(fā)現(xiàn)的時候沐一珞的臉已經(jīng)自己只有一拳距離。
天空中一道電閃,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沐一珞絕世的美顏,紅著的臉更徒增嫵媚,嬌嫩的要滴出水來,三千青絲自然垂落。
江水水忍不了了,猛的撲向沐一珞,沐一珞歪著頭紅著臉偷瞄著他,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直令江水水內(nèi)心奔騰。
沐一珞閉上了眼睛,雪白的鵝頸因為過度緊張聳動起來。
“啊~忍不了了!”
說完江水水居然…
居然,扯過被子將沐一珞卷了起來,一條腿壓在上面。
事情轉(zhuǎn)變得太突然,沐一珞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聽江水水說道:“差一點著了你的道,不準(zhǔn)說話,說了我也不聽!”
沐一珞生氣的大罵道:“你個大慫包,我要閹了你!”
江水水是任由她再如何掙扎就是不放開她,也不回應(yīng)她。
“你隨便,沐一珞,我還就告訴你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我,略略略~”
“嗯~嗚嗚嗚~”突然間沐一珞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聲音蓋住了雨聲。
“不好使,把你的演技收起來吧,今晚上我不會心軟的?!?p> “嗚嗚嗚~”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佛祖會原諒你的,阿彌陀佛~”
沐一珞見這招不好使了,便嘟著嘴自顧自的生悶氣。
不一會兒就聽到江水水呼嚕聲漸起,沐一珞齜牙咧嘴的大叫道:“喂,熱死啦,喂!”
“混蛋,無賴,臭狗屎~”
一夜就這樣在謾罵聲度過,沐一珞罵累了也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雞初鳴江水水就醒了揉了揉眼睛又把手落下,想再趴一會,只聽嗯~一聲,江水水瞬時間麻木了身體。
我滴個隆冬呱呱呱,怎么旁邊還有個小祖宗了,見她沒有醒,想來是昨天晚上罵的太過,累著了。
江水水側(cè)身躺著,一只手拄著太陽穴看著她的睡姿,平緩的呼吸,小嘴嘟著,眉目清秀,睡相頗有些可愛的樣子。
江水水笑著搖了搖頭,躡手躡腳的走出門去,一路小跑的書房,讓人備好熱水和一套新衣服。
一番洗漱,換上一身墨黑色泛青的束腰箭袖衣袍,干練中帶著一絲灑脫。
打開書房的大門,見雨后初晴,昨夜的雨著實不小,小廝拿著大掃帚正在掃著青石磚上的雨水,江水水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夾雜著潮濕的花香味。
“胖子,別曬太陽了,走吧,去新衙門溜達(dá)溜達(dá)?!?p> 那掃地的小廝還以為自己老爺叫他呢,剛一抬頭就覺頭上一黑影落下,嚇得他連忙舞動掃帚,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轉(zhuǎn)眼一看是一個身形如熊貓,一臉福氣的胖子。
“夫人若問我去哪里了,你就說我上班去了?!?p> 江水水說完就帶著董八磊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大門走去。
留下小廝一臉懵懂的站在原地嘟囔道:“上班?上什么班?”
江水水及董胖子一路騎馬飛馳到六扇門衙門的東正門,這個大門也叫“頭門”,它并不是一個簡單的門洞,而是一座有屋頂?shù)慕ㄖ?。大門是三開間。建筑物正面的開間,兩根柱子之間的橫向,每間各安兩扇黑漆門扇,總共有六扇門。
大門前面有照壁,兩側(cè)有“八字墻”,門口有的還放置一對呲牙咧嘴的石頭獅子。
江水水坐在馬上筆直的腰桿,拽著韁繩瞇著眼打量著這偌大的六扇門京城總部。
“衙門重地,無關(guān)人等,速速退去!”
門口的看守一身黑衣捕快服,胯間掛著一把腰刀,正怒目沖著江水水喊道。
江水水俏皮的一抬腿翻身下了馬,董胖子緊跟其后,看守的捕快扭過身子眼睛從頭到腳得打量著江水水,見他一身衣裳不凡,眉宇間透著七分英氣,三分的邪性,身后跟著的人雖然略顯臃腫,但觀其行止想必是個外練的高手,心里便提了幾分精神。
“這位大哥,煩勞將此書信交給陳提督?!苯畯膽牙锾统鲆环鈺沤唤o看守。
“你誰啊,我們提督大人日理萬機(jī),沒空管你的事兒,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
另一個看守不耐煩的就要趕江水水走,倒是接過書信的那個沖他揮了揮手阻止道:“兩位稍等,我進(jìn)去通報一聲?!?p> 江水水往嘴里扔著花生米笑著點了點頭,便和董胖子坐在石獅子的邊沿上。
那驅(qū)趕的看守嘴角抽了抽,皺著眉頭心里暗罵道“什么東西,你最好是有大本事,要不然一會兒看我不把你抓緊衙門里給你松松筋骨!”
六扇門衙門里,提督府的一間書房中,陳江河正愁眉苦臉的看著手中的文案,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漢奸臉卻透著幾分俊朗,狹長的眸子正微瞇著流轉(zhuǎn)在字里行間,手拿毛筆在許多名字后面打著勾。
聽他自己嘟囔道:“一天天的,都不能消停點,打打殺殺的最后搶到什么了?”
“惹得老子他娘的給你們擦屁股,不批了,煩死了!”
說完把文案往桌子上一扔,躺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突然門外一聲叫喊,嚇得他差一點沒從椅子上滑下來。
“提督大人,門口當(dāng)值的看守給了屬下一封信,說是一位年輕人在門口候著?!?p> 陳江河朝著打開的窗戶扔出鎮(zhèn)紙沒好氣的道:“他娘的,什么事都來煩我,要你們干什么吃的,把信燒了,人給我趕走,今天我誰也不見!”
那通報的人正被鎮(zhèn)紙打個正著,哎呦一聲,扭頭就要走,剛出院子就一頭撞進(jìn)了六扇門督辦晉銘的懷里。
“干什么呢,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晉銘背著手怒斥道。
那報信的苦不堪言,只好將經(jīng)過和督辦大人說了一聲,晉銘朝書房瞥了一眼道:“信呢?”
通報之人將信遞到晉銘的手上,晉銘看了看信封,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字跡說不上來的熟悉,讓通報的該干嘛干嘛去了,自己一把推開比他大一級的提督大人的書房。
陳江河正要發(fā)火,一看是他,又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說道:“說了多少遍了,進(jìn)屋敲門,怎么就是聽不進(jìn)去呢?”
晉銘大袖一揮自顧自的坐了,冷哼一聲:“提督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怎么要不要把我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
陳江河從椅子上彈正身子,瞪著他道:“你有話說,有屁放,別陰陽怪氣的跟個娘們一樣?!?p> “切~公事不著急,知道這幾天你日理萬機(jī),剛才得了一封信,你說是不是你的小情人給你寫的?”說著晉銘在手中晃了晃信件。
“哼,指不定又是什么親戚把兒子侄兒要托付給我,懶得相見,沒我就活不了了?”
“你不看,那我?guī)湍憧?。”晉銘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作勢就要撕開信件。
“我可撕了啊?!?p> 陳江河雙手插胸躺在椅子上仰著頭不搭理他,晉銘便真的打開信件,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我艸,哈哈哈,這信里說來的人是你的小師叔,讓你好生照看,不然就把你這從三品的提督大人逐出師門,失心瘋了吧,你哪來的師父,師父都沒有,又哪來的師叔?”
陳江河聞聲直接從椅子上掉了下來,連滾帶爬的跑到晉銘面前,一把奪過信來,飛快讀了起來,再看到最后一頁的紅印之后,蹭的竄出了門外,晉銘傻眼了,這整的是哪一出,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江水水和董八磊背靠背等著呢,那看守回來后,跟同伴嘟囔了幾句,那同伴便陰險的笑了起來,朝著江水水大喊道:“好小子,敢來六扇門撒癔癥,來人吶,把他倆給我綁了,扔進(jìn)大牢關(guān)幾天,吃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