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下班以后,何西便驅(qū)車去醫(yī)院接南風(fēng),順便帶上小莫。
到達醫(yī)院,他直接上去她們科室,雖然他平時來的不多,但好多人還是認(rèn)識他。
經(jīng)過護士站的時候,一位護士喊出了何西。
“哎,你是南風(fēng)的男朋友吧!南風(fēng)不在!”
何西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她。
“沒在?”
“嗯?!蹦莻€護士點了點頭,看何西繼續(xù)看著他,可能是因為職業(yè)的緣故,何西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嚴(yán)厲,尤其是他不認(rèn)識的人。
護士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唾沫接著道:“她和宋主任去莫城開會了,”
“什么時候回來?”護士還沒有回答,何西就看見拐角處邊走邊和病人說話的小莫。
南風(fēng)突然被宋主任帶著去了莫城,她手底下的工作暫被小莫代理,小莫終于在送最后一個病人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何西。
“何西哥,你怎么來了?”小莫跑到何西面前。
“大家今天一起吃個飯,我來接你和南風(fēng)。”
“啊,這也太不巧了,南風(fēng)剛和宋主任離開!”小莫指了指地下停車場的方向。
“你是說剛走?”何西抓住了重點。
“是啊,剛走,估計還沒有到停車場?!?p> 何西匆匆忙說了句,等著便跑向了樓梯口,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莫名其妙。
小莫甩了甩關(guān)節(jié),往更衣室走去。
拿到手機看到蒲夏發(fā)給她的消息:下班了就快點來昂,后面還附帶一個乖乖等待的貓咪。
這個幼稚鬼。
小莫沒好氣的戳了戳手機,回復(fù)道:“不來?!?p> 剛回復(fù)過去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為什么不來呀?”聽筒里蒲夏略帶委屈的聲音傳來。
電話這邊小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你管我呢,不想來就不來。”
“看來你是不想要我的新裝備了?”
“你沒騙我?”小莫略顯激動的聲音傳來。
他就知道怎么才能打動她,最近在他的指導(dǎo)和帶領(lǐng)下,她在游戲里充了霸王。
他給出這么好的東西,她怎么可能不心動。
果真還是他厲害。
當(dāng)然,他不知道的是,何西喊她的時候,她就沒有推辭。
有飯吃不去,她又不是有什么大??!
何西跑著下樓梯的時候正好看見南風(fēng)坐上車,他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往前跑去。
不知是她沒有聽到還是她不愿意停留,車子很快被開走,只留下了閃爍著的尾燈。
何西準(zhǔn)備繼續(xù)追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此刻追出去有什么用呢?可能她不是在逃避他,只是正常的工作出差。如果追到了,他又能說什么呢,說安姨?
南風(fēng)那天發(fā)消息給他,肯定以為是安姨要離開,即便如此,她還是告知了他,這段時間,她肯定心里不好受。
他們現(xiàn)在無論怎樣都從劉新芳嘴里得不到關(guān)于安姨的任何罪證,而物證更是幾乎沒有。
與其他這會兒追上去各種支支吾吾,不如他盡快讓案子了結(jié),。
好的壞的,都是交代。
即是對每個被拐兒童的,也是對南風(fēng)的。
他這樣想。
南風(fēng)看了眼后視鏡,車后空無一人。
她剛才好像聽到了何西的聲音,看來是她幻聽了。
因為安姨的事情,她的情緒時好時壞,她自己都穩(wěn)定不住她的情緒。
那天何西要去見安姨的時候,她徹底的慌亂,她害怕他們又都走了,又沒有人要她了。
何西離開后,那種感覺更勝,她便發(fā)了那樣的短信給他。
過后回想起來,卻后悔了很多,心里藏著的小別扭讓她怎么也來不了口說抱歉。
最讓她生氣的是,她發(fā)了那樣的短信給他,他也沒有挽留一下,短信也沒有回。
她也有她的驕傲,她的驕傲就是他不先開口,那她也不會開口。
至少目前,她是這樣想的。
可能是早飯吃的太飽的原因,南風(fēng)上車和宋主任沒說幾句話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到了莫城,到達住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把手機落在了涼城醫(yī)院。
南風(fēng)有時候真的會被自己氣著,丟三落四的毛病一直在。
這一次竟然將手機都忘記了。
索性,莫城的這場會議只有三天,第三天的下午就可以返程。
郁悶了一會兒會兒,她便打開了電視。
沒手機,也只能看電視了。
何西返回醫(yī)院,直接出了門給蒲夏打了個電話,說,:去醫(yī)院接小莫,我去趟涼城,飯,你們想吃什么吃什么,稍后我把錢打給你“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蒲夏問。
“沒有,我去處理一點小事。”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何西便一句往涼城駛?cè)?,說清楚點,就是往安安家始去。
就在剛剛,得知她沒有拿手機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知道南風(fēng)有點小馬虎,可沒想到她這么馬虎。
沒有拿手機,買東西怎么辦?吃飯怎么辦?
她也沒有帶現(xiàn)金的打算!
聽說和她一起出差的是她們科室的主任,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們主任目前單身,帶有一個孩子。
他越是想這些,就越心慌。
他怕她就這么不要他了。
所以,他必須盡快找到安姨和劉新芳互通的證據(jù),徹底了結(jié)此案去找南風(fēng),陪在她身邊。
想要找證據(jù),肯定得先找到與她親密接觸的人,而這個人,除了安安,再無其他。
雖然安安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但是往往孩子才是最沒有防備心的。
他知道他這樣子可能有些卑鄙,有些讓人不恥。
他其實完全可以等到安姨主動來投案,或者等到劉新芳徹底開口,可是,他等不到。他也不想等了。
只要安安能幫到他,如果安姨有什么事,那么他也一定會把安安當(dāng)自己的弟弟一樣來對待。
前幾天何西從安母家離開時安安在睡覺,起來一看何西不見,還和安母鬧了搞半天的脾氣。
一直到安母被他鬧得不行,呵斥了他。
對于何西的不請自來,最開心的莫過于安安了,拉著何西的手跳來跳去,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何西的身上。
何西突然來臨,安姨只是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心跳突然加快了不少。
何西進門后,安母倒了杯水給他,兩個人坐在沙發(fā)的兩頭,一直到一聲稚嫩的聲音打破這份安靜。
“媽媽,何西哥哥,你們怎么都不說話呀?”
鐘小粉
縱有疾風(fēng)起,人生不言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