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們先吃,何棠那邊有點事,我過去看看?!边呎f邊往出走。
何西立刻拿過凳子上南風(fēng)的包,看向蒲夏“你送小莫回去,我陪南風(fēng)去?!?p> “何西,我……”蒲夏看見何西向他使了個眼色,便噤了聲。
小莫嘟了嘟嘴小聲道“才不要他送。”
南風(fēng)來不及管他們,已經(jīng)先一步出去了,何西追上她,將她攬在懷里。
看著南風(fēng)緊張的一直在絞手指,何西緊緊握了握那只手,給予她無聲的力量。
“她突然跟我說奇怪的話,她說這一生她都無法原諒自己,還說她食言了,沒有讓我見到嘟嘟,她說的很亂,我安慰了她很久,但作用不大,我總覺得她的言語里有太多的絕望,我怕她堅持不下去。”南風(fēng)喃喃道。
“南風(fēng),給我說說吧?!?p> “她是我的一個病人,雖然我們只認(rèn)識一個多月,但我們真的很投緣,有時候,我會從她的身上看到我的影子,她的丈夫蔣昭,作為旁觀者,我無法去評價他,但作為何棠的朋友,他真的就是個畜生?!彼D了頓,繼續(xù)說“何棠給我說,蔣昭有段時間和她鬧離婚,大半夜把她從床上扯起來,讓她帶好證件,她哭,孩子嘟嘟跟著哭,他便打,打累了就把她抱到車上,然后就開著車在這座城市里轉(zhuǎn),天亮了,就又帶她回去。有一次,她被打的暈了過去,醒來是,她被泡在水缸里,只露出了頭部,而蔣昭在盯著她笑,旁邊還躺著滿身傷痕的嘟嘟?!?p> 說到最后南風(fēng)已經(jīng)開始哽咽。
何西思索片刻說“蔣昭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嗎?”
“沒有,我也這樣問過何棠?!蹦巷L(fēng)搖了搖頭,看著紅燈閃爍。
他擔(dān)憂的看著她,想說出口的話也止于她那顆輕皺的眉頭。趁著等紅燈的檔口,他傾身過去,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臉?!澳巷L(fēng),我們先去看看,我在,我會幫你們?!?p> 她看著這雙依舊另她心動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車子在街道上疾馳,十幾分鐘便到達。
南風(fēng)一進門,何棠就撲了過來,南風(fēng)被撞的倒退一步,幸好何西扶住了她。
“嘟嘟,嘟嘟……”何棠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著。只見她松散著頭發(fā),滿臉傷痕,臉上分不清是血水還是淚水。
南風(fēng)被這樣子的她嚇了一大跳,穩(wěn)了穩(wěn)神,和何西扶著她往客廳走。
南風(fēng)記得上次她來的時候,房間被何棠收拾的整整齊齊,桌子的玻璃下夾滿了嘟嘟的照片,陽臺上十幾盆花開的正艷,溫馨極了。而現(xiàn)在,地面一片狼藉,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碎面,整個屋子像是被洗劫了一樣。
南風(fēng)輕呼了口氣,扶著何棠避開碎片坐到了沙發(fā)上。
“何棠,你慢慢說,嘟嘟怎么了?”
“蔣昭他將嘟嘟賣了,他還給我拍了照片,我不知道那是哪里?他也不讓我報警,說如果我報警,他就讓那家人殺了嘟嘟,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了,我只能找你了南風(fēng)?!焙翁碾p手捂臉,眼淚從指縫里流出。
“會不會這次又是他騙你的?!蹦巷L(fēng)想了想說。
“這次是真的,他來的時候拿了好多錢,他說那是賣嘟嘟的錢,他還說,雖然嘟嘟不是他親生的,但他會幫他尋個好人家?南風(fēng),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不能沒有嘟嘟你知道的,南風(fēng)。”
何棠激動的抓上南風(fēng)的手,南風(fēng)白皙的手被瞬間劃了一道血痕,何西皺了皺眉將南風(fēng)的手拉了過來。
“蔣昭不是嘟嘟的親生父親?”何西問。
何棠聽到聲音才抬起頭看到何西,疑惑的看向南風(fēng)“這是?”
“他是我男朋友,他是……”
“這就是嘟嘟嗎?”何西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打斷了南風(fēng)的話。
“嗯,是我的嘟嘟?!焙翁哪税涯樕系臏I水繼續(xù)說“蔣昭不是嘟嘟的親生父親,三年前我的前夫出了車禍,我那時大學(xué)剛畢業(yè)還要帶著嘟嘟,這時蔣昭出現(xiàn)了,我和蔣昭是大學(xué)同學(xué),他發(fā)誓他會對嘟嘟好,我便嫁給了他,兩年時間,不過兩年時間,他就忘了他的誓言,是他說他會對我和嘟嘟好的呀!”
說完,何棠又哭了起來。
南風(fēng)和何西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何棠這種狀態(tài),也問不出什么,趁著南風(fēng)帶著何棠去臥室休息,何西便給蒲夏去了電話,說明了下這邊的情況,讓他調(diào)查關(guān)于蔣昭的信息并與廖隊通了電話,了解了案子的新進展,并將他這邊的情況說了下,廖隊和他的看法一致,不早不晚,劉新芳剛剛出現(xiàn),嘟嘟就被蔣昭賣掉,還有小莫提到的蔣昭的那個情人。他總覺得,蔣昭和劉新芳應(yīng)當(dāng)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