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該用膳了”,講話的正是今早中元大街上的車夫,此刻已經(jīng)更換好了服裝,正是績王的貼身護衛(wèi)楊清書,手持一把晶瑩剔透的白色長劍站在案前。
績王半躺著,枕靠著頭,陷入了一片深思,雖然父皇早已事先密令通知了自己這次的安排,無非是想演給啟王看,可自己并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是玄冥山,這著實有點驚訝,玄冥山雖然與世無爭,但世人皆知摩合教教主段文山和啟王關(guān)系不凡,這么明顯表現(xiàn)出來是摩合教,這不是直接將矛頭對到了啟王那邊,事情不會這么簡單,自己深知父皇擅用權(quán)衡之術(shù),一直在微妙的制宜著自己和啟王的實力,任誰都無法把對方吃掉做大,父皇這么做是不是太多從一舉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沒有任何動機和出發(fā)點,實在不得其解。
“清書,你對今天早上的事有何看法”績王低沉的問道
“恕在下愚鈍,實在無法猜透圣意”
“加派幾個機靈的伙計,繼續(xù)盯著啟王府,看有何動作”
說完,起身走到窗邊,一陣清風吹拂過,繞是難得的一絲愜意,看來計劃還是得改一改了,績王內(nèi)心下了一個決定。
啟王府內(nèi)異常的平靜,依然和平常一樣,安安靜靜,啟王喜歡清靜,不喜歡太大的聲響,所以整個王府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大太動靜。府內(nèi)公園的荷池邊,一個白須長發(fā)老者拄著一根雕刻流水紋的梨木拐杖,手里正拿著剛收到的情報,不由眉頭皺了起來,“父親,要不要通知啟王呢?”旁邊的一個青年問道,“啟王現(xiàn)在人不在,實為不妥,坤兒,你幫我傳封個話,要你親自去。”在葉坤的耳朵邊輕聲低語了幾句,“一路切要小心”,“父親放心,此事絕不會出半點紕漏”。言罷,就快速退下了,看著葉坤的背影,不禁露出一聲感嘆,輕咳一聲,不知從哪里就閃過來兩個身著一黑一白兩色衣服的男子,黑衣男子腰間別著一把白色雨傘,而白衣男子腰間則別著一枝全黑的大毛筆,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二人去撫州一趟,盯住蘇文,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飛鴿傳書,如有必要,可以自行擊殺”,黑衣男子問道“蘇文與當今陛下可有著理不清的關(guān)系在,如若殺之,這后果”,白衣男子搶話道“葉老只是讓我們盯著而矣,又不是一定要殺了,如有必要而矣,是不是葉老”。葉老沒有理會,“凌風,你處事縝密,一切見機行事”,黑衣低頭應(yīng)道“謹聽葉老教誨”。葉老欣慰的點了點頭,“至于凌豐,切莫貪玩,暗中行事,不要被人查覺”,“葉老,放心,這天下能追到我們二人的還沒出生的”,“對了,此行切莫讓坤兒知道”。言罷,已經(jīng)不見了二人的身影。
原來平靜的一天,隨著早上的一場意外,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較勁,平靜的湖面下卻是暗流涌動,像是黑暗中突然張開的一個血盆大口,隨時準備把陷入局中的人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