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慢慢的在街上走著,好久都沒這樣過了,最后一次還是小時候,那會,什么都西東的陳列著,給人一種什么東西都沒有改變的假象。他在心里默默的記著周糟的一切,想要在心里留下點什么。
中城的夜失去了生命一般,無聲的,不是恬靜,有一股黃昏的惆悵,望著它,明明若大的城卻仿佛只有自己。你光潔了思想,但卻也給不了這樣的夜一個解釋。
人嘛,總當要有一個信仰,或大或小,或高或低,這樣才不至于活得像行尸走肉,不讓靈魂失重,不讓生活迷茫。
大批大批的巡邏隊伍,每一寸土地都進行了排緊,每一位居民的身份一再核實,很快那些作亂的分子一個個被揪了出來,惡魔的牙撥得整個中城都擅抖了,在中城里不單是人,連建筑都疼痛三分。心里流了血,那個傷疤是看不見的,但受過傷的眼神藏不住。
“不可能!怎么找不到呢!”
“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p> “那就再找一遍?!?p> “民眾那的情緒很大?!?p> “你以為我們在干什么,在玩嗎?我們是在維護秩序!再查一遍?!?p> “是,長官?!?p> 四周亂成一團,宋京的思路斷斷續(xù)續(xù),最后干脆放棄了記憶。有些事,在心里留了痕跡就好,沒有必要事事具到。由于宋京的反常行為,他很快被拘禁起來了,有人對他進行盤問。
“好一個我就是演講家,你的外公都教了你些什么,這是對你外公的污辱,希望你能好好答話,我們不會錯怪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你可以讓我證明嗎?”
“那你打算怎么證明。”
“放我出去。”
“那不可能?!?p> “或者給我開段廣播,我想廣播路線還能用。”
宋京知道輝均接下來的動作一定特別大;因為狗急跳墻麻,他的目的就是搞個大動靜,在被四處打壓的情況下,魚死網(wǎng)破是必然了。中城會成為他的跳板;至于以什么樣的方式就難以判斷了。宋京在想如果這時回軒如果在,那一定會很快想出辦法的,他的腦子,是他們幾個中最好的。宋就只能用最粗糙的方法來應(yīng)對問題。
他想或許可以把輝均引出來,通過這段廣播他想不出什么可以吸引輝均注意力的話,但多少能有點用。井要忙著布罷計劃,又要忙著躲避搜查是很辛苦的。他要做的是打亂核心,把井的信抑撓亂,人在苦難時,信仰最易松動。
嘶嘶的電啦叭聲響起。
“我是演講家,我被抓了?!?p> “當一切塵埃落定,孤雁回到遠方。”
“有遙想過青山前的小樹在風(fēng)里飄蕩的情景嗎?”
“還有田野中像雨滴的小青蛙?!?p> “夏日的限定和秋天的高爽,還像從前?”
“黑夜來臨,我你心向光明,那是誰的方向。”
“我們也曾像嬰孩哇哇而哭,也曾那樣笑過吧?!?p> “快看,東方即白,而你我身輪膽困?!?p> “詩,弦弦聲起,聽見了流水,心里浮了云,似雨?!?p> “我是演講家,我被抓了?!?p> “望不到盡頭的黑暗,透不出迷霧的光。”
“為什么,我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么?誰給了你這些的答案,那個我們未曾思考過的答案。我們在為那個答案付出著什么?快給我你們的答案,迷霧里我找不到了方向。正確,或錯誤,生存或消亡,風(fēng)或雨,月亮與太陽。黑的還是白的,快給我答案。我們的家還在不在了,我們的家呢?為什么,為什么我的答案消失了,我們在做著什么?快給我答案?!?p> “我是演講家,而我被抓了,你們呢,自由在我這邊,還是在你們那邊。重量,壓著我們喘氣的重量在哪兒,來自哪兒,答案,快給我答案?!?p> 宋京的聲音,一句句的通過電傳了出去,那天壞了好多的喇叭,除了因為中城電設(shè)備常見的放障外,最多的就是被人砸壞的。
宋京也不知自己說的什么,他想問清楚。他說得起勁,別人拉都拉不住,死死抱緊的傳音器怎么也搶不下來,最后被強制斷電了。
當晚,有人潛進了宋京的禁所,幸好看所的人夠機警不然宋一定被捅成馬蜂窩。清理計劃要清理演講家,當然不管你是真是假。但這次行動太草率顯然有什么刺激到了他??赡苁撬卧趶V播里對象的發(fā)問吧。每個人都有承受的限度,所以才叫做人。那個限度可能因為一根稻草而潰涕。
輝均出來了,宋京賭對了,有兩個原因:一,輝均怕組織要抹除演講家而把宋京抹除了,他的老師的外孫,他不敢讓宋京出事;二,輝均的井的內(nèi)部出問題了,不玩火的人是怕火的。
不久,井的成員再度銳減,巡邏隊收到了自暴藏身處的井員的情報。管理者終于松了口氣,可宋京卻有所擔(dān)心。沒有無緣無故的陷餅,天黑的原因只可能是太陽下山了,如果太陽還在,我們說天陰下來了不是。
輝均出現(xiàn)了,但只是擺了一下,目的是告訴抹除者,你們要清理的人是我,而不是那個所謂演講家,趕緊把你們的目標放到我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