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時恒一個噴嚏打出,抽了下鼻子,用手揉了揉。
“怎么了?”
余懷看向他。
時恒搖頭。
“沒事,繼續(xù)吧!”
可能是他家?guī)煾迪胨税桑?p> 隨后,身形一動沖了出去。
“這邊,千里之外有一個隊伍?!?p> 余懷忙跟上。
“真的沒事嗎?是不是這些天一直在外面,受了風寒?”
時恒斜眼看他。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修行者?”
都已經(jīng)到了琴心境,脫離了肉體凡胎,還怎么可能得病?
余懷一愣,隨后笑了起來。
“也對,是我忘了?!?p> 隨后眉眼一彎,開啟了回憶。
“以前我也受過風寒,是妹妹照顧我的,她略通藥性,便上山采了草藥……”
話未說完,便見旁邊的時恒一個加速,沖了出去。
“誒,等等我!”
時恒木著臉,再度加了速度。
他真的是受夠了!
和這個人一起行動,也就短短兩天功夫,可聽見“妹妹”這兩字的次數(shù),已經(jīng)不下上千次!
開始的時候,時恒還能聽上一聽,聊上兩句,并且,暗里傷神自己的一無所有。
后來……
什么妹妹,煩死了啊啊?。?p> 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種炫妹的人存在?描述的一切一切,還叫人有那么一絲絲的……羨慕。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沒有……
他沒有一個,愛笑、愛鬧、愛花、愛哥哥的可愛妹妹!
時恒感覺到心酸的同時,還覺得爪子有些發(fā)癢。
“時恒,你別走那么急,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余懷一臉無奈,抬手往兩人身上各自扔了張隱蹤符。
“到了?!?p> 時恒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余懷。
余懷嘆氣。
“行,你等等??!”
他抬眼望向隊伍,放開神識,隱秘的探查了一會兒。
“是個外門長老,擅長刀法,不過……我知道怎么勸他?!?p> 說著收回目光,沖著時恒一笑。
“我這就去,你等我信號再動手?!?p> “好?!?p> 時恒點頭應下,看著余懷離開,放輕動作跳到一棵樹上。
目光,隨著那隊伍慢慢移動。
兩天時間,兩人合作解決了十幾名離恨宗長老,但……計劃的進行,已經(jīng)開始變得艱難。
長老們又不傻,明知有那么多長老沒了命,還會放松警惕。
也就是余懷對這些長老的信息十分了解,每次都換著法引導,才能成功這么多次。
不過,不能再繼續(xù)了。
等這一次結束,必須要換種方式,或者……
放在胸口的木牌顫動了下,時恒忙起身,凝神施法,開啟這次的獵殺。
火與冰交叉飛揚,尖叫聲起,一場戰(zhàn)斗突然開始,又很快結束。
“走!”
時恒一把火燒了地上的尸體,閃身沖向另一個方向。
余懷忙跟上去。
“時恒,咱們得換種方式了?!?p> “嗯。”
“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沒有?!?p> “那……要不要尋個地方,休息休息?”
余懷加了些速度,來到與時恒平行的位置。
“從你出現(xiàn),第一次動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不如休息休息,整理一下這段時間的收獲?”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再這樣毫無顧忌下去,離恨宗要派出來的,恐怕就是峰主級別……或者說騰云境的人物了?!?p> “我知道了?!睍r恒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不會動手?!?p> 他還得研究一下,怎么回小鋪那邊。
余懷笑著迎上去。
“那時恒,你打算去哪里?有沒有什么想法,沒有的話,我知道一個地方,咱倆可以過去?!?p> 時恒皺眉看他。
“什么時候,我和你變成咱倆了?”
余懷眨眨眼。
“我以為咱倆,現(xiàn)在的關系已經(jīng)很好了?!?p> “并沒有!”
時恒強調(diào)一句,閃身沖了出去。
卻聽身后的人道。
“而且還很有默契,你選的路,正是我要帶你去的方向!”
時恒腳步一頓,換了個方向,繼續(xù)走。
“誒,別?。r恒你相信我,我說的那個地方很棒的!不僅隱蔽,還能自給自足生活好一段時間?!?p> “棒你就自己去。”
“那不能,我一個人去有什么意思???”
“……”
我跟你去就有意思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決定了不再繼續(xù)對付離恨宗之人,時恒的前進,逐漸失去了方向感。
這片山脈,實在太廣太大了。
他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哪里,又是安全之地。
最終,時恒看向了余懷。
中午時分,兩人途經(jīng)一處山谷,時恒站在高處,看了幾眼山谷。
距離離恨宗宗門所在地很遠,不算大,但林木高聳,郁郁蔥蔥,隱蔽性很強,是個好地方!
時恒停了下來。
余懷跟著停下,指著前方道。
“還有一段路,不過不遠了,咱們……”
“不用了,就這兒吧!”
時恒打斷了他的話,閃身進了面前的山谷。
突覺眼前一花。
睜眼,便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一處石林之中。
“……”
余懷走進來,停在時恒旁邊,左右看了看,隨后驚訝出聲。
“哇哦!這山谷……居然還是一處天然陣法?”
“看樣子是?!?p> 時恒好奇的左右看著,向里走了幾步。
隨后眉頭一皺,回頭望向身后。
果然,余懷已經(jīng)不在。
這天然陣法,是個迷陣?不,應該還夾雜著一些幻陣。
時恒默然一瞬,抬手間,十來個木頭小人出現(xiàn)在面前。
隨著他眸光閃動。
木頭小人依次跳到地上,向著各個方向沖了出去。
而時恒,則是負手,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隨著他的前行,四周仿佛一模一樣的巨石柱,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直到一步踏出,到了一處空地之上,時恒才停下腳步。
打眼一看,那空地中央的那塊大石邊上,趴著一名少女。
渾身衣著襤褸,混著泥土,模樣十分狼狽。
時恒邁步走過去,偏著頭打量了兩眼少女,頓時疑惑起來。
居然是個普通人。
可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整片山脈都被離恨宗封鎖,一個普通人,是怎么混進來的?
而且,不僅進來了,還“好運”的掉進這么一個天然陣法里?
心有疑慮,時恒對這少女,自然也帶上了警惕。
抬起腳,踢了踢那趴著不動的人。
“誒,還活著嗎?”
少女的身體隨之晃動了下,從那趴著的大石上滑下去,倒在地上,變成了仰躺的姿勢。
臉上有土,臉色白的嚇人,嘴唇也已經(jīng)干裂。
時恒愣了下。
居然,有這么慘的嗎?
他思索了一會兒,抬手凝出一條纖細的水流,送入少女的口中。
不過一會兒,那少女便身體一顫,慢慢蘇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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