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美!”林青梔笑著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我是你圣旨賜婚的正妻,別說是你要娶平妻,就算是納妾,也要進宮請旨的?!?p> “太后同意了你才能娶,太后同意的話……”林青梔頓了一下,又伸手擰了韓城一下,“就算太后同意了,我也不會同意的!”
韓城笑著躲了躲,卻也沒全力躲避,到底還是讓林青梔捉著自己掐了一頓,笑著道,“那我就放心了?!?p> 林青梔掐了韓城一頓,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你才剛成親,吳家就把嫡小姐送過來做客,意圖也太明顯了?!?p> “月初的時候,我把吳家下半年的訂單,減少到三成了。”韓城輕笑一聲,“少了近七成的訂單,原料積壓,損失可不小,可能是著急了吧?!?p> 林青梔煩躁的瞪了他一眼,“所以我這是被你牽連了吧?!?p> 雖然吳家不可能只有韓家這一個合作伙伴,但絕大多數(shù)訂單肯定都是韓家這邊給的,往年韓家對絲綢的需求量很大,吳家肯定會備很多貨。
原料積壓,訂單減少,工人的工錢也是一筆不小的花銷,手里的現(xiàn)銀越來越少,而韓家這邊簽訂的合同卻要年底結(jié)賬。
接下來幾個月吳家可能要拮據(jù)一段時間了,除非找到新的大客戶。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吳家是韓家的固定絲綢商,沒人愿意為了這點絲綢跟韓家對上。
所以吳家才狗急跳墻,想給韓家使絆子,讓韓家主動低頭。
“夫人此言差矣?!表n城煞有介事的糾正道,“圣人云,夫婦一體,如今你都嫁給我了,我的困局自然也是夫人的困局,我們理應一同面對才是?!?p> “圣人還說過,大難臨頭各自飛呢。”林青梔不為所動。
韓城撇撇嘴,正要再說什么,綠蘿站在門口稟報,“公子,夫人,吳家小姐在門外求見?!?p> 林青梔挑眉看向韓城,“來了?!?p> 韓城也是皺了皺眉,“去回了客人,夫人還在休息,不見客?!?p> 明明知道林青梔這會兒“睡著”,還要趁這個時間上門求見,這吳金枝的心思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
“人家這是沖著你來的呢?!绷智鄺d揶揄的看著韓城。
韓城被她盯的快要炸毛了,連忙解釋,“夫人明察,我對夫人的心天地可鑒,絕對不會人無關的人有機會趁虛而入的?!?p> “堅決維護夫人在韓家不可動搖的地位?!表n城煞有介事的舉起三個手指,做指天立誓狀。
怕他又要說什么不恰當?shù)臇|西,林青梔趕緊抓著他的手放下,只是記著上次吃的虧,沒有伸手去捂他的嘴。
片刻之后外面?zhèn)鱽砑ち业臓幊陈暋?p> 林青梔喚來杏兒問了才知道,吳金枝聽說林青梔在休息,竟是不愿意離開,身邊的丫鬟竟然還要跟綠蘿動手,綠蘿躲避不及臉上被撓了一把。
“欺人太甚!”林青梔提起裙擺就要沖出去。
韓城趕緊把人拉回來,給元寶使了個眼色。
沒多大會兒元寶和杏兒便帶著綠蘿回來了,林青梔一看立刻急了,“杏兒快去拿藥?!?p> 綠蘿原本清麗的臉上此刻多了一條猙獰的紅痕,又紅又腫,仔細看去臉上是破了皮的,只是沒有流血。
“這主仆兩人是蝎子精嗎,怎么把人傷的這么重?!绷智鄺d扳著綠蘿的小臉看了看,心疼的不行。
那傷口從眼角一直劃到嘴角,不知是用什么東西刮的,若是再偏一些,恐怕就傷到眼睛了。
杏兒手忙腳亂的拿了傷藥過來,林青梔皺著眉給綠蘿擦藥。
“夫人,奴婢沒事。”綠蘿痛的直抽氣,還在安慰林青梔。
林青梔生氣的在綠蘿肩膀上捶了一下,“你也是個傻的,看到她們動手,不會叫人嗎?不會叫人你還不會躲嗎!”
“小臉傷成這樣,要是落了疤可怎么辦!”林青梔又急又氣,上藥的動作卻是又輕又穩(wěn)。
綠蘿不明白林青梔這是什么意思,低著頭也不敢說話。
林青梔越看綠蘿的臉越生氣,“既是來做客的,就該有做客人的覺悟,打上門欺負主人家的是什么道理!”
綠蘿低著頭被數(shù)落,臉上疼了也不敢哼唧了,直到林青梔小心的給她上完藥,才讓杏兒帶她去休息。
韓城笑著走過來幫她收拾藥瓶,林青梔瞪了他一眼,“還笑!”
“夫人饒命?!表n城接過元寶遞過來的帕子,給林青梔擦擦手上的藥粉,擦完還放在手邊親了一下,“不理她,不是困了嗎?先陪你去休息,咱們睡醒了再去討回來?!?p> “怎么討回來?”林青梔斜睨著韓城,“她不過是整治了個丫鬟,我若是以此為借口發(fā)難,未免讓人笑話?!?p> 但是打了她院里的丫鬟,就是打了她的臉,這口氣絕對不能不出。
韓城拉著她的手往里間走,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真的?”林青梔滿臉狐疑的看向韓城。
韓城點點頭,“我怎么騙你!”
睡了足足兩個時辰,林青梔才喚了綠蘿過來。
綠蘿臉上的是紅腫已經(jīng)消退了,但是因為臉上破了皮,這會兒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血痂,看上去竟是比下午嚴重了不少。
林青梔帶著綠蘿,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主院,剛進門就聽到里面已經(jīng)是一片歡聲笑語了。
“可以開始哭了?!绷智鄺d低聲提醒了一句,便昂首走了進去。
綠蘿跟在后面,愣了一下,帕子往眼睛上一碰,立刻眼圈一紅,默默地流了兩行清淚,卻是只流淚不出聲。
“母親您看看?!绷智鄺d走到韓夫人面前,紅著眼將綠蘿拉了出來,“下午我就睡個覺的空,這丫頭就給傷成了這樣,我和夫君問了她小半個時辰了,這丫頭偏偏什么也不肯說,就只知道哭,把夫君也心疼的夠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帶她來給母親瞧瞧,求母親給她做主。”
韓夫人還打著要讓綠蘿給韓城做妾的主意,看到她臉上的傷痕,心立刻涼了半截,皺眉問道,“少夫人問你,怎么不肯說的,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綠蘿跪到韓夫人腳邊,泣不成聲,“是奴婢有錯在先,表小姐才讓人略施懲罰的,奴婢不敢亂說……”
不等綠蘿說完,吳金枝立刻彈了起來,“郡主姐姐這是什么意思!”
“誰是你姐姐!”林青梔像是剛知道綠蘿是被吳金枝傷到一樣,生氣的的看著吳金枝,“吳小姐是客,還是稱我韓少夫人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