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風吹來涼涼的!
在樹下等著的邵譽華是直打起了哆嗦!他看了看漸入的深夜,再看了看那路,心里直說道:“也不知道段兄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是否已經(jīng)抓到了那人?!?p> 正想著,便見段若飛向他走來。他連忙走上前,焦急的詢問道:“怎么樣?可是抓到了?”
段若飛看了他一眼,眼中略顯失落,說道:“沒有,讓他給逃了!”
“???怎么會?”邵譽華很是難以置信的說著,心里亦一陣失落。
段若飛撇了撇嘴,回想著剛才的情況,細細地說道:“嗯,剛追到一半,便發(fā)現(xiàn)他早已不知蹤影。想來,這人的武功在我之上。”
“照這看來,咱們是一無所獲咯?”邵譽華有些失望的說道。
段若飛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全是。”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了那枚令牌,繼續(xù)說道:“這是我在追趕途中撿到的,但我卻怎么也琢磨不出來。這塊令牌,邵兄可認得?”
邵譽華接過段兄手中的令牌,仔細地研究了好一會兒,一邊看一邊想著自己可能有見過的情況。
忽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看著段若飛,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我認得這塊兒令牌!??!”
“什么?邵兄,你竟然認得?你是在哪里有見過它?。?!”段若飛一聽,立馬來了興致,就連聲貝也提高了好幾分。
邵譽華回想著那晚的情節(jié),將自己所遇到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那晚,雨特別特別的大!風也刮得十分的猛!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枝葉上,發(fā)出了一陣又一陣清脆的響聲。
瞧著,那樹上結著的蜘蛛網(wǎng)都要被它們給刮破了!
算一算,這樣的天氣已有不上百次了吧!
此時此刻,他全然是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沉浸在了繁忙的工作當中。
他看著面前如山一般的病例資料,神情變得緊張而又嚴肅了起來。
近幾日,城里得病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大多有發(fā)熱、咳嗽和嘔吐的現(xiàn)象。為了能夠盡快地找出病因、對癥下藥,他只得利用晚上的時間來研究。
但目前,他只取得了一點兒小小的進展。
就在他潛心研究之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又一陣陣的敲門聲。
他抬起頭,聽著那聲音的方向,陷入了沉思:“這么晚了,究竟會是誰呢?!”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起身去看看。
打開門,只見那人倒在了地上,口里還不停地說道:“救…救我!救救…我!”
邵譽華見此人身著夜行衣,不由得對其身份存疑:“此人這身裝扮,莫不是個刺客?!”
一想到這個,他不免心生顧慮。然而,那人的求救聲依舊在他的耳邊環(huán)繞著。他看著那地上一灘的血跡,只覺得有些不妙。若是再這樣拖下去,只怕他的性命堪憂啊!
于是,本著醫(yī)者仁心,他還是決心給他醫(yī)治!
診室內(nèi),他看著他胸口前的那一道已經(jīng)潰爛到模糊了的傷口,是皺了皺眉!
“你這看起來是被利刃所傷!若是再進一公分,就算神仙再世也難救啊!”
那人無力地躺在病床上,臉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如今聽了他說的這番話,只得微微地撇過頭去看著他,用一種極其虛弱的口吻說道:“今日得遇神醫(yī),乃是吳某幸事。若我大難不死,日后必當報答神醫(yī)之恩。”
邵譽華一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麻醉藥,一邊說道:“今日救你,只是盡醫(yī)者職責。報答的話就先不用說了。我現(xiàn)在要給你上些麻醉藥,幫你止痛,稍后會進行手術。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將你的血給止住?!?p> “那就麻煩神醫(yī)了!我本就是硬骨頭,不怕痛,你盡管來便是!”吳大林無畏地說著,眼中盡顯堅定。
聽著這話,邵譽華的心是顫了顫,不由得佩服起眼前的這個人來。撇開他的身份不說,他還是蠻欣賞這樣的人的!
就這樣,他開始潛心的投入到了手術的過程當中。而此時此刻,在病床上躺著的吳大林,則如昏昏欲睡一般,幾乎不知道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一件怎樣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直到翌日早晨醒來,他看到那已經(jīng)包扎好的傷口,便知神醫(yī)已將自己從鬼門關里給救了回來。
隨后,他起身去尋神醫(yī),決心向其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恩。
來到內(nèi)室,吳大林見神醫(yī)在孜孜不倦地查閱病例資料,敬佩之余,又恐自己冒然前去會有所打擾,便索性站在了門口。
邵譽華一早便聽聞了腳步聲,以為對方會進來??傻攘嗽S久仍舊沒有什么動靜,便只好抬頭看了一眼。
見是他,他便示意對方進來,溫和的說了一句:“有什么話,進來說吧!”
吳大林一聽,略有些驚訝,后面才反應過來。隨即,他起身進去,一邊跪在他的面前,一邊感激的說道:“神醫(yī),此番相救,大林無以為報。日后若是神醫(yī)有需要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大林定當竭盡所能,為神醫(yī)效犬馬之勞!”
說完,他還十分恭敬地朝神醫(yī)報了個拳,以示自己的決心和對他的一番敬重!
邵譽華連忙走上前,彎下腰,一邊扶起他,一邊說道:“我真受不得如此大禮,快快請起!”
“神醫(yī),此番若不是你,我只怕見不到今日的太陽了。你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說著,他不忘又叩謝了一番,眼中盡是感動的、滿滿的淚水。
邵譽華聽聞,心中不免一驚。當初,他救他純屬是因為醫(yī)者職責。怎料他竟會這般認真的想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感動之余,他是一把扶起了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報答我就真不必了。不過,你若是真想有所表示的話,倒不妨跟我說說你這傷究竟是怎么來的。還有,你腰中的那塊令牌,我看著奇怪,倒不像是尋常之人才有。”
說著這些,他的目光是停留在了對方腰中的那塊令牌上。從一開始,他就沒停止過對它的好奇!或許,從他決定救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