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葉林天生滿精神力,他的修行第一課根本不需要學習怎樣去鍛煉精神力,只需要將全部的時間都用在學習法術上即可。
又由于他的元素親和力非常高,特別是土屬性元素,簡直是逆天的存在,學習法術的速度自然是比正常人快得多。
李耳本身是風水雙系的元素師,他便通過這兩系的法術帶領葉林入道,至于其他元素,只能依靠葉林根據典籍去自行領悟了。
修煉是專注而努力的過程,于是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個過程中——
有第一次吸納水屬性元素進入體內煉化,然后在掌心噴出一道水柱的驚喜;
有第一次在掌心搓出螺旋形的風,用風刃砍斷一截木頭的凌厲;
也有自行觀看典籍后,陸續(xù)釋放土屬性、火屬性、雷屬性等的法術嘗試,尤其是土屬性法術,第一次便能讓地面長出一根二十八厘米的地突刺,狀如筍尖;
……
一次次的努力與突破。
于是,
“叮,你學會了水屬性法術,實力得到提升,你得到了悟性*50。”
“叮,你學會了風屬性法術,實力得到提升,你得到了悟性*50。”
……
葉林將這些悟性點分配給了水屬性元素和風屬性元素,幫助自己更好的提升這兩個系的學習速度。
除此之外,還博覽道家群書。
“叮!你觀看了道家經典《南華經》,思維拓展,你得到了悟性*50?!?p> “叮!你觀看了道家經典《周易》,偶有所感,你得到了悟性*50。”
“叮!你觀看了道家經典《道德經》,醍醐灌頂,你得到了悟性*100?!?p> “……”
三年來,聽著腦海中不斷響起的提示音,葉林喜色溢于言表,“這師父真沒有拜錯!”
三年來的朝夕相處,也換來了師徒二人的感情遞增,他們之間會經常出現一些溫馨的畫面。
比如夏秋之際的黃昏,暑氣最重,李耳和葉林會各搬一個竹椅坐在院子里乘涼。
李耳搖著蒲扇給徒弟降溫,不時“呲”地一下從指尖飛出一道風刃,將靠近徒弟的蚊子切成兩半。
得空了,他還會插一塊冰西瓜遞到徒弟的嘴邊。
“真甜!”徒弟夸贊一句,李耳的眼睛便笑成了瞇縫,胡子幾乎翹上了天,感覺比自己吃了還高興。
有時孩子會托著腮幫子問問題,“遠山很遠很高嗎?”
李耳邊搖蒲扇邊柔聲道,“年紀小時,會爬很久,可能會覺得既遠又高,等你長大了,會了法術,就不會再覺得遠和高了?!?p> 孩子笑問,“那你一個人住在山上會覺得寂寞嗎?”
李耳停下搖扇的動作,抬頭看向遠方,抿了抿嘴唇,然后回頭笑道,“當然!以前山上有師父的師父,還不覺得寂寞,后來師父的師父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就覺得很寂寞了,會時常想他,舍不得下山。”
“可你還是下山了。”孩子看起來似乎在跟師父唱反調。
李耳并不以為意,笑了笑,“是啊,因為我來找你了。”
這個時候,孩子會說,“那我以后陪你回山上?!?p> 師父就會感動的不行,悄悄低頭抹淚水。
他倆也曾有過要不要繼續(xù)參加科考的談論。
李耳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一二品的大元素師便能夠封侯拜相,以葉林的天賦指日可待,甚至比走仕途來得更快,何必要辛苦考試多此一舉呢。
葉林卻不認同師父的說法,“大鴻王朝有藏書浩瀚若海,如果能進入翰林院,就可以更加方便地博覽群書,這對我修行有著莫大好處?!?p> “再者說了,我作為降世神童,幾乎是朝廷欽定的未來國之棟梁,如果不去科考,父親不會答應,旭日城不會答應,整個大鴻王朝也不會答應。”
“所以我不僅要參加科考,還會隱瞞自己修行的事實,以純正的文化實力取奪得個狀元來當一當,哈哈……”
“哎……”李耳只能搖頭苦笑,年輕人的心思,他看不懂。
——
又一年春末夏初,葉林即將十四歲了,科考本該重開,結果爆發(fā)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瘟疫,甚至出現了人傳人的情況,幾十萬人死于非命。
朝廷不得不再次取消科考,以專心應對。
于是,三年又三年。
永定三十七年,葉林十七歲。
因為長期的修煉,天地元素在身體之中流淌,會自然而然地被各個器官、骨骼和肌肉所吸收,使得葉林身高和外貌都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一米八六的他,有著白皙的皮膚、黑色的頭發(fā),英挺的鼻梁和桃花眼,容顏絕美,仿佛精致雕刻般。
再有就是,他博覽群書后,腹有詩書氣自華,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散發(fā)出來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
當年舉國震動的神童,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絕色美男后。
時隔六年,他終于離開旭日城前往京都赴考。
這一年,葉林僅用了六年的時間就成了一名二品元素師。其中,土屬性、水屬性、風屬性法術技能掌握的最多,達到上等水平,能夠御風飛行、拈土成刺等,甚至衍生出了不同屬性的法術融合技“風生水起”“飛沙走石”“山呼海嘯”。
其它屬性技能,有的還停留在入門,有的僅是中等級別。
這與他的屬性元素親和力還不夠高有關,等悟性點再多些,他在后期會逐漸點滿,技能便會快速掌握起來。
饒是如此,李耳依然是震驚復震驚,最后震驚的只剩下麻木了。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同齡中無敵!同境界中無敵!”
葉林離開家時,告別了爹娘和父老鄉(xiāng)親,并與方大學士約好了在京都見面,然后帶著李耳一人和噬魂獸,輕車簡從地便上路了。
本來都已經拒絕了爹娘給精心挑選出來的一眾丫鬟和小廝,結果剛剛離城沒多久,府上的趙護院便帶著一小隊人馬追了上來,一共十人,全是中三境的戰(zhàn)士。
這是整座城能夠湊出來的最強戰(zhàn)力。
“少爺,您可不能再趕我們回去了,否則別說老爺不答應了,就算全城都不會原諒我們的?!壁w護院等十人不等葉林開口拒絕,直接自作主張地加入了車隊。
四騎在前方開路,兩騎將驢車護在中間,四騎殿后。
“浩浩蕩蕩”出發(fā)。
旭日城三十里外有一座送別長亭,位于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這一日清晨,長亭外陸陸續(xù)續(xù)來了許多人,有官補子在身的城池小吏,有貴衣華服的地方豪紳,也有衣著樸素的老農。
從黎明到日出,不過巴掌大的長亭,里里外外愣是聚集了五六百人。
一時之間,長亭古道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好不熱鬧。
這些人有結伴同行的,也有孤身一人的,到達目的地后都回頭遙望旭日城的方向。
原來他們是在等同一個人。
日上三竿,一輛簡陋的驢車緩緩駛過,除了駕車的是個老頭兒外,前后左右不過只有十人相護。
驢車即將駛出長亭,駕車的人似乎有所猶豫,停頓了一下。
一名白衣男子走出馬車。
眾目睽睽之下,男子一揖到底。
謝眾人。
知府大人宏歷看到此情此景,竟是有些熱淚盈眶。
他拍了拍官服衣袖,作揖朗聲道:“旭日城五百鄉(xiāng)親,恭送神童赴京!”
“恭送神童赴京!”
……
五百鄉(xiāng)親父老,看著那久久作揖不直腰的年輕男子。
五百聲“恭送”,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