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小李啊,你想的很周到,這事就交給你去做吧?!?p> 李儒怔了一下,明顯的在笑,卻又裝作惶恐的樣子。
“這……假傳天子詔……”
“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我忽然想起,天子詔書應該要蓋章的,但是傳國玉璽明顯被我雙手捧著交給了孫堅,那這貨應該用什么來蓋章?總不會是用蘿卜刻一個吧?
不想了,這是小李子這個級別的人該考慮的事情,我所要做的無非就是找個舒服的地方袒胸露懷坐著,招來一群歌舞小姐姐,再擺上一桌酒菜,如果能再有人在旁邊不時的喂我喝酒吃肉那就更好了。
“明白。”
李儒腳下生風,我看著他扭著屁股出去的背影,忽然間有些懷念,曾幾何時我也曾像他一樣歡欣鼓舞,那是袁楠對我悄聲細語之后,那是安耐不住的欣喜和悶騷。
想起袁楠,我又想起了貂蟬,按說這個時候王允應該想了不止八百種殺我的方法,你好歹也是個司徒,反間計加美人計構(gòu)成的連環(huán)計這種簡單的計策你還想不出來?唉,難為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弄死董卓得了呂布就以為天下無敵,卻被對馬有別樣心思的李傕郭汜弄死,這樣看來,以你的智商估計是很難想出來什么妙計的。
我一邊散步一邊考慮要不要給他點提示。
等等,貂蟬雖然和袁楠很像,但年齡太小,而且她是跟老王一條心,即便跟了我最后還是要綠了我,我為什么要對她念念不忘?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和袁楠長得很像嗎?
我隱約記得董卓蓋了座城叫郿塢專門用來堆放糧食、金銀財寶、還有——無數(shù)的美女!這種一定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的精神不太像我的風格啊!
但李儒和布布都不在,我也不知道郿塢到底有沒有蓋。這事還不好說也不好問,就像量子態(tài)的秦俑,項少龍和嬴政不知道是哪個最先想出來的。要是我一問,呂布就說好啊,我這就去蓋。那就不好了,長安不好嗎?為什么要另外找個地方再蓋個城?
我喝著米酒吃著叫不出名字的漿果,味道挺不錯,但有點可惜,我現(xiàn)在雖然是相國,權(quán)重如山,但我不知道怎么用。而且現(xiàn)在的水果蔬菜種類有點少,而且是按季節(jié)來吃的。過了那幾天就什么也吃不到。
我有點難過,在某一瞬間我忽然想弄個大棚出來搞點養(yǎng)殖,但三秒鐘后就放棄了,先不說大棚的材料沒地方找,即便我真的弄出來只怕又亂穿了,然后真的董卓一看,我勒個去,不建郿塢了,所有的人手全部去建大棚。然后他就有吃不完的水果,而我搞不好變成了替他守門的那個。
我不想看歌舞,從我內(nèi)心某處來說,我可能還真的是個好人,這些跳舞的小妹妹真的很可人,我動過邪心,但真要下手,一來于心不忍二來不知道程序,總不能喊一聲停,然后走上去看著她說我想睡你吧。
這幾天我就一直吃喝玩樂,反正董卓已經(jīng)那么胖,再胖一點也無所謂。另外我上次減掉的肥這貨又吃回去了,我決定要吃的比他更肥來作為報復。
我跟著李儒上了幾次朝,看著奉先弄死了幾個人,我有點可惜,被奉先弄死的,應該都是忠于大漢的。可是在呂布下手之前我就根本不知道他要對誰下手,而且很可能呂布下手是出于我的唆使。這讓我很糾結(jié),他們是忠臣義士,死了很可惜,但他們?nèi)舨凰?,那死的就可能是我?p> 對于董卓的身體,物理死亡我無所謂,但我想等著看看貂蟬。另外一個讓我糾結(jié)的問題是呂布有個習慣很不好,你弄死了人為什么要把腦袋專門用個盤子遞過來給我看?
我尋思著這段時間我突然改了性,王允會不會有別樣想法,畢竟他內(nèi)心一直以為我和呂布一樣好色,如果突然發(fā)現(xiàn)我不好女色了,會不會不送貂蟬了?不送也沒什么,會不會改送一個男版貂蟬呢?
李傕郭汜愛馬,呂布也愛馬,說不定他會以為我也愛馬?如果他特意挑了一些馬專程送我,還特意說明這是經(jīng)過某些愛馬人士檢驗過的怎么辦?
但我又不好意思去問他是不是對我的某方面愛好有誤會,真是難辦。
某天我正在看著歌舞發(fā)呆,李儒又來了。
“相國,我想在長安城外再建一座城。”
我看了看他,李儒說的很認真,看來是深思熟慮過,但不對啊,郿塢就是我曾經(jīng)聽過的天上人間,這種地方我自娛自樂就行了,你一個謀略縱橫家為什么要考慮這種小事?
“我覺得長安這個地形不太好?”
長安地形不好?我呸,秦帝國從這里起家,劉邦也在這里逍遙,劉徹在這里見過衛(wèi)青霍去病,以后的李世民武則天哪個沒有在這里睡上十年八年的?你現(xiàn)在來跟我說這里地形不好,我不好你全家??!
“說說看?!?p> “主要是……”
李儒遲疑了一下,還瞄了一眼前后左右,沒事,你說吧,要是我府里真有內(nèi)奸刺客之類的,那也不用王允犧牲貂蟬了。
“主要是長安世家大族太多,我們的兵力都是西涼來的,縱有本地兵將,終究難以和我們同心同德。為防萬一,我覺得有必要在長安城外再建一座城,我們把糧草輜重等等……”
“知道了,你去建吧,名字我都給你想好了,就叫郿塢吧。”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為什么要跑幾百公里外去弄個天上人間,無所謂,你要建就建好了,反正是你提的主意,按照誰提議誰負責的原則,你想拿回扣也好,假公濟私也好,去拿吧,那是董卓的,我給,想要多少就給多少,有錢就是任性。
晚上,我終于還是忍不住從歌舞團里挑了一個妹妹陪睡,就是陪睡,暖被子的那種,我也曾抱過她,我也曾呼吸她的氣息,我也曾見她的真身,但我還就真的就這樣睡了,美人在側(cè)而我坐懷不亂。
這里有幾個原因我要特意說明一下,首先絕對不是我有問題,即便我有問題董卓也應該沒問題,另外也不是那種心理性問題,也就是說可能身體沒問題,但因為心理的原因最終結(jié)果就是有問題。
我只是忽然覺得,挺不容易的,我很不容易,她也很不容易。以我現(xiàn)在相國的位置來說,這應該不是問題,也許還是她的氣運,但我連她什么時候流過淚我都不知道,最后就看見她紅了眼眶,那種以我兩千年后的人生閱歷可以看出來的強顏歡笑突然讓我覺得我要真對她做點什么,那我就成了禽獸……雖然有時候她們更恨禽獸不如的人,但我抱著她的那一刻,我想起的是貂蟬,不,是袁楠。
我抱著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回憶著久遠之后的袁楠。
我必須得承認,我對袁楠是真心的,我可能真的愛上了她,雖然從未表白,但我覺得我和她有默契,證據(jù)之一就是在程序里面,我和她都會用相同名稱的變量;再有一個,代碼之間的空行都是兩行。
我抱著女孩,我感受著她的眼淚在我手上流過,我卻想著另外一個女孩,在某個冬天,飄雪的傍晚,我撐著傘守護著她,即便最后她上了別人的車,最后我們很默契的沒有揮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這樣越來越遠。
我們的距離很遠,但我們的心很近,這沒有求證過的想法突然讓我很充實。我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袁楠也來到了這個三國,即便你沒有來,我還是會等著你……
我是在半夜時被冷醒的,這個嬌柔的的小姑娘搶走了我大部分的被子。于是我就起來了,我就在窗前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這里的星空很燦爛,沒有霧霾沒有光污染,聽著蟲子叫著,我有些惆悵,如果這個時候能有支煙給我點上那就更完美了。
我消沉了幾天,這幾天我在府里找各種葉子想卷一支煙嘗試一下,但沒有找到合適的,我也問過李儒,但似乎三國時候還沒有煙草,李儒對我的描述是一臉懵逼。
后來我想了想,這東西可能是從美洲印第安人那里傳過來的,似乎在某個關(guān)于包拯的電視劇里也看過有人在抽,但應該不是一個品種。
最后我放棄了抽煙的想法,發(fā)酵酒也達不到讓我解愁的境界,我就這樣看著天空,想著我的將來,雖然穿越是混亂的,至少時間線是一直向前的,我有時候懷疑,也許三國只是一個片段,搞不好我要在一千多年的時間里歷經(jīng)無數(shù)人的悲歡離合,然后直到我又回到了那個小小的辦公室,某一天,不經(jīng)意間一抬頭,然后就看到了袁楠的背影。
這種感覺很頹喪,但很讓我沉迷,我又算了一下時間,這次在董卓的身上我已經(jīng)逍遙了好幾個月,這幾個月的時間我很快活,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我又多認識了幾個朝臣,也熟悉了董卓的一些手下,在我無所事事的這段時間,我感覺他們比我還要快活。這讓我有點點竊喜,至少我還有點作用。
某天下朝之后,王允請我去他家喝酒。這段時間很多人都在請我喝酒,反正是發(fā)酵酒,無非是多發(fā)酵了幾天或者少了幾天的關(guān)系,我也就答應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順便也看看老王的計謀怎么樣,不過最主要的其實還是想再看看貂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