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將軍府,李儒拿了一堆名冊來給我看,這個誰誰誰是干什么的,那個誰誰誰又是做什么的,誰有兵誰有錢,誰要哄著誰要壓著這哥們都很認真的分門別類給我寫好了。
我看得津津有味,啊呸!我要看得懂這些字我也就真成董卓了,這他喵的比看我自己寫的程序還難受,這什么字?我知道漢字千年傳承,但我認識的是傳承之后的字好不好?你寫的這是什么?
其實繁體字我也不是不認識,但你能不能寫成宋體字?再不然仿宋也行??!
我看不懂但我又必須讓李儒覺得我正在看,我只好一邊假裝很用心地看一邊計劃著在未來不久我將如何推行宋體字或者仿宋。
夜很深了,我一個人在臥室里走來走去,董卓這廝實在是太胖了,我隱約記得他死了以后在他肚子上插根燈芯就可以直接點的那種,肯定油水不少。其實你胖一點也沒什么,但關(guān)鍵你這么胖,阻礙了我有做點什么的想法。
之前有個婢女小心翼翼的托了個盤子來給我挑牌子,我本來很有翻牌的快感,但看不懂的字以及一直在提醒我坐下就站不起來的肚子讓我很生氣。于是我想起了李傕和郭汜兩個和馬有仇的人,他們的身材就很不錯,但我又跟著想起他們很有可能在馬放南山之后對馬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那些事讓我很難受,我是一個接受過現(xiàn)代高等教育的人,我只對人有興趣。但現(xiàn)實是這個肚子即便是找五姑娘也會讓我很難受。
于是我花了一點時間回憶了一下不久前在我前面不遠處專注寫程序的女孩的背影,為什么是背影呢?因為她留給了我太多的背影。
我有點黯然,對我來說那是不久前,但按時間來說,那應(yīng)該是一千多年后。
然后我又想起了在不久之后,也許是一年或許是兩年之后我即將嗝屁的事,這讓我更加難受。我必須要改變歷史,否則我就和那個穿越之后第一眼睜開,就看見一個小美女的哥們相差無幾了。
“大郎,該吃藥了?!?p> 我不想吃藥,所以我要改變歷史。那我的第一步是什么?減肥?
我想了很多,但如果以結(jié)果來論的話,其實我什么都沒想出來。
“諸位……”
我高高坐在堂上,這個大廳不錯,很寬很闊,柱子也很少,下面的人很多,但我一直在研究房子的土木結(jié)構(gòu),結(jié)果就導(dǎo)致了雖然人很多,但沒有人在說話,仿佛我請他們來吃飯就真的只是來吃飯而已,我甚至還聽到了有人在吧唧嘴巴,這讓我有點不滿,你們可是朝中大臣呢,真讓我失望,我沖他們瞟了一個白眼。
李儒忍不住了,來都來了,不可能就真的只吃飯不說話不做事吧?將軍府的開銷也很大的!他清了清嗓子,先看了我一眼,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結(jié)果一直沒睡好,如果不是以前經(jīng)常半夜盯著電腦一盯就是一整夜一個字不敲習(xí)慣了,也許我現(xiàn)在還在睡著。
“今天將軍請大家來,是有一件事想和大家商議一下?!?p> 下面鴉雀無聲,不過本來就沒有聲音,我倒是很習(xí)慣李儒在說話而我在一旁看著,以前在過的那些公司都是這樣,你們說吧,我就看著,嘴角含著莫名的笑,不時點點頭,再不然偶爾三百六十度仰望天空,假裝思考一下。你都說了那么多,我總要有點反應(yīng)不是?
“當今天子懦弱無能,如今社稷堪危,當選賢能以繼大統(tǒng),董將軍以為陳留王劉協(xié)有王者氣概,可承大位,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沉默,還是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主題。
“如果大家沒有異議,那這事就如此說定了!”
沉默,還是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主菜。
“明日早朝,稟明太后,祭告祖廟,頒布詔書……”
沉默,還是沉默,沉默是……沉默你妹呀。我明明記得有個人不同意的,雖然我對三國沒那么熟悉,但我知道丁建陽,丁建陽你妹,給我站出來!我尋思著看著這一票人,書上說呂布和丁建陽一起出席了今晚的宴會,也許他們還換了裝,做了一點小小的修飾,但呂布那么牛掰的人,如果他站在這里我一定能認出他來。
這里一共七十六人,左邊三十八右邊三十八,坐大桌子的有四十五個人,坐小桌子的三十一個人,沒有誰是站在誰的身后,更沒有誰手提方天畫戟,器宇軒昂的倒是有幾個,但分不清誰是呂布。我又開始神游方外了,當年看書時還記得呂布我兒提著方天畫戟走到哪砍到哪,就算是和貂蟬私會也不忘提著他的畫戟,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方天畫戟那么重,你一天提著那么大一個到處跑你不累嗎?
好吧,你根本就不累,你是三國第一猛男,但為什么私會小蟬的時候你也要提著方天畫戟呢?難道方天畫戟除了砍人之外還有其它的作用?
我開始遐想。
李儒還在那里絮絮叨叨講著,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我是穿越了,我現(xiàn)在確實也是董卓了,但我穿的是哪個三國?是三國志的三國?還是三國時候的三國?還是三國演義里面的三國?還是某人魔改之后的三國?
“將軍,我說的還好吧?”
我又想生氣了,李儒你是大嘴巴這件事你已經(jīng)洗不掉了,剛才那么多人你那么大聲,現(xiàn)在人走光了聲音變得那么小,我很理解你的恭敬,但你這是從百分之兩百的音量調(diào)到了百分之二了,你是存心不想讓我聽見是吧。但我只能想要生氣,而不能真的生氣,我做董卓已經(jīng)好幾天了,但我現(xiàn)在能把名字和人對得上的只有那么幾個,少了他這個旁白,也許我遇到了劉辨還會上前去跟他握握手問一問貴姓。
“很好。但我想問一下,丁建陽你請了他沒有?”
“荊州刺史,丁原丁建陽?”
看來丁原確實有名聲,只不知道這名聲是他自己弄出來的還是奉先幫他打出來的。
“對,就是他!”
“呃……他是荊州刺史!”
“有問題嗎?”
既然我都可以當董卓,而董卓又可以廢立皇帝,那請個荊州刺史來吃個飯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話說我要干的這事多個朋友多份保障的,書上說老丁憤憤不平,糾合著奉先就要來砍我,但我都已經(jīng)來了那么幾天了,又是何進又是董卓的,歷史總該要有點變化吧。
也許丁原腦子一熱,仰頭九十五度想了一想,嗯……這個事,可以支持一下,于是他就真的同意了呢。
我幻想了一下我和丁原一起喝著酒,然后奉先來了,他看了看我和老丁,鑒于我們態(tài)度很親密,他就建議我們可以結(jié)拜為兄弟,然后他順便也改了一下口,但我和丁原酒喝多了,分不清誰要大一點。不過就算我沒喝醉,我也分不清我和丁原誰更大,但沒關(guān)系,奉先可以統(tǒng)一都叫爹。
但也有可能是奉先先來和我喝酒,這個可能性要大一點,因為我可能比較好奇他的方天畫戟的重量,于是我和奉先喝著酒,這個時候丁原不會來了,但奉先喝著喝著……他哭了,他會告訴我,我和他爹長得很像,嗯……這里的爹指的是親爹,于是奉先雙膝一跪,抱著我的大腿大喊一聲——爹。
本著其實我是占了便宜沒吃虧的心理,我就勉強收下了他。
于是丁原最后還是成了我的兄弟,奉先當然也就不會用我兄弟的頭來給我作為見面禮了,但丁原最終沒被砍死似乎對劇情影響也不是很大,如果有大影響的話他也就不會一出場就被奉先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