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本能克制
直到吊瓶里的液全部輸完,時若旸和駱逸清兩人都沒有說上半句話。
當然,這倒也不是駱逸清不想說話,只是時若旸始終緊閉雙眼,似乎想以佯裝睡態(tài),隨便唬弄著什么。
晚上十點半左右,趁駱逸清一個不注意,時若旸竟自顧自的,給自己拔掉了輸液針。
駱逸清隨即反應過來,騰的一下便從窗邊,迅速移步至時若旸床前,不禁滿目威帶驚厥之色,當面大聲質問而道:
“唉~我說你又想干嘛?你就不能乖一點,聽話一點,咱們好好的治病么…”
“我,液輸完了,當然得拔針~”須臾抬眸間,時若旸的強裝鎮(zhèn)定,卻正好與駱逸清的急切眼神,死死撞了個滿懷。
尷尬的氣氛當即蔓延開來。
“哦,那個,我就說啊,田七這個家伙也是夠可以的,說了讓她在這盯著,可倒好,自己卻先跑了~”而相對于時若旸的淡定,駱逸清卻反倒表現(xiàn)得更加局促。
此時此刻,他也不曉得,該如何去打個圓場,好以消散橫擋在他們之間的,莫名隔閡。
“她應該給你打電話了罷?”
“我好像有聽到?!睕]有過多扭捏,時若旸當即打斷了駱逸清所言,隨后,再無半分拘束地起身下了床。
“???是嗎?呵呵,應該是吧~”駱逸清當場石化。
且在經(jīng)過兩眼木化的駱逸清時,時若旸又不緊不慢的自顧自言說道:“你也該知道,是我讓她回去的。”
而后,不等駱逸清開口,只見她便率先走進了洗手間去。
“唉?你這…”
“啥意思嘛~”當即,駱逸清被懟的木然失措,他話雖脫口,但語聲卻漸說漸輕,無不顯得一副好沒底氣的樣子。
‘這不對呀?她不應該好奇我下午去干了什么嗎?’
‘難道田七沒告訴她?’
對于目前這個狀況,駱逸清依舊有些不解,不知道眼下這個難搞的女人,究竟又是怎么想的。
‘可就算沒告訴她,她對我也不應該是這個態(tài)度?。俊?p> ‘真是的,都不知道問問我吃晚飯了沒有,沒勁~’
只是思來想去,果還是應驗的那句名言名語:女人心,海底針吶!
從洗手間出來后,見駱逸清危襟正坐在床邊,手中拿著一個小藥瓶,眉頭微蹙,神色稍緊,觀其相,貌似正在研究著什么~
“你不餓嗎?下去吃點東西就快休息吧!”
時若旸見狀,一個箭步便就走上了前去,徑直就給搶了過來。
“哦,也不是很…”駱逸清聞狀,本能的想要起身相迎,可不料話未畢,對面那人竟卻毫無由頭地,快速朝他欺壓而來。
“夜都已經(jīng)這么深了,既然不是很餓,你在外面跑一天也挺累的,那不如…”
時若旸就勢上前,趁眼前人兒錯愕之際,一把便將駱逸清拿在手中的藥瓶,順勢給搶奪了過來。
須臾,借勢再次向前欺身,騰出一手,便把搶過來的藥瓶,投到了床頭柜子的一角去。
天底下哪里來的應當應份,無非只有虧欠和眷戀,才能將兩個彼此傾心的人,緊緊的綁住。
“你這,你這~又想干嘛?”
面對一反常態(tài)的時若旸,如此怪異的出格舉措,略顯驚慌的駱逸清,反倒突然表現(xiàn)的,貌似有些手足無措。
彼時未語,驀然間,那女人慢慢將手扶上了他的雙肩,生生將他半靠半壓在了自己身前。
緊接著,綿長內斂的柔軟輕吻,便就開始一一落在了,那個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和唇邊~
她的每一步動作都很輕、很淺,亦如她那般纖弱無比的身軀,所能夠承受,且力所能及的,去摸索、去感受著,她萬分篤定并想要得到的,所有關于他的一切。
其間,并無分毫試探,唯有真真切切。
此時此刻,是下意識的機智應變,還是本能的索求與汲取,時若旸早已無從分辨。
也許,再次死里逃生的她,只是終于如愿做到了,曾無數(shù)遍魂牽夢繞,曾發(fā)了瘋渴望過,曾莫不可及的,這般繾綣和依戀。
萬分驚愕際,被輕輕按壓在床上的男人,一動都不敢動彈,好似生怕破壞了,這份只屬于他們彼此,似夢似幻的唯美空間。
又怕自己掌握不好的力道,再意外中傷了這柔弱無骨的纖纖伊人,所以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只有克制自己了。
猶之頃刻,仿如身體被掏空,突然便就徹底失去了所有知覺,當刻,只愣愣呆滯原地,再也動彈不得。
曖昧的氣息依在鼻尖流轉,彼此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隔著薄薄的衣衫,無不都強烈地在向對方深深傾訴著,失而復得的美好眷戀。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樣不真實。
而當時若旸柔軟的唇,再次慢慢地,沿著他滾燙的側臉,剛剛觸及他既脆弱又敏感的喉結之際,溫熱的呼吸,登時便險些全然吞沒了,駱逸清僅存的最后一絲清醒理智。
“等一下!”感官的刺激,讓呼吸越發(fā)急促的駱逸清,最終險要整體淪陷。
不過幸好,已步而立之年的他,總算還是清楚適可而止一詞的深意,更明白什么事,該怎樣去把控分寸的節(jié)點。
畢竟,愛一個人,互相傾心,自有水到渠成之日,種種事,又何必太過操之過急。
只要她始終還在自己身邊,只要知道,她的心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如此,那便足矣~
當然,身為正當年的一個正常男人,面對此番,如若說沒有半點生理方面的反應,說出來,恐怕是連鬼都不信。
可皎皎君子,卻不是誰都能當?shù)?,例如眼前,駱逸清便是早已扛不住,這般繾綣溫柔鄉(xiāng)的誘惑了。
首先,肢體上的強烈沖擊,委實讓毫無防備的駱逸清,頓感渾身緊繃,這畢竟不是拍電影,更沒容得他提前早做心理建設。
其次,時若旸這反差,著實也來得太快了,甚至太過奔放,都有些熱情過度,真心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縱他枉稱情場高手。
不過之前那些,確統(tǒng)統(tǒng)都屬逢場作戲,根本不作數(shù)的,這一動真格的,原他久經(jīng)沙場的駱逸清,竟也是如此吃不消的。
講真,這種事情,該說不說,他還真心是沒有什么經(jīng)驗。
且,除了身體傳達出的,還算有些真實的顫栗感外,其余對于駱逸清來說,簡直堪比夢魘。
“時若旸,如果你現(xiàn)在確定自己是清醒的?”
駱逸清自認,自己從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當然,也沒有什么欲擒故縱之類的惡趣味,且對于眼前這個愛恨交加的女人,自己更是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
“你確定,你還想要繼續(xù)下去嗎?”但唯有此,他從來都一貫認真。
兩情相悅,陰陽交合,雖是無可厚非的,但最起碼,他駱逸清要的,確從來都不是模棱兩可,甚至是含糊不清的縱欲發(fā)泄。
故而,天時地利人合,缺一不可。
縱然,他在業(yè)界名聲早已狼藉遍地,放蕩不可述,但真正懂他之人,確無不深知,情深如他,癡情不改,委委實實是個死心眼子的少有大情種。
不過,這般突如其來,不按套路出牌的,如此彪悍的女人,確才像他所認知的那個時若旸。
她就是這樣,從來都只是做她想做的,說她想說的,根本不會向任何人傳遞任何信號。
鎮(zhèn)妖珠齊公子
對不起,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