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女冰塊兒
原來之前,她因迷藥中毒而入院,后自己搜羅到犯罪嫌疑人的證據(jù),轉(zhuǎn)交到公安局某熟人的手里后,根據(jù)視頻里所提供的一切,經(jīng)過地點蹲守,犯罪嫌疑人,終被擒獲。
不過同時被拘留的,還有駱逸清的小表妹舒錦辭,某人問她到底想不想繼續(xù)追究,舒錦辭的相關(guān)責(zé)任~
如果追責(zé),公安局將繼續(xù)扣留舒錦辭,等待案件的進(jìn)一步審理,如果不追,那她交齊部分罰款,和基本的思想教育后,這件事也只能就此了結(jié)。
而若依時若旸往常的一貫作風(fēng),那這件事情,她肯定是會繼續(xù)追責(zé)的,但誰承想今日,她卻非常痛快的,放棄了追責(zé)。
可她這究竟是在遷就誰呢?
說來也奇怪,時若旸想來想去,到底也沒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聚餐結(jié)束后,時間已至凌晨十二點,大家伙無不都喝的酩酊大醉,有的甚至醉到,估計連自己親媽都認(rèn)不得了。
酒不是什么好東西,喝少了怡情,喝多的話,傷身更傷神。
所以面對那些酒醉者們,東倒西歪,潦潦倒倒的亂糟糟狀態(tài),根本不屑與之為伍的時若旸,一把拉過人群中的田七,獨獨便站到了遠(yuǎn)遠(yuǎn)的一旁去。
同樣沒少喝的駱逸清,直至被人攙扶上車,左顧右盼地,依然沒有等到,時若旸來到自己身邊。
他開始不停地四下搜尋,直到從某暗處,終于找到了,他所熟悉的颯爽身影。
“麻煩師傅,先靠邊站~”
車子剛剛啟動,駱逸清便就十分慌忙地,讓車子停住,然后登時打開車門,一路歪歪扭扭地,朝著酒店大門的某僻靜處,急步而行。
“唉若旸姐你不知道,就他們企宣部那個小趙,可甭提多呆了,真是白瞎了他那張好看的臉…”
田七正意猶未盡地,跟時若旸滔滔不絕著,那些飯桌上的搞笑趣事兒。
“老板!”
抬頭間,不想老板卻猝然出現(xiàn)在了,她們身邊。
駱逸清沒有吭聲,只是冷不防拽起時若旸的手,匆匆朝座駕,踉蹌而去。
盡管時若旸想要試圖掙脫,眼前這個男人的束縛,但不想眼光凌厲,頭腦還算機敏的田七,登時邁步,便就急忙竄到了,駱逸清的另一邊。
“若旸姐,有狗仔~”
然后默然以眼神示意,假裝攙扶著她老板,剛好擋住了,此刻正隱藏在暗處的,偷拍鏡頭。
直至坐上車,車子啟動后,駱逸清都沒有想要撒手的概念。
他滿身的酒氣,迷離的雙眼,如星火燎原般,始終緊盯著,身旁時若旸的臉,不知又要趁著酒勁兒,意欲何為。
田七透過后視鏡,謹(jǐn)慎觀探,突然開竅的她,貌似忽而從中,嗅到了一絲別樣的氣息。
作為明星的貼身助理,專業(yè)的職業(yè)素養(yǎng),和超強的洞悉力、獨特的觀察力、判斷力,從來都是他們這一行,必須要具備的基本條件。
從業(yè)半年來,無論是靠歡姐的點播,還是自己越發(fā)積累的工作經(jīng)驗,以凡事看破不說破,并以呆萌的后知后覺示人,已經(jīng)然成為了,田七的個人標(biāo)簽。
眼下的她,能夠明顯感覺到,她老板與若旸姐之間的微妙氣氛,已然露出了明目張膽的破綻。
而夾在他們中間,越發(fā)覺察到尷尬的田七,還真的不知,自己究竟該怎么辦。
當(dāng)然,她也并不是為自己犯難,一切只因他們倆~
這一個是家世很好,家底雄厚的頂流大明星,一個是出身農(nóng)村,只憑拼搏奮力掙錢的,底層女保鏢,他們最后,真的能夠走到一起去嗎?
可這倆人,別看一個慣以高傲示人,常常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尊貴感,一個更是寒冷冰山,幾乎不與凡人同事兒。
但冥冥中,卻都是極為心善,實打?qū)嵉暮萌恕?p> 所以身兼助理與好友的田七,真的很替這倆人,偷偷捏把汗,但無奈,感情這個東西,豈又是她這種旁觀者,可以看得清、說得明的事呢~
所以這一切,也只能靠順其自然的,發(fā)展下去了。
同時,田七只是在想,但愿他們的可尋行跡,千萬不要被火眼金晴的歡姐發(fā)現(xiàn)才好~
不然的話,他們兩人之間,很可能會出現(xiàn)不可預(yù)計的,不良后果。
回到下榻賓館,當(dāng)駱逸清被迫與同行的幾個工作人員,利索的打完招呼后,在田七的努力攙扶下,他們終于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急忙走進(jìn)了電梯里。
時若旸無端忍了一路,早在頭下車之間,便就十分狠心地,一把掙脫開駱逸清的手,滿目越發(fā)冷寒的,獨自走到了電梯旁,去等電梯。
要不是身后的田七,使勁拖著醉酒的老板,緊趕慢趕,說不定他們根本就搭乘不上,同一個電梯。
隨即,駱逸清輕輕掙脫開,田七的攙扶,站在時若旸的身后,莫名的惱火,越發(fā)直頂腦袋。
隨著電梯開始上行,越發(fā)控制不住脾氣的駱逸清,借著酒勁兒作祟,終于忍不住地,爆發(fā)了。
“唉?你是個冰塊兒嗎?”
他突然側(cè)頭一偏,直面貼近時若旸的耳邊,用他那近乎迷惑眾生的低沉聲線,朝她非常不滿地,撩撥而道。
默然看著電梯的上升層數(shù),不住的向上跳動著,時若旸聞聲不語,冷眸未變,無不表現(xiàn)得甚是淡然。
“你就不能做個人嗎?你沒看我剛剛…差點兒摔倒么?”
“是不是你這個人…你這個人天生對誰,都這么冷淡???”
駱逸清是真的,從沒感到這樣自卑過,他甚至覺得,自己連司機李福兆、場工小寧、送水的張師傅…都統(tǒng)統(tǒng)不如。
最起碼他曾看到過,時若旸都對著他們笑過,哪怕那笑容極為淺淡,但冥冥中,卻無不是他見到過,最干凈、最純真、最不摻雜任何雜質(zhì)的,最美笑顏。
可唯獨對他,自相識以來,她幾乎都從沒對他露出過,那無所抗拒的,自然笑臉。
難道他真的,就那么不配嗎?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在十三層處停住。
電梯門當(dāng)即緩緩打開,時若旸依舊對其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向前邁出一步,轉(zhuǎn)身便欲朝著,自己和田七的房間,踱步而去。
“你到底~想讓我怎么做?”
“我到底該怎么做,你才能滿意,你才能對我好點兒?”
可就在這時,沒想到身后的駱逸清,猝然一個箭步向前,冷不防使勁一拽,便就徑直將時若旸的身體,整個板正了過來。
四目相對,兩兩相看,駱逸清本以為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就算感情再麻木,但也應(yīng)該足矣感受得到,他對她的熱烈和企盼。
但果然又如他所料,面對他如此的熱情和期待,在時若旸那副,微寒凌厲的冷眸間,在她淡然置之的眼神里~
他依舊尋不到一絲,她對自己的特殊情感!
鎮(zhèn)妖珠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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