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為止微微一笑,也不肯定,也不否定,就那么笑著。
這樣的態(tài)度曖昧,再加上是桌下,是個人都想得到是什么情況!
梁院長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立馬說,“那顧總,我不打擾您了,吃飯時間我等您通知。”
“慢走?!鳖櫈橹共幌滩坏貞?yīng)了一句。
瞬許,我聽見關(guān)門聲。
“咔噠”的一聲。
顧為止忽然一腳踹開我,我腦袋直接撞到桌子上,那桌子是實木的,狠狠的一下,疼得我兩眼冒金星。
真的,腦仁兒都疼!
顧為止用濕巾清理了,又是那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他把垃圾扔在我臉上,順帶將整包濕巾也丟給我,然后椅子后退了一步,看著我,“挺能扛?這樣都不帶出聲兒的。”
我抽了一張濕巾擦掉嘴巴上的東西,從桌子底下鉆出來。
可顧為止哪里肯?
他見我要出來,又是一腳踹過來,直接踹到我小腹上,我疼得摔回去,神經(jīng)都麻木了,這下,我完全動不了了。
我眼淚水狂流,像是沒關(guān)上的水龍頭,悄無聲息的流淌。
“賤不賤?”顧為止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特別生氣,問我這樣有意思嗎?
我含著淚說,“顧先生,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就不懂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他還有什么資格來問我?
要我這樣低賤到塵埃里,難道不是他想要的么?
“你倒是會自作聰明?!鳖櫈橹拐f著,彎腰拽著我的一條腿,直接把我從桌子底下拖出來,拖到了辦公室中央。
他真的是毫無憐惜的,像拽一只死豬一樣,任隨我在地上摩擦。
末了,他把我扔下,然后脫下純黑色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fā)上,不疾不徐地解開了白襯衫的扣子,露出一截精壯的胳膊肘子,大概是嫌眼睛礙事兒,他眼睛也摘下了,整個人氣場凜冽、肅殺。
我懷疑他想殺了我。
我咬了咬牙,慢慢爬起來,不斷往后縮,后面一截,是有地毯的,地毯中間壓了一個茶幾,茶幾上擺著茶具和花瓶,我看著漸漸逼近我的高大身影,顧不上思考,隨手抓住了一個東西防身。
“我當(dāng)你多大氣性,還不是跪在我面前給我弄?”顧為止嘲諷地看著我,“可怎么就不敢出聲?前幾天你不是很拽么。”
“你躲得掉?”
“沒看到你們院長怎么在我面前伏低做小嗎?”
“只要我一句話,你在青州就活不下去。”
“你前幾天不是挺厲害?今兒怎么不敢出來跟你院長打個招呼?讓你們醫(yī)院的人都看看,你,堂堂宋大醫(yī)生,是怎么被我玩弄的!”
“?。。。 蔽殷@聲尖叫,抄起花瓶砸向顧為止。
我覺得我失去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根本找不回來了,尤其是我最最深愛的顧為止,在也找不回來了。
我整日沉浸在痛苦里,我為了母親和妹妹,甘愿做顧為止的玩物,可有一個人心疼我么?
有一個人安慰我么?
我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真的……我有些繃不住了。
我也只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啊,我不過二十七歲。
我……
“顧為止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我哭喊著,“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但沒用。
在顧為止這里,我能得到的只有折磨。
顧為止把我撕碎在沙發(fā)上。
無論我多么痛恨地咬傷他的肩膀,他都不放過我,還說,他要竭盡所能,讓我生不如死。
他說,你今晚來獻(xiàn)殷勤不就是為了賀錦兮么?我知道你找到了賀錦兮……可怎么辦?我根本沒打算接受你這份惡心人的殷勤。
“你,我還沒玩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