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上身,不是鬼上身!!”醒來的薛辛跟星沈解釋說,“真的不是鬼上身,要相信科學!”
“我又沒說是鬼上身!”星沈雙手環(huán)胸,看著眼前的薛辛。她的表情看起來恢復元氣了,但是臉色依舊蒼白,并且呼吸也比平時重了幾分。
分明還沒恢復過來。
逞什么強?星沈在心里哼哼了一聲,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說:“我說的是魂上身!”
“那不是一樣嗎?”薛辛扶額。
“不管是鬼上身,還是魂上身?!毙巧蚝鋈粶惤斑@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知道兇手是誰嗎?”
薛辛眨眨眼,一臉單純無辜。
“不要裝蒜!”星沈喊道,“昨天晚上,你占我家爺便宜的時候,明明說了,知道兇手是誰了!”
薛辛吐了吐舌頭:“我說了?”
“說了!”星沈道,“你還說了,今天要破案的!”
“是嗎?”薛辛揉了揉肩膀,“那我們確實要抓緊了!”
“所以啊!”星沈嘆口氣,急的抓耳撓腮,“兇手到底是誰?”
“你先跟我說說,關(guān)于衛(wèi)盛惜,你都查到了什么?!毖π敛淮鸱磫?。
星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拍腦袋:“兇手是衛(wèi)盛惜是不是?。俊?p> 薛辛眨眨眼,本想回答,但是眼珠一轉(zhuǎn),要逗一逗小侍衛(wèi),反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果然是他!”星沈說道,“不然,你一直讓我查他的消息做什么?”
薛辛揉了揉眉心:“關(guān)于衛(wèi)盛惜,你還查到什么了嗎?”
“沒有?!毙巧驍傞_手,說道,“除了之前我告訴你的,關(guān)于他,我什么都沒有查到?!?p> “哦……”薛辛點點頭,并不意外。
星沈說:“他是五年前來的永安鎮(zhèn),所以這里的人對他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衛(wèi)如的私生子,平時也不怎么出門,一直都是在衛(wèi)家,深淺莫測。”
薛辛點點頭:“算了,沒查到也沒事……反正……”
說著,說著,她輕輕嘆了口氣。
“反正什么?”
“反正,有些事,我們即便不知道所有事情,但是……依舊不妨礙我們推理出案子?!?p> “所以,衛(wèi)盛惜就是兇手!對嘛?”星沈道,“雖然不知道……他的殺人動機?”
薛辛聳聳肩,忽然看向星沈身后,整個人里面從吊兒郎當?shù)臓顟B(tài)變成可可愛愛小姑娘:“七叔,你來了!”
“你醒了。”
“恩恩!”薛辛小雞吃米的點頭。
“餓不餓?”蕭元儼問。
“餓了!”薛辛連忙道,“我現(xiàn)在就想大吃一頓!”
蕭元儼說:“那走吧?!?p> “去哪里?”薛辛高高興興跟上蕭元儼,“帶你吃早飯。”
“好呀!好呀!”
“順便,清霜已經(jīng)來了?!笔捲獌坝终f,“吃完早飯,他陪你去衛(wèi)府驗尸。”
“恩恩!”薛辛依舊開開心心點著頭,仿佛蕭元儼說什么都是對的。
星沈看著薛辛,嘴角狠狠抽了抽。
這個姓薛的,就是兩幅面孔,對著別人總是一副游歷在外,吊兒郎當?shù)臉幼?,但是對著他家爺,永遠一副乖順小貓兒樣!
“哼!”
星沈看不起小貓薛辛,但是看著蕭元儼走遠了,連忙跟上去:“爺!等等我??!”
蕭元儼帶著薛辛出來吃早飯。
這頓早飯吃得薛辛心滿意足,看的星沈直打飽嗝。
“你吃的也太多了!”星沈直言不諱,指著薛辛的肚子,“都吃到哪里去了?”
他眼睜睜看著她吃了一屜包子,外加三碗米粥,還有各種清粥小菜,星沈只覺得自己的胃跟著漲得厲害,有些想吐。
“沒辦法!”薛辛說道,“我每次這樣之后,都要大睡幾天才能修養(yǎng)過來,現(xiàn)在不能睡,我只能吃東西補充體力了!”
“可是,也太多了……”
“又不用你養(yǎng)我。”薛辛朝著星沈吐舌頭,做鬼臉,“你擔心什么!”
說完,朝著蕭元儼看過去:“七叔,你不會嫌我吃得多吧?”
蕭元儼笑著搖搖頭:“不會?!?p> “那就好!那就好!”薛辛笑著拍拍手,整個人開心極了。
星沈站在一旁,看著薛辛,嘴角撇了撇,所以說啊……這個薛辛就是個雙面人。
幾個人談話間,星沈已經(jīng)付了錢,然后一同離開了早餐攤。
“七叔,你說清霜在等我?”薛辛不由問道,“人呢?”
“我讓他在衛(wèi)家門口等你。”蕭元儼說道。
“哦!”薛辛點點頭。
“喂!”星沈插話說,“你說今天能破案的……”
“是啊?!毖π咙c點頭,說,“就是今天?!?p> “今天什么時候?!毙巧蛱嵝阉?,”一天時間可是很短的,還有……不要說我沒提醒你,破案,不能只是推測,你還需要給兇手定罪的證據(jù)。”
說著,星沈上下打量薛辛,說道:“據(jù)我所知,你到現(xiàn)在,手里除了一把生銹的斷劍,什么都沒有呢吧?”
“恩,我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薛辛大大方方承認了。、
“那你話說今天能破案。”
“是啊,今天就能破案?!毖π琳f,“我打聽了七叔,兩天破案,今天是第二天,我絕對說到做到……”
“你……”星沈看著薛辛,表示很懷疑。
薛辛笑了笑,也不多說什么,就只是往衛(wèi)家方向走。
“薛辛,你可不要逞能?!毙巧蚋谑捲獌吧砗?,不放心地看著薛辛。
雖然小侍衛(wèi)看薛辛不順眼,嫌棄她趁機吃蕭元儼豆腐,但是……說到底,他不想看薛辛在破案時候出現(xiàn)紕漏。
“沒事,沒事?!毖π翑[擺手,“我心里已經(jīng)有底兒啦!”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不信!除非你跟我說誰是兇手。”
“哦,原來你在這里等我呢!”薛辛哼哼一聲,順勢扯了扯蕭元儼的袖子,“七叔,你管管他!”
“應該被管的人是你!”星沈跟著喊道。
“是你!”
“你你你!是你!”
蕭元儼夾在中間,看著兩個孩子斗嘴,哭笑不得。
“哼!”此時的二樓,一道陰測測的目光看著遠去的三人。
“公公?!币粋€黑衣身站在馮浩身后,“該動身啟程了?!?p> “我讓你們查那個臭丫頭的來歷,有消息了嗎?”馮浩開口問道。
“已經(jīng)再查了。”黑一人回道,“等您回京,詳細情況,一定呈報?!?p> “這還差不多?!瘪T浩哼哼了一聲,又狠狠瞪了一眼薛辛,最后目光卻又不由落在了蕭元儼身上。
“王爺……哼!”
這邊,蕭元儼夾在薛辛跟星沈中間,聽兩人斗了一路嘴,眼看衛(wèi)府就到了。
薛辛跟星沈還爭的不相上下。
他們的爭論已經(jīng)從兇手是誰,變成了豆腐腦是甜的好,還是咸的好。
蕭元儼嘆口氣,哭笑不得。
“豆腐腦必須是甜的!咸的怎么吃?咸菜嗎?”
“甜豆腐腦,別看玩笑了,喝糖水呢?!”
“反正咸的好!”
“甜的無敵!”
“你……”
“唉?”就在兩人氣勢如虹爭論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清淺低沉,似笑非笑。
薛辛跟星沈?qū)σ曇谎?,齊齊轉(zhuǎn)過頭去。
“這不是薛姑娘跟蕭公子嗎?”衛(wèi)盛惜笑盈盈走過去,“一大早就來了?”
蕭元儼說:“衛(wèi)三公子這是要去哪里?”
“出去吃早飯。”衛(wèi)盛惜說著,搖開折扇,“蕭公子吃了嗎?我請客?!?p> “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p> “那真可惜……”衛(wèi)盛惜嘆口氣,“我一直都想跟蕭公子把酒言歡呢。”
“有機會吧啊。”蕭元儼說,“到時候,我請客。”
“誰請客都一樣。”衛(wèi)盛惜笑了笑,目光有轉(zhuǎn)到薛辛身上:“薛姑娘,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薛辛笑了笑,不過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三公子呢?”
“前幾日還不能好好休息,昨晚已經(jīng)好多了……”他頓了頓,“我聽說,昨晚蕭公子后半夜將薛姑接走了……”
薛辛:“是啊?!?p> 確切的說,是抱走了。
“怎了嗎?”
“沒事,沒事。”衛(wèi)盛惜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兩位是來查案的吧,那我就不打擾了?!?p> 說完,他搖開折扇,慢慢悠悠走了。
星沈看著對方的背影,微微歪著頭。
“想什么?”薛辛問。
“這個三公子,當真讓人看不透……”星沈頓了頓,忽然轉(zhuǎn)向薛辛,“所以,他也是最有可能成為兇手的人吧?”
“誰知道呢?”薛辛聳聳肩,往蕭元儼身邊靠了靠,挨著他
“喂喂喂!”星沈跟上去,“不回答就算了,不要離我家爺這么近。”
“哼!”薛辛就當沒聽見,兩人打打鬧鬧走進了衛(wèi)家。
一直沒露面的清霜走了過來,先是跟蕭元儼行禮,然后看向薛辛:“薛姑娘,走吧。”
幾天不見,清霜侍衛(wèi)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臉,不過,這次薛辛從他面無表情下看出了一絲急切……他看起來時間緊急。
薛辛下意思看了看蕭元儼:“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蕭元儼:“為什么這么說?”
“清霜看起來還有其他事要做……”
“無事?!笔捲獌罢f,“幫你驗完尸,他就離開?!?p> 清霜跟著薛辛來到冰庫門口,確實也沒耽誤,薛辛也沒有一句廢話,直接說:“你幫我看看,這個傷口被刺進去的位置!”
清霜聞言,翻開衛(wèi)如的傷口。
“之前,我以為是垂直刺下去的?!毖π琳f道,“但是,我想了想,可能不是?!?p> 清霜仔細觀察著傷口,傷口大同小異,清霜看了許久,才緩緩說道:“衛(wèi)如好像是斜著身子,被人捅進心口的?!?p> 他畢竟不是仵作,硬要說,也只是被迫“久病成醫(yī)”。
“如果是這樣……那就對了!”薛辛一拍手。
跟在薛辛身后的星沈,搓了搓手臂,說道:“對了什么?話說,到底誰是兇手!”
“還有之后一環(huán)……”薛辛喃喃自語著。
“什么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