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渙約溫如卿見面的地方是一個裝修的很有情調(diào)的竹式小樓。
等走進去,言渙就坐在最靠近窗邊的位置,他穿著得體的白襯衫,扣子一絲不茍的系到最高的一個,黑發(fā)清爽鼻梁高挺,金絲邊框眼鏡略略架在上面,手里捧著茶杯淡漠地望著窗外的景象。
溫如卿走過去發(fā)現(xiàn)椅子已經(jīng)往外拉開了,她攏了一下裙子,笑著坐了下來。
“阿渙還是那么細心?!?p> v信上說是那么說,等到出來見面了言渙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溫如卿。
溫如卿托著腮幫自知理虧:“阿渙,阿渙阿渙,我沒吃早餐我又餓又渴,你點菜了沒有?。磕阍诤仁裁?,我也想喝?!?p> 言渙淡淡的撇了一眼,將自己這邊的茶壺推到溫如卿面前,照就不說話。
“阿渙還是那么體貼,阿渙難道不好奇我這幾年干了什么嗎?”
“阿渙我說我當時真的是忘了通知你,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真的沒有想起來,然后在路上我就把我以前那個電話卡給扔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不聯(lián)系你的?!睖厝缜溆魫灥拇林鑹?,一時逃跑一直爽,再見面就不爽了。
“因為不重要?”言渙輕輕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扭過頭正眼看著溫如卿。
“怎么可能!我……”
“我也沒有怪你?!睖厝缜湓掃€沒有說完就被言渙打斷,“我也知道你當時的情況不太對,大院里注意到的朋友都在擔心你,我們是沒有能力伸出援手,但我們會陪著你走出來?!?p> 溫如卿聽到這話瞬間焉了下去,言渙很少一下子說那么多話,之前跟他一起走的時候自己嘰嘰喳喳說一堆,言渙也才回幾個字。
現(xiàn)在這樣是真擔心了吧。
“我也就是太想離開了……我當時也沒有想那么多?!睖厝缜鋵⒛樎裨诒蹚澙镟恼f著。
言渙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溫如卿的頭發(fā):“都過去了,反正我們還是見面了,不是嗎?”
見溫如卿不回話言渙瞬間慌了,暗暗埋怨自己為什么要計較當年的事,溫如卿不開心了,難受的不還是自己。
“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不是餓了嗎?我剛才已經(jīng)要服務員上菜了?!?p> 溫如卿緩慢地抬頭,只露出眼睛盯著言渙,“那你沒生我氣啊?”
言渙似是無語,強行把那句非常生氣給壓了下去,“沒有?!?p> 沒想到溫如卿瞬間再次把頭埋進去,“語氣不對,肯定生氣了。”
這回言渙真被氣笑了,“那你知道我生氣,你還等我哄你?”
可能是埋著頭說話,溫如卿聲音有點悶悶的,“我這不是在等你氣消嗎,阿渙你話變多了誒?”
言渙靜靜的看著對面的溫如卿,眼底止不住的流出思念。
溫如卿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言渙竟然不說話了!果然,人都是會變的,自己以前這樣言渙絕對不生氣來哄她了,現(xiàn)在呢!難道是我嫌他話多,他不吭聲了?
溫如卿也不敢抬頭看言渙表情,萬一被抓個正著怎么辦。言渙無聲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阿卿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給你定了芒果蛋糕?!?p> “還要布丁?!?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