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一時愣住,待他反應(yīng)過來,那條鮮紅的肚兜已經(jīng)重見天日,隱隱還能瞧見吹彈可破的嫩白肌膚。
他連忙挪開陳小婉的手,把裙子再次拉起,還沒等他系上綢帶,陳小婉皺起眉,不斷地扭動著身子,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
秦彥再次把她置于腰間的手挪開,陳小婉噘著嘴發(fā)出唔唔之聲,識圖再次脫下外裙。
“姑姑…”
秦彥識圖叫醒她,可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只是不斷嘗試著解開衣服,他的額頭升起黑線,無奈之下再次挪開陳小婉的手。
這次她沒有再亂動,秦彥松了一口氣,拿起綢帶準備系上。
可鮮紅一角下若隱若現(xiàn)的白嫩像魔盒一樣吸引著秦彥,他鬼使神差地用指尖輕輕撫摸上去。
“你在干什么!”
突入起來的呵斥聲把他嚇了一跳,秦彥扭過頭,姑姑醒了。
陳小婉張大了嘴,滿臉的不可思議,剛睜開眼就瞧見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彥兒的手還在自己身上探索,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日里對自己溫潤有禮的侄子怎么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這要是自己再晚一點醒來?
她坐起身,慌亂地系起綢帶,先前的疲倦一掃而空。
“姑姑,你聽我解…”
“閉嘴!”
陳小婉已經(jīng)慌了神,盤起雙腿縮在角落,像只受驚了的兔子一般。
“我…,”秦彥也是麻了,木訥地想要靠近對方讓她聽自己解釋。
“你別過來!”
“我…”
“你什么你?”陳小婉大口喘著氣,胸口不斷地起伏,“你怎么能趁我睡著的時候做出這種…這種…你禽獸!”
“是你自…”
“你閉嘴!”陳小婉臉色漲紅,“我是你姑姑,你怎么可以這么做?”
“我錯了…”
秦彥低下頭,一陣蛋疼,眼見解釋不通,當下他便接下了這口大鍋,想著等對方冷靜下來再做解釋。
“我怎么教出你這種…”
“姑…噗…”,秦彥心中急切,傷口頓時裂開,吐出一口鮮血。
“彥兒!”
見此,陳小婉也顧不得別的了,連忙扶住他,“你沒事吧?”
“沒事?!?p> 秦彥擦了擦嘴角,緊閉雙眼,腹部疼痛難耐。
陳小婉連忙下了床取來止血藥和干凈的白布幫他重新包扎了傷口。
許久之后,秦彥的狀況才好轉(zhuǎn)起來,陳小婉也松了口氣。
“姑姑,其實是…”
“你別說了?!?p> 陳小婉臉頰發(fā)紅,背過身去,“只當我沒有來過。”
空氣陷入沉默,許久之后,陳小婉深吸了一口氣,端坐于桌邊,離自己侄子遠遠的。
“昨日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十里坡埋伏,結(jié)果誤把許清如當成了我?!?p> “埋伏?”
秦彥點了點頭,“姑姑,你有跟別人說過我要去寒月寺的事嗎?”
陳小婉沉思一陣,拍桌而起,“何音,你這個賤人!”
何音,賢太妃,禮部尚書何正連的妹妹。
“是她?”
“我只跟她說過?!?p> 知道消息,又與何正連有關(guān)系,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彥兒,你準備怎么做?”
“先觀望,等我傷好了再做打算?!?p> 秦彥有傷在身,行事不便,況且張庭書這種級別的高手不是一個禮部尚書能請得動的,背后一定有更大的人物,眼下還是先以靜制動,一切等自己傷好了再說。
陳小婉點了點頭,隨后面色有些古怪,“你有傷在身,不要想著那些…男女之事?!?p> “不是,我…”
“別說了,你這年紀,我明白?!?p> 秦彥低下了頭,這口大鍋怕是一時半會甩不掉了。
“我打聽過了,許清如是去給許良祈福,他被你打出陰影了?!?p> “這次你救了人家,也算是有恩,我去找許浩然說說,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p> “等娶了她,你…,”秦小婉臉色有些緋紅,“你就能跟她做那事了?!?p>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p> 說罷,陳小婉不等秦彥回話便腳步匆匆地離開。
“姑…”
秦彥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時,響起一陣敲門聲。
“小侯爺,江捕頭來了?!?p> “讓她進來?!?p> 片刻之后,江月白腳步急促地邁進房間,趙福則站在門口。
“你沒事吧?”
“沒事?!?p> 秦彥看向她,“那個張庭書,確實厲害?!?p> “都說了讓你小心一點?!?p> “無妨,”秦彥搖了搖頭,“你妹妹怎么樣了?”
“太醫(yī)來看過了,已經(jīng)好多了?!?p> 江月白抿了抿嘴,“謝謝你?!?p> “小事一樁?!?p> “對了,我這兩日調(diào)查到,此次來長安的江湖俠客大多都是通過春風度介紹來的?!?p> “不是讓你別管了嗎?”
瞧見對方責怪的神情,江月白一時不敢對視,微微扭過頭,“我很小心的?!?p> “春風度?”
江月白點了點頭,“城外的一處青樓,背后的東家是何正連的兒子何慶文,還有中書令許大人的小兒子許良?!?p> 她繼續(xù)說道,“那里魚龍混雜,護衛(wèi)森嚴,旁人想進去都難?!?p> 秦彥低頭思索,何正連位居禮部尚書,自己很難直接查他,倒是可以從他這個兒子開始下手。
想到他,秦彥又回憶起昨日何慶文瞧見自己時那躲閃的眼神。
至于許良,倒是沒想到他也有一份,不過這些貴家公子有些私產(chǎn)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他和這事有沒有關(guān)系。
“小侯爺,”趙福也是上前開口道,“五日后京中有一場秋語詩會,就是何慶文主辦的?!?p> “知道了。”
江月白看了看床上的病號,“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p> 待她走后,秦彥吩咐趙福去把卿瑤叫過來。
“你可知道秋語詩會?”
卿瑤點了點頭,作為京中有名的才女,這種場合自然沒少去,只是眼下自己已經(jīng)進了侯府,雖無名分,也無實際,但畢竟在旁人眼里她已經(jīng)不適合參與這種風月浪漫的活動了,因此這次她并沒有收到邀請,也沒打算去。
“想不想去?”
“???算了,不去了?!?p> “我陪你去?!?p> 卿瑤一時愣住,“噢,好?!?p> 所有她同行,自己的出現(xiàn)就不算太突兀了,不然秦彥這一介莽夫跑到這種地方不合適。
不過卿瑤就難免要想上很多了,這算什么,約會嗎?
她走后,秦彥也是安心躺在床上養(yǎng)傷,腦子里還在想著該怎么跟姑姑解釋這場誤會。
………
蓬萊殿內(nèi),水霧環(huán)繞。
陳小婉半躺在浴桶之內(nèi),臉頰緋紅,滿腦子都是秦彥解開衣帶摸她身子的樣子。
她低下頭,透過山巒之間的縫隙看見水中自己依舊國色天香的容顏和豐腴的身姿,心中一陣火熱。
啪的一聲,陳小婉扇了自己一巴掌才從心猿意馬中清醒過來。
“娘娘…”
“本宮一個人待會,都出去?!?p> 等所有宮女都出去,陳小婉仰起頭靠在浴桶旁。
彥兒只是一時糊涂,明日就去找許浩然,一定把婚事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