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秦彥照往常一樣坐在院中吹風(fēng),沒有手機和網(wǎng)絡(luò)的日子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小侯爺。”
“卿瑤姑娘,”看著面前的貌美女子,他開口問道,“有什么事嗎?”
卿瑤有些扭捏地開口道,“我做了些點心,想請小侯爺嘗嘗。”
“你做了點心?”
“我在府里多有打擾,所以想謝謝小侯爺”
秦彥有些意外,這長安花魁做的點心可不是隨便就能吃上了,這要是傳出去,滿京城的老少爺們都得羨慕自己。
當(dāng)下,他站起身,“好。”
二人一前一后進了卿瑤的臥房,剛進門,秦彥就聞到了一陣清香,有食物的味道,但更多的還是一股獨屬于女子的香味。
他點了點頭,這卿瑤簡直就是人體空氣凈化器。
卿瑤上前,打開食盒,把里面的點心依次拿出,整整齊齊地擺在桌上。
秦彥坐于桌前,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邊,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美人。
此時的卿瑤正微抿著嘴,雙手置于小腹前有些緊張地摩蹉著,眼神中滿是期待。
瞧見對方看著自己,她誤會了秦彥的意思,連忙開口道,“小侯爺,沒毒的?!?p> 這話一說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嘛。
見她這樣,秦彥一笑,將點心扔進了嘴里,味道極佳,也就陳小婉做的能比一比。
“坐下來一起吃吧?!?p> “噢…好?!?p> 秦彥享受著美食,卻忘記了一件大事,今天是藥浴的日子。
………
而此時,勝業(yè)坊內(nèi),一駕華貴的馬車正朝著武宣侯府出發(fā),周圍整整齊齊地跟著兩排全副武裝的黑甲軍士。
車?yán)镒淖匀皇鞘缣愋⊥瘢纳磉叿帕藘蓚€木盒,一個裝滿了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點心,另一個則是藥浴所需要的藥材。
………
秦彥吃完點心,腹中飽滿坐于香楠木椅上,卿瑤立在身后輕輕安撫著他的肩膀。
心中感慨,萬惡的封建主義。
秦彥閉上眼睛,享受著美人的服務(wù),陡然間,他猛地睜眼,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
他剛站起身,門便被打開了。
“見過淑太妃?!?p> “姑姑,你怎么來了?”
陳小婉瞥了一眼卿瑤和桌上的食盒,又看了看自己侄子,“今日藥浴?!?p> 秦彥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子已經(jīng)好了,所以他也不太重視此事,眼下陳小婉提醒他才想起來。
“走吧?!?p> 陳小婉轉(zhuǎn)過身邁著步伐走向秦彥的臥房,秦彥則連忙跟上。
待進了房門,陳小婉一把將食盒放在了桌上。
“姑姑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了?”
陳小婉沒好氣地回道,“你還吃得下嗎?”
“吃得下?!?p> “那你吃?!?p> 秦彥輕撫已經(jīng)有些脹地肚子,咬著牙又吃了一口,差點沒被噎死。
他本能地想吐出來,卻感覺到了一股殺人般的眼神正注視著自己。
“呼嚕?!?p> 秦彥一口咽下,抬起頭擦了擦嘴,“姑姑的手藝還是這么好?!?p> 秦小婉溫柔地笑了笑,“這里還有,你慢慢吃。”
說話間,她又把幾樣點心遞了過去。
看著對方臉上如春風(fēng)般的笑容,秦彥卻一陣膽寒,他擠出一個笑臉,緩緩接過。
許久之后,隨著最后一塊點心被他咽下,秦彥如釋重負(fù),癱坐在椅子上,口中干燥但已經(jīng)喝不下去水了。
還沒等他休息一會,陳小婉一拍桌子。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沉迷女色?!?p> “我沒有?!?p> 陳小婉接著質(zhì)問道,“聽說你今天還載著一個京兆府衙門的女捕頭一起騎馬是嗎?”
“我那是為了查案?!?p> “你查案怎么總跟女人過不去?”
“我…”
陳小婉扭過頭,“我也不是不讓你接觸女色,但你要記住,你有婚約在身,還未成親就這般胡鬧,讓那許清如知道了她會怎么想?”
“這事不是吹了嗎?
秦彥皺了皺眉,自己都把許良打成那樣了,這許浩然還要把女兒嫁給我?
聽到這話,陳小婉更加不悅,一拍桌子道,“你還好意思說?”
“不過那件事也是許良挑釁在先,昨日我見了許浩然,跟他提了成親一事,他礙于你爹的面子也沒有直接拒絕?!?p> 陳小婉抬起頭看著侄子,“許浩然重視人品,你這幾日沒事就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做幾件好事,把你那個小閻王的名頭給摘了,我再跟他商量商量,這事說不定就能成?!?p> 秦彥不耐煩地開口道,“又不是非他女兒不娶?!?p> “你當(dāng)這長安城未出閣的大家閨秀有幾個?還是說你想隨便找個女子給你做正妻?”
“我…”
秦彥語塞,自己的父親乃是當(dāng)朝從一品武官,在這個重視門當(dāng)戶對的年代,自己正妻的身份一定不能低。
雖然他不介意,但時情如此。
“姑姑,那許清如是個什么樣的人?”
既然逃不掉,那總得知道對方是什么脾性吧,在他的記憶中,這個許清如跟自己沒什么交集,原主也就在一些重要的宴席之上見過幾次,長相自然是無可挑剔,但這性格屬實是不了解。
聞言,陳小婉嘴角上調(diào),意味深長地回答道,“一個能治治你的人?!?p> 治治我?
接下來,任憑秦彥再怎么追問,她也不多說什么,只是讓他趕緊去沐浴。
秦彥無奈,只能解衣躺進浴桶里,陳小婉端坐在一旁,若無其事地喝著茶,眼光時不時瞄過去。
熱氣騰騰,房間里很快就充滿了霧氣,二人皆是生起一股燥熱感。
“姑姑,日后就不用再準(zhǔn)備藥浴了。”
秦彥想著自己的身子已經(jīng)好了,沒必要再做藥浴。
陳小婉放下杯子,開口道,“不行,你體內(nèi)殘毒尚存,不可大意?!?p> 秦彥抬起手臂,握緊拳頭,“我感覺我沒事了啊。”
“你懂什么?”陳小婉面露不悅,“我還能騙你不成?”
聽到這話,秦彥也只能作罷,畢竟姑姑只會為自己好,她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沐浴完成,秦彥起身穿衣,將今日京兆府衙門一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既然有個神捕查案,你就放心交給她?!?p> 陳小婉嘆了一口氣,“這么久了,還是沒有查到兇手?!?p> 秦彥上前扶住她的小臂,“姑姑不用擔(dān)心,一群宵小之徒奈何不了我的。”
陳小婉轉(zhuǎn)過身來,抬手整理了下秦彥的衣領(lǐng),“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萬事都要小心?!?p> “我知道?!?p> “嗯,我走了?!?p> 陳小婉走了兩步又停下,抬起左臂,秦彥上前攙扶住,一路送她上了馬車。
待姑姑走后,秦彥回房躺在床上,心中想著不知道那神探江月白有沒有查出什么線索來,希望別跟趙福這個廢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