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我已經能夠窺見蹤跡”
“你將無法躲避”
…
四周喧嘩聲停息,只剩刺耳尖銳的童音用著極高的調子唱著陰慘慘的歌詞在車廂回蕩,透出詭異的氣息。
同時幾人四周濃霧浮起,分不清是不是童謠音樂的哀嚎聲若有若無的響起。
幾人感到一陣眩暈,靠后排的人莫名感覺脖子有些粘膩,伸手一摸,卻是滿手殷紅的液體。
“?。。。。?!”
那個有些靦腆的女生尖叫了一聲,吸引了其余幾人的注意。
回頭看去,壯漢眼睛瞪得極大,布滿了血絲的眼球向外突出,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他上半截身子死死地抱著前排的靠背,整體都朝向前排的女生,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附近的皮膚龜裂,像是這部分皮肉中的水分都被吸了干凈,不,應該說整個上半身都像是曬了許久的臘味,被時間慢慢風干。
他的下半身卻在稍遠處的過道上,花花綠綠的腸子摻雜著不明物質,洇濕了一大片車廂地面,淋漓地各種液體散發(fā)著撲鼻地血腥味和不知名的惡臭。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玩家無一例外地僵住,許多人當時便吐了出來。
這一刻,他們才更為真切地意識到——他們真的不在現(xiàn)實世界,而且是真的會死。
阮念嬌同樣看到了那斷成兩截的尸體,胃里忍不住有些翻江倒海般得感覺,不過轉瞬之間,體內一股溫暖的力量涌了上來,輕柔地撫平了她的不適。
在力量加持下,她飛快地冷靜了下來,然后抬眼看了一下身側同樣面色不佳的男人,輕聲問道:“還好嗎?”
徐奕臣點了點頭,但是身體還是誠實得側過了頭,錯開了看向尸塊的視線。
阮念嬌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迫使自己鼓起勇氣看向壯漢的尸體,不解地思索著兩半尸身截然不同的狀態(tài)。
她轉過身,想去看看過道上的殘尸,看看有沒有什么遺落的線索。
剛站起身,就有玩家看向了她,是那個咋咋呼呼的男生。
他此刻顯然驚魂未定,見她想要起身,立刻瞪大了眼睛,喊道:“別過去!”
剛出聲,他又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發(fā)出的聲音成為讓自己步上壯漢后路的催命符。
一句話使全車的人都看向了阮念嬌的方向,但是并沒有別人敢出聲,生怕出了什么事。
徐奕臣與她對視一眼,像是在問她確定要在現(xiàn)在去探查嗎。
她索性開口道:“既然是所謂的游戲,總會給我們通關的機會,不去檢查,如果錯過了線索,在座的各位哪個能活得下去?”
眾人神色猶豫不定,特別是那個中年女人,她脫口而出:“那你去替我們看啊,死了可不能賴到我們頭上!要死你自己死!我還得回去看我們家大寶呢!”
幾乎與此同時,清脆的腳步聲從車廂后端響起。
阮念嬌幾人先前正對著壯漢,剛好面對著腳步聲來源的方向。
什么人?不是只有八個玩家嗎?
顯然,來人并不在玩家陣容之內,眾人尚未放下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