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卞芊從舞蹈教室下班,就看到夏宇航發(fā)來的微信:【小芊芊,下班了嗎?】
便簽:【剛下課,現(xiàn)在回家。】
不知名宇航員:【剛見完朋友,你昨天說什么時候請我吃飯?】
卞芊想了一會兒,回道:【明天吧?!?p> 便簽:【明天六點(diǎn),我們吃雞煲吧?我把定位發(fā)給你?!?p> 不知名宇航員:【好?!?p> 吃雞煲的地方雖然是個街邊的大排檔,但味道絕不遜色,每到飯點(diǎn),這家店都幾乎會坐滿。
夏宇航提早就到了,他直接打車過來的。
司機(jī)在大排檔門口放下他,他看到門口立著一個燈箱,上面紅色的字體寫著“重慶雞煲”,經(jīng)過長年累月的風(fēng)吹日曬,燈箱最頂端的地方開了口,尼龍材質(zhì)的布垂落下來。
因?yàn)榈昀餂]裝空調(diào),只有安裝在墻上的幾臺大大的電風(fēng)扇,慢悠悠地?fù)u著頭。
夏宇航想到了卞芊的發(fā)型,她肯定不喜歡風(fēng)扇吹亂了她的頭發(fā),所以選擇了門口的位置,體驗(yàn)體驗(yàn)市井的煙火氣。
卞芊是可以吃辣的,但夏宇航吃不了,為了遷就他,卞芊點(diǎn)了一個不辣的雞煲。
服務(wù)員下單時,夏宇航要了兩罐啤酒。
卞芊剛坐好,縷了下頭發(fā),扎成一條馬尾垂在腦后,否則一頓飯下來,她肯定滿頭的雞煲味。
等服務(wù)員上完酒后,夏宇航一口氣拉開了兩罐易拉罐的拉環(huán),然后將其中一罐很自然地放到了卞芊面前:“你的?!?p> 卞芊抬頭看了他一眼,舉起易拉罐跟他的碰了一下。
對面馬路,鄧?yán)氏8懗匡L(fēng)從一輛白色的大眾車上下來,正準(zhǔn)備去吃飯。
鄧?yán)氏傛i好車,準(zhǔn)備過馬路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一眼,他似乎瞄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他皺著眉仔細(xì)辨認(rèn)了兩秒。
不是熟悉,她就是卞芊。
鄧?yán)氏_@才看到卞芊的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男人,他眉頭蹙得更緊了,陸晨風(fēng)不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原來是小學(xué)妹啊!陸晨風(fēng)瞬間便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他趕緊看了鄧?yán)氏R谎?,感覺他眉頭都能夾死一只蒼蠅。
可是,小學(xué)妹好像在跟一個男人吃飯?是她的男朋友嗎?吃飯就吃飯了,還喝酒?上次他們一起吃火鍋的時候都沒跟她喝酒。
鄧?yán)氏Q劬χ敝钡乜粗鴮γ娴哪且粡堊雷?,不知道他們在談什么,卞芊的臉上一直維持著笑容,說話的時候,還吐了下舌頭。
裝什么可愛!她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可愛?丑死了!
鄧?yán)氏P睦锖懿皇亲涛?,不由自主生出一種不快之感,只覺得無法排遣,漸漸郁積滿胸,彌漫至整個身心,令他痛苦不堪,無法釋懷。
二話不說,鄧?yán)氏^D(zhuǎn)身拉開了車門,坐進(jìn)駕駛艙,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就往前沖了出去。
陸晨風(fēng)看著鄧?yán)氏5能囎勇冃?,直到車尾燈都看不見,才反?yīng)過來,喊了一聲:“哎!不是說吃飯的嗎?”
喊完后,他才意識到,他根本就聽不到。
陸晨風(fēng)在心里偷偷問候了一遍鄧?yán)氏#投自诹笋R路牙子上,托腮看著對面那桌的兩個人。
就是他們!害他失去了一頓飯。
鄧?yán)氏i_著車躥了很久,他臉色陰沉,腦海里一直都是卞芊的笑臉,他跟她表白,說給她時間考慮,可她卻在另一邊跟別的男人吃晚飯,是準(zhǔn)備拒絕他的意思嗎?那個男人長得跟個妖精似的,有比他好嗎?
鄧?yán)氏T较朐綉Y,又踩了一腳油門,在一家便利店停了下來,掃了一大袋的啤酒后,驅(qū)車回家。
鄧?yán)氏5郊业臅r候,家里人正在其樂融融地吃飯,他一進(jìn)門,大家齊刷刷地看向他,劉芳開了口:“朗希?不是說跟朋友吃飯的嗎?取消了?”
問著話,劉芳就起身,準(zhǔn)備去廚房給他拿副碗筷。
鄧?yán)氏?戳艘谎鄄妥溃瑳]什么胃口:“嬸嬸,我不餓,先回屋了,你們慢慢吃?!?p> 回到房間,“啪”的一聲摔上了門,整個家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鄧可欣小小的一個人坐在椅子里,默默嚼著飯,也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