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飛雪端起槍,將狙擊鏡對準了天空中的流光,快速校準焦距,便看到了流光中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
心里稍稍有點異樣,飛雪放下狙擊槍,繃著黑色皮衣的胸口微微起伏,似乎連呼吸也有些急促,不過,因為帶著面具,倒是沒人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那是什么?”
“該不會是隕石吧?”
“好像是個人!”
“他朝著噬極獸的方向去了!”
流光下墜時的巨大聲勢不單單吸引了飛雪,就連其余幾人也不由得抬起頭,面色驚詫。
“哈!是鶴凡!他回來啦!”
觀察了好一陣,夏豆猛然放下手里的望遠鏡,小嘴微張,一臉興奮。
“是么?那這家伙趕上時候了!”
笑了笑,墨塵繼續(xù)趴在地上,不停地扣動扳機。
高空之上,由于速度過快,那狂暴的風(fēng)壓吹在地上,掀起無數(shù)塵埃,讓獸群越發(fā)躁動。
“吼!吼!吼!”
它們抬起頭,齊齊看著空中那越來越近的人影,嘴里快速分泌出濃稠的粘液,彷佛是看到了什么絕世美味一樣。
“噗嗤!”
借此機會,一道稍顯嬌小的身影在獸群上空猛然掠過,宛如浮光掠影,美麗且致命。
白月魁輕輕呼出一口氣,手中唐刀幻化為一片刀光,頃刻間便絞殺了數(shù)十只噬極獸。
“唰!”
身形繼續(xù)躍動,白發(fā)女子身后連起無數(shù)刀光,在茫茫獸群中,宛如一臺絞肉機,竟是硬生生在黑潮中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咻!”
沖到獸群正中間,見時機差不多了,白月魁小腿微曲,下一刻,便高高跳起,躍入高空。
稍稍調(diào)息,女子神色漠然,手中的唐刀猛然充盈著一道道藍色光輝,如夢似幻,還散發(fā)出極其恐怖的威壓。
就在此刻!
能量才剛剛開始蓄上,白月魁便聽到了一陣風(fēng),很輕柔的風(fēng)。
荒野里的風(fēng)本來是燥熱的,但吹在她臉上的風(fēng)卻有些清涼,還帶著一絲她熟悉的味道。
“呼~~”
有些無奈地收回唐刀,白月魁頭都不用轉(zhuǎn),便知道來的是誰。
身形還沒落下,她便感覺到自己的后背和膝關(guān)節(jié)處溜進來了一雙帶著點點溫?zé)岬氖直邸?p> 流光截下白月魁后,直直砸入地面,震起無數(shù)翻涌的煙塵。
片刻后,煙塵被一抹血紅刺破,隨后,無數(shù)道猩紅色的血刺在獸群中心瞬間炸開。
萬千觸須,終結(jié)一切!
“噗嗤!噗嗤!噗嗤!”
蔓延開的血刺,速度極快,宛如一柄柄鋼刀,鋒利無比,一息之后,便直接將數(shù)萬只噬極獸全部刺穿,飛濺出無數(shù)汁液。
“咕~~”
咽了口唾沫,胥童趴在地上,神色震撼,就連扣扳機的手指,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我的天,這家伙還是人嗎?”
即使是和鶴凡相對比較熟悉的墨城此刻也是微微愣神,一臉不可置信。
至于夏豆,這傻乎乎的小姑娘早就呆愣在原地,小嘴微微張開,兩個眼睛瞪的溜圓,像是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人群中,唯一一個比較鎮(zhèn)定的,也只有飛雪了,畢竟看不到臉,鬼知道她什么表情。
血刺猙獰,將噬極獸淹沒,導(dǎo)致整個荒野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縱橫交錯的血刺中心,鶴凡橫抱著白月魁,待看到女子那帶著些血污的小臉后,瞳孔微微一縮,有些心疼。
“你先松開我?!?p> 被人抱在懷里,還是以公主抱的形式,白月魁面色有些發(fā)紅,身軀扭動了幾下,見掙脫不開鶴凡的大手,語氣不免有些嚴厲。
松開右手,將女子稍顯滑膩的雙腿順在地上,鶴凡輕輕將她轉(zhuǎn)了個身,見自己媳婦背后的衣物上沾染了不少凝結(jié)的血塊,他的心就彷佛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一般,格外難受。
“都是些皮外傷,很快就會好,你不用太在意的?!?p> 感覺到少年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背上,白月魁微微露出笑臉,心底有些暖意,畢竟這種傷,在她看來,完全就和沒傷差不多,在末日,比這還嚴重的傷口,她也不知道有過多少了。
“以后不要做怎么危險的事情了?!?p> 一把將眼前的人兒拉進懷中,鶴凡將腦袋靠在女子肩上,全身浮現(xiàn)出點點金光,涌向懷中的嬌軟身軀。
整個身子都被兩條胳膊環(huán)抱住,白月魁俏臉微紅,本來想掙開,但察覺到一股股精純的能量注入自己體內(nèi),她也不好拂了男孩的好意,只能說道:“噬極獸還奈何不了我,你要是不來,它們這會已經(jīng)躺地上了。”
聽到這話,鶴凡輕輕推開白月魁,手臂微動,將她轉(zhuǎn)向自己,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女子的星眸,說道:“以后有什么事,盡量先給我打個電話,不然,我會時常擔心你是不是在什么危險的地方,做著什么危險的事?!?p> “我真沒事兒的?!?p> “這個世界上,我在意的人不多,所以,我很害怕失去你。”
螓首微抬,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白月魁張了張嘴,眼眸中隱隱有些水波流轉(zhuǎn)。
甜甜的滋味在心里彌漫開來,讓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若是在以前,這種情感升起,她或許會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說。
但是現(xiàn)在,飽經(jīng)歲月洗禮的白月魁只用了最樸素的一種方式,那就是緊緊抱住男孩,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處,這也是她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月魁?”
笑了笑,由于身高優(yōu)勢,鶴凡一只手攬在了女子腰間,另一只手還摸了摸白月魁的白色短發(fā),嗯,相當順滑。
“說。”
雖然被人摸腦袋讓白月魁有點不適應(yīng),但是這個時候,鶴凡周身那濃郁的生命能量已經(jīng)讓她無心再理會這些細節(jié)了,浸泡在暖洋洋的懷抱中,她輕輕吸取著這些能量,不算多,只是一小屢。
“夏豆他們快要來了。”
“啪!”
一把推開鶴凡,白月魁冷著臉,瞪了鶴凡一眼,順便,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放心吧,這里封得比較嚴實,他們看不見的?!?p> “收了吧,夏豆他們也挺想你的。”
淡淡的看了一眼鶴凡,白月魁轉(zhuǎn)過身,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剛剛還小鳥依人的嬌柔女子又恢復(fù)了那份漠然,鶴凡無奈的笑了笑,擺手間,將周圍還連接在他身上的血刺全部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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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飛的阿豪
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