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趕走奸細(xì)
果然,那個病秧子還是原來的那副模樣,并沒有發(fā)生自己擔(dān)心的事情。
不管怎么說,殷寧也只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就算會點(diǎn)醫(yī)術(shù)又如何,還是一個事實不懂的小孩子?
一旁的殷太尉,則是有些無助的嘆了口氣。
自己的大兒子如今身體越來越差,他自然是高興不起來的。
況且這種時候,他也是有些發(fā)怯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這個兒子。
而就在此時,茅草屋的旁邊,一個吵鬧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居然這么沒良心!補(bǔ)品,那么多名貴的補(bǔ)品,可都是大小姐好不容易托人送過來,特意給公子補(bǔ)身體用的!你,你居然還把它賣了,你這樣對得起公子嘛你!”
“你不說誰知道?別讓嚷嚷了!不就是沒分你嘛,給,分你一半行吧!”
一旁的曹氏,瞬間就聽出了那熟悉的動靜,立刻就想要沖過去,但胳膊一把就被殷太尉拽住,死死的給攔下了。
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著!
“你別我滾開!我不稀罕!我告訴你,公子對我們不薄,我們不能吃里扒外。況且公子的身體已經(jīng)這樣了,周圍也沒什么吃食,公子全靠著這些補(bǔ)品撐著呢。你還敢賣了他們,誰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呵,你自己都說了,公子那身子已經(jīng)都那樣了,在太尉府里就病病殃殃的,出了府還是那樣。這就說明什么,說明他也就那樣了。既然如此吃這些補(bǔ)品,根本就是沒有什么用。這主子早晚是要換了的,還不如趁現(xiàn)在多撈些真金白銀,到時候咱們哥倆也能有個好去處不是!”
“日升,誰跟你是哥倆,你做的這件事,我根本就看不上。今天你可以賣了公子的補(bǔ)品,改日是不是就偷了?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東西已經(jīng)賣了,說這些已經(jīng)沒用了!不過你要是說出去的話,我就把這事告訴夫人,到時候有你求饒的時候!”
“你,你太跋扈了!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殷太尉在聽完了以后,立刻往前走去:“我看你們是活夠了!”
日升和星籍兩個人,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人是殷太尉后,頓時就雙雙跪倒在地。
那日升更是一臉驚恐的表情,深深的把頭埋了下去。
“老爺饒命,小人口無遮攔,剛剛,剛剛只不過是在和星籍說笑罷了!”
說笑?
這種事情也能說笑?
星籍喘著粗氣,一把將一旁的日升拽了起來:“老爺,就是他,將公子的補(bǔ)品都賣了換成了錢,塞進(jìn)了自己的腰包里!”星籍手腳麻利,一把拽下了日升的口袋,將里面的碎銀,如數(shù)的抖了出來。
“看,這就是鐵證!”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曹氏也是咬緊了牙關(guān)。
這日升本就是她安插在公子身邊的人,但現(xiàn)在這個不爭氣的家伙,居然能為了一點(diǎn)碎銀就做出這種事情。
這不就讓人抓住把柄了嘛!
“混賬!公子伺候不好就算了,甚至人品了也有問題!你一個奴才,竟然膽大包天,敢克扣起主子來了!看來是真不想活了!”
“夫,夫人饒命,老爺饒命啊……”
日升自然知道,這種丟人的事情,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就是要掉頭的。
以至于此時的他,將腦袋狠狠的砸向地面,不停的磕頭求饒。
而一陣腳步聲后,殷驍扶著一旁的樹木,已經(jīng)走了過來。
“父親,都是年齡小的小孩子而已,不必如此動怒!更何況在這兒偏僻的地方,也苦了他們倆了,這點(diǎn)小錯誤,就不用追究了?!币篁斠荒槕K白,看樣子確實是特別的虛弱。
一旁跪在地上的日升,在聽到主子為自己說話后,立刻就撲到了那邊。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不殺之恩……”
殷太尉嘆了口氣,望著自己的大兒子,心里一陣酸澀:“收拾一下,跟為父回府。這里的條件不利于你的病情,更何況身邊的這兩個下人,也伺候不周全。吃里扒外,還配伺候大公子?”
聽到殷太尉的怒吼聲,眾人紛紛沉默了下來。
一旁的曹氏趕緊開口:“就是,身為太尉府的大公子,應(yīng)當(dāng)享盡榮華富貴的。何苦來這里受罪?畢竟你在這里,讓你父親與我在府上很擔(dān)心,每日都倍加思念。”
殷驍隨后搖了搖頭:“兒子的身體原本就不好,即便是回到了府上,也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住在那精致的床榻上,和這里也別無二樣。兒子每日在這里晨讀晚練,還算過得很好,畢竟環(huán)境愜意,心情也能放松一些。
更何況現(xiàn)在是盛夏,回府的話兒子反而怕病情加重。不如在這里多做休息,等入了秋再回去也不遲!”
聽完這話,殷太尉有些松口,轉(zhuǎn)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兒子。
殷驍在太尉府時,就連下床都十分艱難,骨瘦如柴,一點(diǎn)飯食都吃不下。
而現(xiàn)在,不論怎樣,看上去氣色也好了許多,畢竟還可以自由出入。
所以他只是勸誡了兩句,便不再說什么了。
殷太尉微微點(diǎn)頭,卻伸出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日升:“可以,但這個畜生可萬萬不能留在你的身邊了。這樣的人,以后偷偷摸摸的,備不住還要干出些什么禍?zhǔn)?。等我回府,挑兩個自信能干的丫頭送過來,再有給你帶個婆子為你洗衣做飯。還有這茅草屋,太過寒酸,生病之人又怎能常受風(fēng)寒之苦!修整,馬上派人修整!”
聽著父親的這些關(guān)切的話,殷驍?shù)男睦镂⑽尤荨?p> 其實自從自己生病以來,自己的這個父親,便對自己不聞不問。
隨著病癥惡化,在后院養(yǎng)病的他,更是許久都見不到父親一面。
以至于聽到這些關(guān)切的話,自然是觸動了內(nèi)心。
“父親不必?fù)?dān)心,這地方乃是墓園旁,不便大動。況且兒子只是住過這個夏天,等到秋天一到,定會回府養(yǎng)病。
而下人嘛,就更不用了!兒子每日習(xí)書,不喜亂。所以人多了的話,自然是有些煩躁的。留星籍一人便好,他心細(xì),一定能照顧好兒子的?!?p> 殷太尉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頓時就想到了所謂的風(fēng)水。
這可是墓園,要是動土的話,那地下的老祖宗也不會同意。